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拍完要去四季酒店48層的宴會廳慶功,你也一起來吧。”金詩大大咧咧地勾着軒轅靖的肩膀,問道。
“真的可以嗎?”軒轅靖兩眼放光。
“當然,你幫了節目組很大的忙,也助明星成功完成了任務,你的功勞很大啊,再者說了,你都認識我了,就是我的朋友了,一起去吧。”
“那太好了!謝謝金姐。”軒轅靖笑得都合不攏嘴了,她看到金姐背後不遠處的柏景嚴已經上了保姆車。
“嗯,你坐我的車一起過去吧,我們節目組全體人都下榻在了四季。”金詩對她說。
“可是我就隻穿現在這身衣服……”軒轅靖低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休閑裝扮。
“沒事兒,不是什麽重要的要穿禮服的場合,就是節目組的人一起,簡單吃個飯。”金詩順着她青蔥食指的方向,望過去,笑了笑。
“哦,那就好,金姐,我去跟我的好姐妹道個别就過來。”
“嗯,我在車上等你。”
回程到市中心有接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金詩一路都在和軒轅靖有說有笑地聊着。軒轅靖不停地朝前看,目光追随着前面那輛黑色的奔馳保姆車。
柏景嚴就坐在那輛車上。
哎,金姐還是能力不到位啊,如果能安排她和柏景嚴坐一輛車回去,該有多好啊……
下午6:30的時候,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四季酒店門口。軒轅靖跟随着金詩,乘電梯直達48層的豪華宴會廳,準備吃飯。
明星們一般吃晚飯的時間都比較早,爲了保持身材,基本上晚上6點以後就不怎麽吃東西了。可是由于今天的任務地點比較遠,回來的時間也晚了,所以大家隻好盡快解決了這頓飯。
軒轅靖一進宴會廳,就在滿場找尋柏景嚴的身影。可是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大圈,也沒看到柏景嚴。
穿着簡單白T恤牛仔短褲的軒轅靖,有些失魂落魄地跟着金詩坐在了同一桌。金詩全程都很照顧她,還不停地給她夾菜,和倒酒。
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酒量自然不好,但是軒轅靖人相當豪邁,在金詩面前也不設防,她不管自己能不能喝,反正金詩給她倒,她就喝,再倒一杯,再幹了,沒一會兒,她就喝得有點茫了……
眼神迷離之間,軒轅靖隐約看到宴會廳門口,一個穿着白色T恤、深色牛仔褲的颀長人影,緩緩地走了進來,坐在了她旁邊的圓桌旁。
軒轅靖回過頭,對着那桌上那人笑了笑,那人卻根本沒理她,偶爾和他旁邊的男人說說話,偶爾低下頭吃飯。
“他可真酷,都不理人的。”軒轅靖癡癡地望着隔壁桌的男人,小聲嘟哝了一句。
金詩聽到後,摟了摟她的肩膀,笑着道:“你指柏景嚴?他就那樣,圈裏著名的冰山臉。”
“嗯,真的是,冰山臉。”軒轅靖明顯已經喝多了,說話慢慢地,重複着金詩的話。她覺得自己頭有點暈暈的,眼皮也重重的,有種快要睡着了的感覺。
“你看……所以說呢,還是金姐好吧。”金詩說着說着,手竟然慢慢摸上了軒轅靖雪白的大腿。
盡管軒轅靖此時已經喝多了,但她的意識還在,她渾身哆嗦了一下,“騰”地站起了身,對金詩說了句:“金姐,我……去、廁所。”
說着,就見她搖搖晃晃地,往那宴會廳門口走去。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軒轅靖扶着走廊邊上的牆壁,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終于走到了女洗手間裏。上完廁所,又洗好了手,她就要往洗手間門口走去。
可是,還沒等她靠近門口,她便隐約聽到洗手間門外,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他們的聲音,聽上去那麽地熟悉……
“金姐,别太過了,人家就是個在悉尼的小留學生,來給咱們幫忙的。你搞出點事情來,傳出去,節目組臉上也挂不住。”
男人低音炮般渾厚深沉的嗓音,聽上去如天籁般,性感富有磁性。
“柏景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金詩的語氣裏帶着憤怒。
“金姐,我真的勸你,你現在就回宴會廳去,我當做我什麽都沒看見。”柏景嚴語氣也更加強硬。
“算了,一個妞兒而已,你要是想要你可以上。走了。”女人的聲音越飄越遠……
暈乎乎的軒轅靖,此時也不知道門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隻是隐約模糊得聽到,一男一女兩個人,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說話都很急,像是在吵架似的……
她聽着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都漸漸消失了,以爲外面的人已經吵完了,走了。那自己正好可以出去了,不會打擾到别人……
她剛一出女洗手間的門,朝右拐,正打算摸着牆,慢慢走回宴會廳去,卻被門口靠在牆邊站着的高大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力道很大,不容她抵抗,隻見男人一個用力,把她先是拉到了自己懷裏,緊接着,一個翻身,男人從牆上起來,順勢把軒轅靖按在了牆上。
軒轅靖根本就無暇反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喝多了的世界裏天旋地轉的,眼前也跟300度大近視沒戴眼鏡一樣,什麽都看不清……
面前的人模模糊糊地,雖然她尚能分辨出,來人比她高出個一頭左右,頭小、腿長,身形的輪廓看上去極其得英挺壯碩……
他身上還有一股好聞的薄荷清香,有點熟悉,仿佛在哪裏聞到過,可自己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他的動作雖然霸道,卻透着一股溫柔勁兒。這人……到底是誰啊?
