“來旺,碧雲就跟你鬧了一下,你幹嘛跑出去一晚上?”來旺回到姐妹飯店的時候,發現何碧清、何碧雲和張文芳三人正端坐在飯店的大堂裏,何碧清一見來旺回來立即問道。
“出去的時候,剛好朋友那個經常買紅薯的劉大爺,他孫女走丢了。我去幫他找了找,一直找到了才回來。”來旺說道。
“多大的小孩?怎麽會走丢?”張文芳問道。
“六七歲了。上一年級了。”來旺說道。
“這麽大的小孩還會走丢?”何碧雲有些不相信。
“這麽大的小孩怎麽不會走丢?被人家騙子騙走了,還問他們家要十萬塊呢!”來旺一不留神就将真話講了出來。
“綁架啊!綁架案,你去摻和什麽?難道你比警察還會斷案?”何碧清顯然有些不歡喜,綁架案可是有危險的,她有些埋怨來旺不知輕重。
“來旺啊,你現在可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可不一樣了。你說你要是怎麽樣,有人會多傷心啊。現在可是有人需要你來照顧。”何碧雲說道。
來旺笑道,“我現在還不是光棍一條。我現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死了跟活着又有麽子區别喽。”
何碧清臉色不大好,“以後你的事情我們再也不會管了,随便你怎麽樣。”
何碧清說完便往樓上沖去。
“姐,别跟這混蛋一般見識。真不是東西。”何碧雲追着何碧清上了樓。小花也蹦蹦跳跳地上了樓。
“來旺。你怎麽這麽說話呢?難道你不知道這麽多人關心着你麽?”張文芳也是眼圈一紅,來旺剛才那一句話有些傷人。張文芳說完。也站起來往樓上走去。走了幾個台階又回過頭來,“廚房電飯鍋裏給你留了飯。菜也在裏面熱着。都是碧清姐親自給你做的。”
來旺抓了抓腦袋,心裏明白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分,但是覆水難收,話說出來了,卻無法收回,搖了搖腦袋,走進了廚房。
廚房裏比以前家夥什多了不少,電飯鍋的指示燈依然亮着,來旺揭開鍋蓋。上面放着一大碗菜,熱乎乎地冒着熱氣。
來旺直接用手飛快地将菜從鍋子裏端出來放到桌子上,幸虧這手經常摸烤紅薯練就了一身抗燙傷的本領,不然這麽一大碗菜還真弄不出來。
“這麽多,我哪裏吃得玩?這不是浪費麽?”來旺小聲說了一句。這簡直就是不是擡舉的混蛋啊!
來旺說是吃不完,盡然直接将飯裝在菜碗裏,飯菜滿滿裝了一大碗,稀裏糊塗拌好之後,用來福與小花的專用碗分出一碗。放到地上。
沒過一會,小花跑了下來,跟來福一起分享了起來。
來旺拖過一條凳子,直接在廚房裏擺開架勢大吃了起來。一開始還嫌多,最後竟然将碗中一粒粒的飯都扒拉了個幹淨。看體型真看不出來旺這麽能吃。
來旺吃晚飯,走到外面卻發現。卷閘門已經被拉了下來,來旺剛才隻顧着吃飯。竟然沒有發現。
大堂裏的電視機已經被關上了,來旺今天晚上也經曆了一次比較刺激的事情。沒有看電視的興緻。于是爬上樓去。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準備開門的時候,又轉過身來,何碧清房間似乎還亮着燈,因爲房門下面的縫隙中,來旺看到了一絲光亮。
來旺一轉門把手,門沒有反鎖,吱呀一聲開了,來旺直接走了進去。
“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原本露出一丁點春光的何碧清飛快地鑽進了被窩。
“碧清,今天我說錯話了。”來旺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這小孩一路走過去,在人家床沿上坐了下來。
“你沒錯,你哪裏有錯?”何碧清在被窩裏說道。
“碧清,你起來,我跟你說說話好麽?”來旺說道。
“你,你先出去。我沒穿衣服呢。”何碧清說道。
“剛才不是看你穿着睡衣麽?”這厮這話也好意思說,明明剛才看到那漏出來的一抹春光了。
來旺有些不大情願的走了出去,将房門帶上,等了不超過三十秒,馬上就把門打開,問道,“行了麽?”
來旺沒有想到自己,人家何碧清的手也不是一般的快。
“嗯,好了。”何碧清說道。
來旺走進去一看,一件厚厚地羽絨服已經将何碧清的遮蓋得嚴嚴實實。不但是春光漏不出來,就是裏面裹個太陽,也漏不出光來啊。
來旺嘿嘿一笑,“碧清,你不生我的氣了?”
