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玉龍咋搞的,來旺你給他打個電話去。吃飯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子不對勁了。要他來吃飯,總是不停地脫,原來是下午要撂挑子了。别的人誰不來都成,唯獨這趙玉龍是必須得來的。平時沒啥事情,來旺每個月都給他開了工錢。現在要雙搶了。他就撂挑子,這算怎麽回事?不行,我去麻子家看看。”趙樹良風風火火的跑去了趙生财家。
“樹良叔,他不來就算了。反正這車我也開過,也會o作。我們大不了,先将谷子打了,然後将這谷子堆放在路邊。等收割搞完了,我再去送谷子。”來旺說道。
“那可不行。玉龍在你這裏領了工資,他就得幹活。要不然,你憑什麽給他發工資?”張開全說道。
趙樹良去了一會,就急匆匆地跑了回來,“算了算了,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衆人都覺得奇怪,趙樹良一開始還說一定要将玉龍拉過來,但是沒一會功夫,他似乎站在玉龍那邊說話了。
“樹良叔,咋回事呢?不是說要将玉龍拉過來的麽?”老四問道。
“算了,麻子家裏出了點事。不是故意不來。”趙樹良說道。
“樹良叔,究竟出了啥子事?”老四問道。衆人都向趙樹良投去關切的目光。
“沒啥事。過一兩天,你們就知道了。”趙樹良不願意将事實的真相說出來。
“樹良叔,到底是什麽事啊?你這不是吊咱們的胃口麽?”老六說道。
“真不好說,你們也不急這一刻,指不定晚上你們就知道出啥子事情了。”趙樹良搖搖頭,依然沒有将原因說出來。
來旺對這種事情興緻不大。不過來旺隐隐約約知道原因。隻怕是胡秀蘭出了啥子問題。今天上午差點撞上的時候,來旺就感覺胡秀蘭有些不大對勁了。現在趙玉龍直接故曠工,極有可能是因爲胡秀蘭的事情。
“還是按前面我講的那樣,我先開着收割機先收好稻谷,等一下,你們負責好卸車裝車。等到裝滿一車,我就回去送稻谷。沒啥子問題哩。”來旺說道。
趙玉龍沒來,來旺一個人要幹兩份事情。整個下午,來旺就沒有閑下來過。
“這樣可不行。得找個司機過來。不然這樣下去,就算沒将我累垮,也會讓我煩透了頂。”來旺腦袋裏不停地想辦法。
趙樹良說得沒錯,下午,農場下了班,衆人各自回到家裏,便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衆人都知道了,胡秀蘭瘋了。
衆人都有些奇怪,爲啥胡秀蘭會瘋呢?
最近趙生财家裏确實有些背時。價值十萬塊的神水突然失去了療效。等于是直接丢掉了十萬塊。這讓胡秀蘭得有多心痛啊。
今天,來旺從自己兒子手中免費轉到的農田裏面,收獲了一車一車的糧食。你這她如何不氣得半死。人家的兒子爲什麽那麽優秀,自己的兒子卻成了人家的打工仔。胡秀蘭可是一向認爲自己的兒子玉龍才是山村最天才的。但是現在跟來旺比起來,自己兒子真該找一塊豆腐撞死去。就這樣一下子就沒想通,瘋瘋癫癫了起來。
“麻子,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你爲啥不去找來旺,那田是我們的,這一季水稻,我們可費勁了老大的力氣。憑啥到了收獲的時候,我們連跟稻草都收不到呢。”胡秀蘭說道。
“秀蘭,這人一輩子,錢是賺不完的。我們能夠賺到十萬塊,也算是不錯的了。那一瓶藥水失效了就失效了。你别老是往心裏去。這人哪,就是要想得通。”趙生财看着自己婆娘的樣子,心裏就很是着急。這要是真瘋了,趙生财不知道該怎麽辦。
“爸,我媽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出了啥子事情了?”趙玉龍說道。[
“玉龍,你放心,我跟你爸一定會将農場搶回來。農場是他騙過去的。”
“媽,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啊?那田是我們轉讓給他的。他不時付了我們錢的麽?我們沒技術,拿到農田也賺不到錢。”趙玉龍說道。
“胡說,這田本來就是你一直在管。那個時候田裏出了問題,肯定是來旺搞的鬼。是他害了我們家。不行,我得去找來旺,一定要他把農場還回來。”胡秀蘭根本不聽趙生财父子的話。
“爸,我媽這是怎麽回事啊?早上,我出去的是偶不還是好好的麽?”趙玉龍問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你媽媽突然沖了出去。出去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趙生财說道。
趙樹良晚上沒有去養殖場吃晚飯,而是提着幾十個雞蛋,到趙生财家裏來。
“生财,秀蘭好一些了麽?”趙樹良将雞蛋放到桌子上。
“樹良哥,劉英嫂,多虧你們關心了。秀蘭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明天,我跟玉龍準備帶秀蘭到城裏醫院裏看看。”趙生财說道。
“嗯,得抓緊。這剛開始,說不定吃點藥就好了。”劉英說道。