軒轅靖試圖反抗,可是喝多了的自己,渾身綿軟,四肢無力,被那人手掌重重的力道,攥着手腕,完全動彈不得。
“你是誰?你放開我……”軒轅靖掙紮着說道。
她漸漸感到男人的氣場越來越強大,男人身上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她仿佛感受到,男人低着頭,他的臉就在自己臉的正前方,她的鼻尖仿佛都已與男人發散出來的性感荷爾蒙的鼻息,碰觸到了一起……
“你傻吧,不會喝酒還喝這麽多。”男人的臉朝右側偏了偏,磁性的嗓音在軒轅靖耳畔響起。她清晰地感觸到,男人帶着香甜氣味的溫熱呼吸,瘙癢着她敏感的耳垂、耳廓。
在四季酒店宴會廳外面的走廊裏,軒轅靖混沌着,就那麽靠在牆上,被面前的高大男子,箍在兩手之間,摁在牆上動彈不得。
男人性感卻清冷的嗓音再次在耳邊響起,軒轅靖感受到男人吞吐出有些溫柔的呼吸。
氣息是溫熱的,可是他說出口的話,卻是冷冰冰、兇巴巴的,不帶有絲毫柔情的成分。
軒轅靖有點不耐煩,她無禮地伸出一隻手,直直地伸過去,一巴掌按在男人的臉上,企圖把男人的臉推遠。
你走開,不要靠我那麽近嘛,搞得人家好癢。這是她本能地做出這麽個失态的動作之後的心聲。
面前的男人像是愠怒了一般,不爽地打掉她按在自己臉上的白嫩小手。接着用一隻左手便輕易地将軒轅靖的兩手舉高,固定在她頭頂上,使她的手再不能夠随便亂動。
維持着這般羞恥的姿勢,軒轅靖微微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企圖反抗,可是男人的力道太大,不容她抗拒絲毫。
于是,她的手就那麽被他抓在手裏,高舉過頭頂,控制在牆上。
男人的臉再次靠近她,她能感受到男人鼻腔和嘴裏,所散發出的帶着清香的誘人的氣息,拂撩着她白嫩發燙的臉頰。
隻聽男人輕輕緩緩地說道,語氣裏竟透着一絲無奈和寵溺:“小姑娘家家的,以後跟陌生人在一起,不要喝酒。”
眼見面前這姑娘,低垂着長長卷卷的濃密睫毛,意識已經有些恍惚了,現在和她說話,簡直像是在對牛彈琴。柏景嚴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松開了箍住她的那隻手。
可是當他剛把手松開時,卻見軒轅靖像是條沒骨頭的泥鳅般,順着牆壁就往下出溜。柏景嚴連忙上前扶住她的腰身,才防止了她跌坐在地上。
面對着一個喝多了的妹子,柏景嚴實在是無計可施,他曲着雙腿輕輕蹲在軒轅靖旁邊,把她扶正,讓她可以靠着牆壁,好好坐在地上。
柏景嚴重新站起身,掏出手機,給李準打了個電話:“出來,女洗手間這裏。”
李準聽罷,雖感莫名,但仍立刻就趕來了女洗手間外。
他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的一幕是,一個女孩兒靠着牆坐在地上,神情有些焦躁的柏景嚴蹲在她身邊,女孩兒的腦袋像是受了重力的影響,往旁邊一歪,整個人便歪到了柏景嚴懷裏。
“怎麽了,這是?”李準一來就嚷嚷道,直到兩眼盯住柏景嚴懷裏那個酒醉不醒的女孩兒,才突然咋舌,“哎?這小姑娘不是那個靖爺麽?”
“你嚷嚷什麽,小聲點兒。把她給我擡到我房間去。”柏景嚴皺皺眉,一邊把懷中女孩的身體重新擺正,使得她能繼續靠在牆上,一邊冷冷淡淡地對李準道。
“啊?幾個意思大嚴?你今兒晚上要辦了她?”李準張着嘴,驚訝地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