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旺也真是的,扶助款被鎮上扣了,他一點也不急。你說他這是什麽人?要是我,天天去鎮上鬧,非鬧得他們老老實實地把吃下去的錢吐出來不可。”何碧雲沒事地時候,便跟姐姐坐在飯店的大堂裏扯談。飯店依然沒有起se,雖然開始有了一些回頭客。
“來旺就是這樣一個無世無争的xing格。要是他主動去争了,那就不是來旺了。不過這樣也沒有不好,吃救濟還能吃一輩子啊?”何碧清說道。
“哎呦,現在來旺在你眼裏隻剩下好的,就算不好的,那也是美中不足。”何碧雲笑道。
“死丫頭,就是愛胡說八道。跟你說了,我跟來旺不合适。”何碧清每次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神se總是一黯。
“石榴沒得桔子圓,郎口沒得姐口甜,去年六月親個嘴,今年六月還在甜,好似蜂糖調炒面。我這紅薯也不錯,白皮紅心如蜜甜。娃兒吃了還想吃,妹妹吃了心兒甜。”
來旺一開嗓子,四周的人們立即圍了過來。
“賣紅薯的,咋這個時候才來呢?都等你半天了。不多說,趕緊給我來兩斤紅薯。”一個買紅薯的圍了上來。
“哎呀,這幾天天天吃紅薯,好像一點都吃不厭。賣紅薯的,你的紅薯裏面是不是加了鴉-片啊,要不咋這麽容易上瘾呢?”
“我哪敢啊。這紅薯才五塊錢一斤,我要是往裏面加鴉-片,我還不虧死去。”來旺笑道。
“那可說不定,以前有個賣燒烤的經常從這裏過,他賣的燒烤是黃石鎮最好吃的,好多人吃了他的燒烤之後,連飯都不想吃了。後來這個人被抓了,大夥才知道,這狗ri的竟然往燒烤裏面加了罂-粟殼子。味道自然比别人的香噴了。而且越吃越上瘾。”
“呵呵,那你們也小心了。你們要是上了瘾,我可不負責!”來旺笑道。
“不行,你必須負責。你得負責每天準時送紅薯過來。管他呢,上瘾就上瘾。”
來旺的紅薯已經成了這些人的最愛,來旺每天過來的時候,總是要買上一兩斤。來旺的紅薯雖然賣得貴,但是卻并算不了什麽。物價這麽高,來旺的紅薯相比而言,反而是最便宜的。
一開始的時候,來旺每天還要去網幾回,但是現在已經開學了,網裏的學生少了不少,反而不如往老街裏跑。老街裏住着老人,有些還帶着小孩,截然是一個城市版的趙家屯。來旺去過一回,多少會有人買一些,嘗了味道之後,便會慢慢傳開,所有人都知道有這麽個年輕人賣的紅薯特别香甜。每天的銷量也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一天賣出百把斤烤紅薯,到現在一天賣出兩三百斤烤紅薯。一天的收入便已經過千了。
一開始的時候,來旺還能夠看到這街上有别的賣烤紅薯的,但是最近幾天,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來旺的銷量提升,無形之中壓縮了他們的市場。論起品質,他們的紅薯自然比不上來旺的。
來旺騎着車穿行大街小巷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總有人鬼鬼祟祟地跟随。有時候,來旺即便感覺到有人在身後看自己,他卻以爲是想買紅薯又舍不得錢的。
小氣的人,來旺這一陣還真碰到不少。有個小氣鬼,先是說要嘗了再買。還說自己家裏人多,不止買一點,但是買之前有個條件,嘗一下味道。好的話就購買幾十斤。來旺從來沒有遇上這樣的人,于是讓人家拿一個紅薯随便嘗。那家夥竟然特意選了一個大的,吃完之後,卻說味道還差了點,不準備買了。來旺氣得半死,卻拿人家沒有任何辦法。
來福已經被來旺放了出來,這家夥在裏面幹得不錯,除了沒能讓雞鴨鵝學會定點上“廁所”之外,基本上已經讓空間裏秩序井然。那一群麋鹿現在可老實得很,知道去固定的地方解決生理問題。甚至連幹沒羞沒臊的事情的時候,也知道找個合适得地方。
來福對于敵意的反應比來旺敏銳得多。
後面跟随的人還沒出現,來福便開始吼叫起來。
來旺倒是有些擔心來福會将過來買紅薯的吓跑。
“喂!賣紅薯的。到裏面來。我兩斤紅薯。”一個狹窄巷子裏探出一個腦袋來。
“你自己過來。那裏面不好打轉。”來旺擡頭看那了那巷子一眼,地面沒有凍上水泥,坑坑窪窪的。
“你一個賣紅薯的,架子還真是不小!你個狗ri的,今天若是不來,以後就别在鎮上賣紅薯了。”那人惡狠狠地說道。