“樹良、劉英嫂,你們自己坐啊。我今天被秀蘭折騰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我這不單單是累,最主要是擔心。你說,她好好的一個人,要是,要是……拿該怎麽辦啊!”趙生财說道。
“不會哩。說不定到了醫院,開點藥就可以治好了。”劉英說道。
“嗯。我們準備直接去星沙。星沙的星雅醫院很出名。我們明天直接帶着秀蘭去。就是傾家蕩産,我也要将秀蘭的病給治好。”趙生财對胡秀蘭倒是有情有義。
“生财,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有什麽困難,大家能幫的肯定都會盡力幫。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吱一聲。”趙樹良說道。
“樹良哥,現在治病的錢還不成問題。就是擔心這病頑固。”趙生财說道。
“沒事,肯定治得好的。現在科學這麽發達,啥病不能治啊。”劉英寬慰道。
來旺也去了趙生财家一趟,以前就算有啥子矛盾,事情也過着這麽久了。來旺也不想老是去記着這些事情。再說自己遭災的時候,趙生财也是拿了幾千塊錢出來的。雖然他那個時候是被何碧清将了軍,但總還是拿了錢出來。不是那幾千塊錢,來旺也不容易度過那個難關。
“生财叔,我呢表示個意思。你們趕緊帶着嬸抓緊看病。以後有啥子難處,盡管跟我說就是。明天早上我開車送你們去鎮上。”來旺說道。
“來旺,多謝你了。以前,叔做得有些不對的地方,你多多擔待。明天早上,我們還是坐班車算了。你嬸子現在不是很清楚。她要是醒了,隻怕還會跟你鬧。你的車,我們還是不坐了。”趙生财說道。
“嬸子這是生病了,說些話,我不會見怪的。你放心好了。坐班車太慢了,最好去黃石趕早班車,這樣可以早點到星沙。到時候,我讓文芳到南站去接你們。”來旺說道。
“那就太麻煩了。”趙生财有些感動,他沒想到來旺會在這個時候伸出援助之手。
剛才來旺遞到手中的紅包裏面裝着厚厚的一疊,應該有好幾千塊錢。農村裏去看一個人,拿出幾千塊,這樣的事情在趙家屯還是不多見的。
第二天一早,來旺就開車将趙生财一家送到鎮上的車站。何碧清聽說趙生财一家去星沙看病,也打了一個紅包。[
“來旺,你說好好的一個人,咋突然就瘋了呢?”何碧清有些感慨。
來旺拉住何碧清的手,“做人關鍵還是要想得開。其實人生短暫,有什麽事情看不開的?非要去鑽牛角尖,非要往死路上走。爲啥不能從好處想哩。我小時候,父母雙雙離去,我那個時候就感覺到這世界全變黑了。但是我挺了過來。雖然r子過得很辛苦,現在不是也過來了麽?”
何碧清感受到來旺手上的力量,也緊緊地握住來旺的手,不肯放松。
“其實趙生财也不全是一個壞人。至少他在他們家裏是個好丈夫,也是個好爸爸。”何碧清說道。
“嗯。我看生财叔,也是很着緊婆娘的。這一點,值得學習。碧清,你放心,将來不管怎樣,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來旺說道。
“嗯。”何碧清心裏感覺很溫暖。
“昨天晚上說了要送他們到鎮上來,我連夜将一些新米剝了殼,給你帶了一袋子過來。你今天試試看看,這新米的味道怎麽樣。要是這新米不錯的話,那麽以後,咱們福旺家園将全面使用有機食品了。這大米也用我們自産的有機大米了。”來旺說道。
“你就剝了谷殼,那怎麽吃?糙米可是難吃得要死的。”何碧清說道。
“先試試。走,咱們一起回去。”來旺将何碧清上車。
到了住處,來旺就開始忙乎起來。
早上來得急,連早飯都沒吃得赢。所以來旺直接做飯當早餐。這做飯的米自然用得是新米。
“你還真用糙米煮飯啊?我看你等下怎麽吃得下?”何碧清說道。
何碧清抓了一把新米,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咦!還真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是不知道這飯的味道咋樣?”
“等一下,我将飯做出來,我幹肯定,你到時候不用吃菜就能夠吃下去兩大碗。”來旺說道。
“是麽?我好期待啊!”何碧清笑道。
“你去外面看會電視。我做好幾個菜。等一下我們吃飽了飯,好幹正事。”來旺笑道。
“幹啥子正事?”何碧清問道。
“當然是幹最重要最重要的事情。咱們現在家大業大,得早做準備。培養下一代。”來旺說道。
何碧清自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來旺所謂的幹正事是什麽事情了。臉se羞紅,嗔道,“你腦袋裏就盡想着那事兒。”
“我腦袋裏想的都是你。那事兒我根本沒工夫想。隻是想你的時候,就會想起下一代哩。”來旺哈哈笑道。
過了沒一會,高壓鍋就噗嗤噗嗤地噴出熱氣來,來旺連忙将火關小了一些。
這個時候,一股讓人食yu大開的甘香味道開始在房間裏彌漫。
“來旺,飯熟了沒?這味道真是香啊!”何碧清跑了進來。
“快了快了。這味道還不錯吧。這就是你剛才說的那種吃不下去的糙米哦!”來旺說道。
“香味是好聞,但是好吃不好吃,還不一定呢。”何碧清說道。
“是麽?要是好吃的話,是不是要給我一點甜頭?”來旺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