“我生你的氣幹嘛?你是我什麽人?”何碧清白了來旺一眼,語氣雖然依然是氣嘟嘟的,神色上卻已經明顯緩和了。
“今天其實我一點危險都沒有。來福帶着一群野狗将那兩個綁匪按住了,我才上去的。咱們來福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來旺說道。
“嗯,來福簡直就跟你一樣。壞透了,就知道拐帶我家小花。對了,你啥時候把來福跟小花帶回來了?”何碧清說起這個就來氣。
“上午的時候,屯裏有人來上街,這家夥帶着小花偷偷地跟過來了,那售票員現在也認識來福了。人家也不往下趕。”
何碧清不大相信,來旺這家夥嘴裏的話向來真真假假。雖然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是經得住考驗的,但是在某些小問題上,還是有些不老實的。
何碧清看了來旺一眼,“你剛才不是說有什麽話要跟我說麽?趕緊說,說完了我要睡覺了。”
“這不還早着麽?睡這麽早,你睡得着麽?”來旺嬉笑道。
“我爲什麽睡不着。心裏沒有鬼,天天晚上睡得踏實。”何碧清說道。
“我心裏是有事,不過卻不是鬼,而是有個女妖精。女妖精把我的心給勾走了,卻隻要我的心,不要我的人哩。”來旺說道,眼睛赤-裸-裸地看着何碧清。
“胡說八道。”何碧清自然知道來旺說的是什麽意思。
說着,何碧清又正色道,“來旺,以後可不許在外面說瘋話。不然以後我不給你去送飯了。”
“什麽時候我說瘋話了?我可一直都是說的真心話。”來旺分明知道何碧清說的是怎麽回事,卻偏偏裝作不知道。
“别跟我裝糊塗,以後你再在外面那樣,我可跟你急。”何碧清嘟着嘴巴說道。
“不在外面說,在這裏沒問題,是?”來旺笑道。
“這裏也不行。”何碧清這才發現了自己話語中的語病。
“碧清,咱們兩個心裏明鏡兒似的。何必再自己欺騙自己呢?早日把事情辦了,早日生娃才是正事。你說,天氣還冷着呢,一個人睡多冷,要是倆人一起,那才暖乎呢。”來旺索性心下一橫,跟何碧清黏糊了起來。
何碧清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像火燒一般,“作死啊。說什麽胡話,趕緊給我出去,我要睡覺了!”
“今天腳好冷的,要不咱們一起捂捂腳?”來旺笑道。
“來旺,你别太過分啊。不然我……”何碧清不知道來旺真的胡來,自己該怎麽辦。扯開嗓子叫人,将這家夥送到派出所去,這樣肯定不好。或者何碧清根本就不舍得。但是要是不阻止,這家夥得寸進尺怎麽辦?何碧清雖然一直跟來旺保持着一種很模糊的關系,若即若離。但是真要處對象,卻一時還接受不了。總覺得有些不大合适。
“你要幹什麽?你叫!就算你把碧雲文芳叫過來,說不定她們還幫我說話哩。”來旺慢慢走向何碧雲。
何碧雲慌慌張張往後退了幾步,“來旺,别别這樣。你這樣會讓我失望的。”
何碧清一退退到床邊,直接倒了下去。
來旺連忙将何碧清抱住,“你說你慌啥子喲。”來旺的嘴巴都快湊到何碧清嘴上了。
何碧清用手将來旺的嘴擋住,“來旺,快點放開,不然我真的叫人了。”
來旺這一次沒有松開,卻也沒有下一步行動,“你真是個傻女人。鞋子合不合适,隻有腳知道。女人合不合适,隻有男人才最有發言權。我們兩個明明很合适的。你爲啥老躲着我呢?你要是讨厭我,也不會這麽對我好了。”
“我……”何碧清真是很矛盾。
“來旺,你給我一段時間。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何碧清心裏又是亂如麻,又是緊張,還有一份期許。
“好。”來旺歎了口氣,他明白何碧清還沒有準備好,他不想傷害心愛的女人。
“來旺。”看着來旺有些沮喪的走向門口,何碧清有些不忍。
來旺歡喜地轉身過來,“碧清,你想清楚了麽?”
何碧清搖頭,“哪裏這麽快?你早點休息。”
何碧清又猶豫了。
來旺笑了笑,走出了何碧清的房間。
來旺打開自己的房間,裏面的空氣似乎有些冷。
樓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幾個房間的卻都亮着燈。幾個人都還沒有入睡。
夜晚,是如此甯靜,但是内心喲,卻是如同春季一樣的騷亂。(未完待續。。)
ps: 公雞啄蜜蜂,蜜蜂錐癞痢,
癞痢扛洋槍,洋槍打老虎,
老虎吃小孩,小孩抱公雞,
公雞啄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