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嚴今兒這是怎麽了,平時那麽淡定禁欲,突然要開葷?李準怔怔地看着柏景嚴,眼裏寫滿懵逼,他不經意地挑了挑眉,不可置信地問他:“你今兒晚上要辦了她?”
“滾蛋!”柏景嚴聽罷,狠狠地瞪了李準一眼,接着說道,“今晚讓她睡我房間,你再給我去開一間房。”李準這家夥滿腦子竟是烏七八糟,柏景嚴不禁歎了口氣。
“喂,你那間是高級商務套房,不知道酒店目前還有沒有别的空房?”李準看着眼前,從沒有這麽愛多管閑事過的柏景嚴,心中暗驚,他這是上心了,還是上心了,還是上心了呢?
“沒有就随便開一間标間給我,能睡覺就行。”柏景嚴面無表情,雲淡風輕地說道。
“我去,大嚴,你這是Fallinlove的節奏啊?”李準調侃道。
“愛你個頭!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别廢話了,趕緊把她給我擡走。”柏景嚴暗蹙眉頭,不滿道。
“得嘞,知道了,你是英雄救美。”正當李準彎下腰,打算抱起地上的軒轅靖時,在他的手碰觸到她的肌膚之前,柏景嚴突然又阻止住了他。
“等等。行了。你直接去開房間吧。”說着,柏景嚴一步上前,彎腰、俯身,親自将92斤的軒轅靖瘦瘦小小的身體抱在了自己懷裏,然後朝酒店電梯處走去。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費力般,怎一個帥字了得。
李準在他身後看着他公主抱着軒轅靖的背影,心裏默念:這家夥瘋了吧。
柏景嚴就這樣把醉酒的軒轅靖抱回了他自己的商務套間裏,雪白柔軟的大床上。
正彎下腰,把她輕輕放在大床上時,隻見身下的妹子突然無意識地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往自己的臉邊湊。
他一個重心不穩,被妹子突然圈住他脖子的力道往下帶,整個人壓在了妹子身上。
軒轅靖此時閉着雙眼,嘴裏卻嘟嘟囔囔地:“柏景嚴……你好帥……麽麽哒……”
柏景嚴知道身下的女孩兒肯定是喝多了,他禁不住漠然地看着她,又無奈地笑了笑,正要松開女孩子圈着自己脖子的雙手,卻發現,女孩兒的雙手箍得他更緊了,直把他往自己的胸口拉。
“柏景嚴……我愛你。”軒轅靖夢呓着,像是抱着個巨大的玩具熊般,緊緊将柏景嚴圈在了自己懷裏……
一會兒說着迷迷糊糊的夢話,一會兒還呼出帶着濃濃酒氣的沉重的氣息,吹到柏景嚴的臉上。
柏景嚴感受着自己臉下,壓着的一片白花花的柔軟,莫名一陣悸動,連忙推開女孩的雙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卧房外面的客廳裏。
從冰櫃裏取出一瓶礦泉水,仰頭猛灌了幾口,然後兀自坐在沙發上,試圖冷靜。
不能再繼續和那個妹子同處一室了,下面的小兄弟都忍不住起立了……
爲人不能這麽禽獸,不然和那金詩有什麽區别……柏景嚴明明難得做了件見義勇爲的好事,卻在心底裏把自己給臭罵了一頓。
好了,面對個年輕小美女,心癢癢了,有反應了,這對于任何一個成熟男人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他要是看見她那樣了還沒反應,反而才算是出問題了呢……他又不會真的把她怎麽樣,就别再自責了吧……
毒舌歸毒舌,沒事兒罵自己幹嘛呢……
這時,套間外傳來陣陣敲門聲。柏景嚴去開門,是李準,告訴他,房間已經開好了。
柏景嚴剛要出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這時候他又再次返回到卧房裏,将妹子整個人塞進被子裏,替她從脖子到腳都蓋好被子,隻留了那一個梳着齊劉海短發的頭,安穩地睡在枕頭上。
送佛送到西,做好人做到底。
他看着軒轅靖可愛的睡姿,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轉身就出了房間。
※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軒轅靖在柏景嚴的商務套房、白色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醒來,還帶着宿醉過後的頭痛和口幹舌燥。
她從來沒像昨晚那樣喝得那麽多過,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她腦海裏最後一個鏡頭,是在宴會廳的桌上和金姐吃飯、喝酒,後面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全部都不記得了……
她算是徹底喝斷片兒了……
當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着陌生的房間時,突然渾身上下打了個激靈。
這是哪裏?