來旺從小xing子很倔,典型的打着不走哄着走,那人一威脅,來旺更不願意過去了。
“你家當皇帝咋的?說不讓我在鎮上賣紅薯我就不能賣了?”來旺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便踩着三輪車繼續往前走。
“狗ri的,别跑。看老子今天怎麽收拾你!”那男子說完便追了出來。
但是令來旺意外的是,腳步聲噼噼啪啪的,明顯不止一個人。
來旺回頭一看,好家夥,五個壯漢拿着棍子提着刀子追了上來。
“我的個親娘,這狗ri的明明就是早也防備。”來旺一下子就明白了,人家這是在等自己哩。來旺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黃石鎮的爛仔,竟然會在這裏設埋伏。
對了。來旺猛然想起第一天賣紅薯的時候,自己揍了一個爛仔,不過那狗ri的後來叫人來的時候,來旺逃脫了。後來再也沒有再碰到那個爛仔,沒想到今天又被他們盯上了。
第一天遇上了那種事情之後,來旺就特意在三輪車上放了一截鐵棍防身。所以看到這五六個壯漢,來旺也不是很膽怯。
來旺并沒有停下來等,而是加快節奏向前方沖去。如果能夠避免,來旺還是不願意與這些人發生沖突。赤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來旺一心想幹一番事業,希望能夠赢得何碧清的歡心。而人家明顯就是在街上混的,提着腦袋過ri子。跟他們交惡的話,來旺擔心以後沒有好ri子過。當然最擔心的是,這些混子搞不過自己,去找何碧清姐妹的麻煩,那自己的過失就大了。
來福一個縱步跨上了三輪車。來福雖然不太明白爲什麽來旺要選擇逃跑。不過它倒是沒有自作主張,自己采取行動。
來旺自從知道上一次黃石鎮的大動靜是來福搞出來的之後,沒少罵這個不聽話的家夥。倒是讓來福老實了不少。
當然來福最擔心的是,來旺再一次将它扔到空間裏,讓它跟小花見不了面。
“我ri!别跑!”五個壯漢面面相窺了一下之後,立即拔腿追了上來。
他們有些不太明白,來旺哪裏有那麽大的力氣,跑起來飛得起。
有一個壯漢追得很賣力,愣是一直跟在後面。令他很奇怪的是,他追的對象竟然停了下來,還笑嘻嘻地看着他。
來旺笑呵呵地看着其中一個一直追着自己不放,現在一個勁喘氣的男子說道,“狗ri的,你難道不累麽?”
“你媽的。看老子今天怎麽削你。”男子喘了一口粗氣,便沖了上來。
來旺像個沒事人那樣坐在那裏,等那男子沖上來,隻是用手輕輕一撥,便将那腳步早已淩亂的男子撥翻在地。
等趴在了地上,那家夥才醒悟過來,原來自己的幾個兄弟是一個都沒有追上來。
來旺用腳踩着男子的臉上,“我就搞不清白,賣兩個紅薯,怎麽就得罪你們了?”
“你有種就弄死老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男子似乎很硬氣,被來旺踩着了臉也一點都不退縮。
“娘的。我的閹割刀放到哪裏去了?我自己昨天還用來閹割了一隻公狗的,放到哪裏去呢?”來旺眼睛看着來福,毫不理會被踩在腳下的男子放狠話。
那男子心中一沉,他自然明白來旺找閹割刀的含義。
“你想幹什麽?你得罪了我們,不會有好下場的。”男子的語氣裏已經明顯多了一絲畏懼。
“ri他娘的。隻怕是掉到路上了,還好這裏還有一片胡須刀。割起來應該不會很難。”來旺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男子艱難地扭頭往來旺手中看了過去,魂都差點吓沒了,來旺手中拿着一個刀片,正向着自己褲裆裏比劃個不停。
“你怕什麽?我一年不知道閹多少畜生,從來沒有一個死掉。最多讓你變成一個太監而已。”來旺笑道。
“兄弟,這可開不得玩笑。人命關天哪!”這世界,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jing神病的。那男子擔心要是被一個jing神病給閹了,那可真是冤屈沒地方說去。
“嘿嘿。剛才不是告訴你了麽?割兩個蛋蛋而已,死不了的。”來旺拿着刀片比劃了一下,便俯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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