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侍弄了幾十年的牡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好的。說起來真是慚愧。”肖師傅說道。
“誰說不是。搞了幾十年,看都沒看到這麽好的。這下倒好,一下子看到了五株。聽說,上一次的君子蘭也是這一家侍弄出來的,說明人家可是一點都不簡單。這花對于他們來說,似乎平常得很。”何師傅說道。
“是不是用來什麽特殊的藥物催生出來的?這樣完美的花也是在太奇怪了一點。”肖師傅很是疑惑。
“應該不是。上一次的幾盆君子蘭,現在還養得好好的。老闆上一次賣了好幾株,現在都還有一些後悔呢。”何師傅說道。
“那還用說。這麽極品的花,過來自己的手,卻沒有留下來,不後悔才怪呢。我要是有錢,非要将這幾盆花留下來不可。”肖師傅說道。
“呵呵,這花不可能便宜,這一次若是奪了花魁,隻怕身價還要往上翻。沒有個百八十萬,想都不要想。”何師傅說道。
“好多地方将一盆花标價上千萬,跟這花比起來,真是差遠了。若是那樣算起來,這花怕是要上億才合理。”肖師傅說道。
鄧培本走了過來。
“老闆,那個人過來沒有?我真想向人家讨教一下,這麽好的花究竟是怎麽養出來的。”何師傅說道。
鄧培本連忙說道,“别别别。千萬别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能夠養出這麽好的花,肯定也是有人家獨門的技藝。你要問人家。不是觊觎人家的看家本領麽?”
何師傅歎息了一聲,很是遺憾。
肖師傅也歎息了一聲。有幸看到這麽高的養花技藝,卻不能一睹爲快,自然會有些遺憾。但是幹這一行的也是心裏明得很。誰手裏沒有一點絕活?要是全盤托出來,以後還不給别人搶了飯碗?就拿肖師傅來說,在君子蘭的栽培上,也是有一手絕活的。配置的培養基,總是能夠培養出上品君子蘭出來。
何師傅在牡丹的栽培上也是有一套的,在修剪的時候,他可是在行得很。弄出來的花肥。就是養花得很。配制花肥,他可從來不讓人看見。
将心比心,何師傅與肖師傅都沒有什麽好抱怨的。但是心裏卻依然感覺遺憾。跟人家相比,自己那一點絕活,根本就是分文不值。
洛陽常家的洛陽紅那是國花中的經典,牡丹十大名花之一。因此洛陽常家總是能夠占據花展最顯眼地段的一席之地。
洛陽常家最年輕的花匠常雨萌巾帼不讓須眉,侍弄出來的洛陽紅真是洛陽一絕。
傳說這常家便是當年蒲松齡所傳葛巾中常大用後人。曹州牡丹仙怒而棄常大用兄弟之後,兩個孩子墜地之處長出了兩株牡丹,一株開紫花。一株開白花。但是以這兩株爲親本,繁殖出來的牡丹花種類多樣。這常家洛陽紅便是其中之一。
那聊齋故事雖然做不得真,但是洛陽常家在培育牡丹花這一方面卻很有一套。
常雨萌雖然有一手養花的好技藝,卻也沒有小瞧天下人的意思。花展這樣的最好的交流栽培技藝的好機會。常雨萌自然不肯錯過。
常雨萌到處閑逛,但是這花展之中,能夠讓她看得上眼的牡丹花還真是不多見。原本以爲這一次過來。又是白來一趟。對自己的養花技藝沒有太多幫助,正好來到了鄧培本的展示位置來。
“咦?這星沙花木應該是南方的花木公司。難道南方也能夠栽培牡丹了麽?”常雨萌很是奇怪。
雖然,常雨萌有些奇怪。但是既然走到了這裏,順便進去看一看,也沒有什麽。常雨萌信步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來旺的那五盆牡丹花。
“洛陽紅!禦衣黃、酒醉楊妃、赤龍煥彩,仙娥!這花是怎麽培育出來的?”常雨萌瞪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在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南方花木公司的展台竟然會如此收獲。
“你好。這花是你們的麽?”常雨萌問道。
肖師傅笑道,“既然這花擺在我們展台,自然就是我們的了。”
常雨萌笑道,“這話真是你們侍弄出來的?我看這五株跟别的可相差大得很。如果這五株花真是你們自己弄出來的花,其它的牡丹花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差距?”