緊接着她也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打開被子,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身體……
嗯,還好自己是完好無損地穿戴整齊。
她微微松了口氣,下床,進到衛生間裏洗漱。
洗漱完畢,她又用房間裏的座機,打給酒店大堂。
“喂,您好,請問一下,這間房間是誰開的啊?”軒轅靖用流利的英文問着大堂工作人員。
“小姐,開房間的李先生特别交代,您醒來以後,可以直接離開,不用支付任何房費,李先生已經付過了。”大堂人員禮貌地回複着。
“李先生?哦……那他現在人在哪裏?”軒轅靖一頭霧水地繼續問道。
“李先生他們一行人已經退房離開了,他們應該是中國的名人吧?據說匆忙趕飛機去别的國家了。”
“嗯是的,我可以冒昧問一下,李先生的全名嗎?”軒轅靖接着問。
“這個,本來是客人**,但是我看您既然被李先生額外交代過,我就告訴您吧,他叫李準。”
“好的,太謝謝您了。再見。”軒轅靖稀裏糊塗地挂了電話。
她根本不認識什麽李準啊?節目組裏,她就認識一個金詩,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也沒任何聯系。
真是件奇怪的事。軒轅靖也暗自在心裏後怕:自己是個女生,應該懂得保護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在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的酒店房間裏醒來,真是太不安全了。
還好這次遇到的李準是個正人君子,使得她還是一枚完璧。萬一換了什麽心術不正的男人……她的貞潔可早就沒有了……
軒轅靖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的愚蠢,一邊又不住地替自己開導,昨天自己放松警惕,也是因爲她是和節目組的金姐在一起啊。
金姐這兩天對她那麽照顧,還使得她能和柏景嚴合影,這是多麽好的機會啊!所以,昨晚金姐讓她喝的酒,她一杯也沒推辭,全部喝進肚子裏了。
她想着,和這麽大一個節目組在一起慶功,有這麽友善的導播姐姐罩着自己,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胡思亂想着,軒轅靖拿好自己的包包,檢查好随身物品都在,她就迅速離開了商務套房。
這兩天她都跟公司請假了,沒有去上班。學校的課卻不能随便翹掉,于是軒轅靖從四季酒店出來後,就打了輛車徑直去學校了。
一下課,軒轅靖就迎來馮可可八卦的目光:“噢,軒轅靖,你昨晚沒有回家哦!說,你昨天跟着節目組,去哪兒了?”
“昨晚我跟着金姐喝多了,就被金姐安排睡在酒店的房間裏了。”軒轅靖臉一紅,還是隐瞞了些比較重要的信息。
“哦?”馮可可上下打量起軒轅靖,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說,“你不會是……和誰去開房了吧?哎!軒轅靖,你堕落了!”
“你個死可可,胡說八道什麽?才沒有!姐姐我到現在還是個處女呢,你要不要驗驗我的身?”
軒轅靖正紅着臉嬌嗔着,卻恰好撞見穿着件白襯衫的楊奕,正遠遠地,一手插着兜,一手将雙肩背甩在身後,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軒轅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處女”什麽的,楊奕有沒有聽到,反正她此刻一見到楊奕,臉刷的就紅了……
“靖靖,昨晚沒回家嗎?”楊奕臉上寫滿了關切和擔心的神情。
這幾天他知道愛追星的她,在節目組當志願者幫忙的事。他本來就反感這些,便沒怎麽聯系她,可誰知,竟然聽見她昨晚沒回家,這丫頭實在是有點過分了。不過好在後面聽到了她關于自己還是處女的解釋,又稍稍放下心來。
以後看來不能給她任何自由,自己時時刻刻都跟着她,才放心!
楊奕皺着眉頭,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軒轅靖聽了楊奕說的話,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楊奕一定是聽到剛才可可和自己的對話了……好尴尬。
軒轅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楊奕,隻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麽虧心事似的。
“一個女生在外面,保護好自己,别總讓人擔心。以後不管你去哪兒,還是讓我陪你吧!”楊奕鎖緊眉頭,語氣裏滿是關心。
“好啦,人家知道了。”軒轅靖終于不耐煩地擡起頭來,噘着嘴瞥了瞥楊奕,轉身就走。
“我送你回家。”楊奕跟了上前,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裏的包包。
軒轅靖和楊奕走到學校的停車場。楊奕的那輛蒙特卡羅藍色的寶馬M4,在車群當中十分顯眼。
學室内設計專業的,基本上家裏都不差錢。因爲學他們這一行,可不像其他專業,每學期買幾本書就對付了。
學設計的,可是個很燒錢的學科。每一次的作業,都要到專門的美術用品商店去買,合适的設計材料,各種顔色、款式、材質的紙張,布,各種不同的顔料、彩筆、水筆等等。
恰恰這些東西在澳洲是最貴的。
基本上做一次作業、設計,少說要花個幾十澳币,多則上百,那是常事。
軒轅靖他們學室内設計的還好,跟建築系的師哥師姐比起來,簡直算是小巫見大巫。
他們學建築的,不僅平時做的設計材料花錢,期末考試時期的設計作業,基本都隻能在學校打地鋪通宵完成。
别以爲這是在開玩笑,這是真的!因爲建築系的設計作業,通常都很大,有的時候會有一人多高的建築模型,根本沒辦法從家裏搬運到學校來……
所以,學校在期末考試前,也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們,在學校走廊裏,集體熬夜搞創作的時候……
楊奕用鑰匙開了車鎖,将軒轅靖和自己的包丢到車後座上,然後幫軒轅靖打開副駕駛這邊的門,讓她坐進去。
路上,楊奕問軒轅靖:“肚子餓了吧?帶你去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