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畢竟,折掉箭頭這種訓練箭數量不多,因此,新兵大比中,每個人隻配備二十五枝而以,周維清的箭壺已經空了,他也是萬般無奈,隻得沖回來,準備揀點羽箭再繼續戰鬥。
不過,他畢竟不是神仙,當他撿起兩根羽箭,又射掉兩人時,雙方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一百五十碼了,在這個距離,長弓勁射下的羽箭速度奇快無比,他雖然身形靈活,但在不使用天珠師能力的情況下也是束手無策,眼看着四十多根羽箭已是電射而至。
周維清眼看是躲不過去了,趕忙蹲下身體,雙手環抱在自己胸前,盡可能的減少身體受力面積,同時低下頭,把整個人都蜷縮在風帽保護之下。
砰砰之聲連想,周維清頭頂上方已是白灰缭繞,起碼有七、八根羽箭都落在了他頭頂上。
眼看終于射掉了這個對手,對面一營、二營剩餘的新兵們頓時是一片歡呼。
“叫個屁啊!人家要不是箭不夠了,能把你們都磨死。”指揮一營的中隊長沒好氣的罵道。雖然一營、二營是赢了三營、四營,可卻并沒有赢人家那名極爲出色的新兵。這已經不用比下去了,周維清一個人就幹掉了二十五個對手,這新兵大比誰還能比他更出色?
三營這位中隊長話音未落,突然間,砰的一聲,他胸口上已經中了一箭,這一箭勢大力沉,悶哼一聲,這位中隊長一臉不可思議之色就倒了下去,胸腹間一口氣提不上來,劇烈的疼痛和胸悶感險些令他暈過去。
“怎麽回事?”就在一營、二營新兵還茫然的時候,又是砰砰幾聲,接連幾人倒了下去。他們這才醒悟過來,扭頭看時,之間對面那風帽上盡是白灰的周小胖正在悄默聲的放着箭。
頓時,一營、二營新兵大怒,你強是強了,可也要遵守規則吧?這都被我們射中了,怎麽還繼續射人?射一下可是很疼的。
沒等他們沖上去,上官冰兒的怒喝聲已經響起,“住手。周小胖,你在幹什麽?”
蕭瑟幸災樂禍的道:“營長你也不用怪他,我看他隻是輸的不服氣而以。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這也算是違反軍紀了吧。一名不聽命令的士兵可不好輕易提拔啊!”
周維清聽上官冰兒叫他,這才停下手中動作,背上紫辰弓,摘下風帽撣了撣上面的白灰,跑了過來。
上官冰兒怒視着周維清,“周小胖,你剛才在幹什麽?戰鬥已經結束,爲什麽還出手攻擊?”
周維清眨了眨眼睛,“戰鬥結束了嗎?沒有啊!我還活着,爲什麽不能攻擊?”
一營的李隊長皺眉道:“周小胖,好勝是好事。但這裏是軍隊,一切都要按照規則來。你最起碼中了七箭,風帽上都是白灰,這要是在真正的戰場上,你早就死了。當時你正确的選擇應該是立刻遠遁,而不是回戰場揀箭。剛才蕭隊長說你違反軍紀,雖然這次表現優秀,恐怕這小隊長職務是提不了了,不如考慮一下來我們一營吧。”
上官冰兒擔任營長不久,威望不足,一營又是四個弓箭營中最強的一個,這老牌的中隊長也不怕在她當面挖人。
周維清立刻搖搖頭,轉向上官冰兒,一臉倔強的道:“不,營長,我沒輸。”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不禁心中暗笑,這些人還真配合。
上官冰兒皺起眉頭,“周小胖,不要胡鬧。你先下去吧。”
周維清一臉委屈的道:“可是,我真沒輸啊!你看。”一邊說着,他将手中風帽遞到上官冰兒手中。
上官冰兒一接過風帽就愣住了,這明顯不是普通風帽的重量,用手一捏,頓時就明白了。再看周維清那一臉委屈,她差點笑出來。這怕死的家夥真是……,這些日子還以爲他真變得正經了,看來,一樣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蕭瑟看着上官冰兒古怪的臉色也不禁将目光注意到那風帽上,“咦,這風帽似乎大了點。”
上官冰兒将風帽遞到他手中,轉眼的工夫,蕭瑟的臉色也變了,一言不發,陰沉着臉看向周維清,那陰仄仄的樣子令周維清很是不舒服。
風帽被傳了下去,一會兒的工夫,所有中隊長們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一營那位李隊長歎息一聲,“人才,你真他媽的是個人才。這辦法你也想得出來。這玩意兒是钛合金的吧。不然這麽大體積也不會這麽輕了。難怪你說你沒死,就算是正常的羽箭也射不穿這玩意兒啊!上官營長,這新兵大比我們一營輸的心服口服。周小胖兄弟是吧,老哥看好你。”
很顯然,钛合金風帽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在軍隊中推廣的,造價過于昂貴。但這場新兵大比卻誰也說不出什麽。周維清違反了規則麽?人家的裝備都是自己花錢配的,又怎麽算違反?更何況,周維清那一手比之中隊長們毫不遜色的箭法也得到了這些人的認可。
上官冰兒瞥了周維清一眼,再看看身邊已經不吭聲了的蕭瑟,嘴角微微上翹,“走吧,我們去看看輕步兵和重步兵那邊的情況。”
周維清繼續擔當他的親兵角色,一閃身就站到了上官冰兒身後,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的叫了一聲,“冰兒。”
上官冰兒肩膀明顯抖動了一下,但一個是願賭服輸,另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也不能發作,唯恐周維清說出什麽令她難堪的話來,立刻加快腳步帶着一衆中隊長去看其他兩遍的新兵大比了。
周維清正想跟上去,手臂一緊卻被人拉住了,扭頭看時,這拉住他的正是蕭瑟。
蕭瑟的臉色有些難堪,壓低聲音道:“周小胖,有沒有膽量和我比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