肖師傅很是尴尬,對方顯然不是一般的愛好者,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人家看出來門道。
何師傅笑道,“培育這五盆花的雖然是另有高人,但是這五盆花的确屬于我們公司。”
“這就對了。能夠告訴我,種植這花的人是誰麽?”常雨萌說道。
“我們也想認識呢!”肖師傅沒好氣地說道。
“你們也不知道養這花的人麽?”常雨萌很是奇怪。
“這位女士,請問你是?”何師傅問道。
“我是洛陽常家的,”常雨萌說道。
“原來是洛陽常家人,難怪有這眼光。”何師傅說道。
“你們不認識這種花的人,又怎麽得到這些牡丹花呢?”常雨萌問道。
何師傅說道,“我們老闆或許知道。據我所知,這幾株牡丹花,是那人借給我們老闆用來充當門面的。要不是因爲這五株牡丹花,我們可得不到這麽好的展位。”
常雨萌點點頭,“就算這位置,也與這幾株牡丹花的地位不相稱。但是畢竟你們在花展的資曆不夠,能夠得到這樣好的展位也相當不容易。你們老闆在麽?”
“剛剛找人去了。”何師傅遺憾地說道。
正好這個時候,來旺與羅瑾萱走了進來。
“你好,鄧老闆在麽?”來旺問道。
“不再,剛剛出去了。”何師傅回了一句,何師傅見那是兩個年輕人,以爲是老闆朋友的子女之類的。
來旺見鄧培本不在,就拉着羅瑾萱轉身離去。
何師傅見來旺走遠,想起老闆似乎在等什麽人,“你們要是找老闆有事,就打他手機。”
“也沒什麽事情。我就是随便過來看看。”來旺回頭笑了笑。
“鄧培本店裏那個女孩子長得好漂亮!”羅瑾萱說道。
“哪裏?就算再漂亮,也漂亮不過我婆娘。”來旺說道。
“貧嘴。”羅瑾萱很歡喜。
常雨萌也看來看來旺與羅瑾萱的背影,總感覺這兩人似曾相識。
“這感覺好奇怪,我明明不認識這兩個人。”常雨萌心中想到。
來旺也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隻不過距離已經很遠,看不到那個常雨萌。
牡丹是國花,喜歡牡丹的人真不少。花開富貴,牡丹花在中國人眼裏代表富貴。很多人過來看牡丹花,也是要沾一點富貴氣。
花展的活動也挺多,過來看花展,既有美的享受,還有各種精彩的活動看。來旺就看到幾個小青年看着人家穿得婀娜的美女講解員不肯走。
田如珍走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來旺的蹤影,不過份内的采訪卻還是如期完成了。
“這個家夥怎麽跑這麽快。一轉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田如珍撇了撇嘴巴。
“田記者,你看那兩個是不是他們?”孫連博突然看到前方走着一男一女很像來旺與羅瑾萱。
“對,就是他們。走我們追上去。”田如珍說話拔腿便跑。
孫連博哭着臉無奈地笑了笑,他肩上可是扛着一個攝像機啊。這丫頭還說對人家沒意思。這跑得比兔子還快呢。要是平時,這丫頭總是會考慮一下自己的。但是這個時候,丫頭肯定已經不太清楚了。有個名人說得好,愛情讓聰明的女人變得蠢不化及(方言音,意爲很愚蠢)。
這一回,田如珍終于追上了來旺與羅瑾萱。
田如珍氣喘籲籲,“這一回,總算追上你了。”
來旺與羅瑾萱一同回頭一看,但見一個漂亮得像一朵嬌豔的牡丹花的大姑娘正在身後拼命的喘氣。
羅瑾萱的手不知不覺就已經滑倒來旺的腰間。好在來旺穿着一件厚實的羽絨衣,羅瑾萱也就能夠表達一下不滿的情緒。
“田記者,你也在這裏看花展啊?”來旺問道。
“恩,不過我可是有采訪任務。可沒有你們這麽悠閑哦。”田如珍說道。
“我們可是要自己出錢的,你看來花展還可以報銷門票,還能夠領工資,還能夠發補貼。你才爽呢!”羅瑾萱笑道。
“趙總,你不是簡單的過來看花展的?”田如珍問道。
“一個朋友的花木公司在參加花展,特意過來看看熱鬧。對了,那是一家星沙的花木公司。你正好去進行采訪啊!”來旺說道。
“這個不急。我倒是想專訪一下你呢。還沒有機會問一問,你爲何一下子從一個集團董事長轉變爲mv的男主角呢?你女朋友好像正好是女主角?”田如珍問道。
“這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萬興是我們趙家屯的人,他别人欺負了,我們趙家屯人,能夠幫得到的,自然要盡力去幫他。”來旺說道。
“你跟萬興是同村人?”田如珍一開始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一不小心挖出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新聞線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