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突然?不是說好等待時機的嗎?依我看,現在正是合作的關鍵時刻,紮荦山稱帝是絕對不适合的。”羅骞馱似乎很不滿佛教的決定,在得到消息之後,就立刻趕來了。
面對羅骞馱的質疑,燃燈古佛十分想悲憤地大喊一句:“我這麽着急還不是您老人家*的!”可是,看着面前一臉怒容的羅骞馱,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告訴他實話。隻是故作高深地笑道:“修羅王此言差矣,現在正是紮荦山稱帝的絕佳時機,既然闡教有求于我等,那玄宗一定不會過多幹涉,更何況,本就說好将半壁江山分與紮荦山,那現在稱帝也沒有什麽不妥。”
“是呀,是呀!”紮荦山也特意從雄武城趕來,勸道,“羅骞馱王,你們仙人自然不理解我們凡夫俗子的痛苦,我如今已到五旬之年,沒有幾天好活了。現在若是還不稱帝,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這當然不是紮荦山的真正理由,他閑暇時間也和佛教衆仙請教過仙術,健健康康地活到一百來歲是不成問題的。隻不過,七萬阿修羅死亡他難辭其咎,他自然也不希望羅骞馱回到雄武城,所以才會和燃燈古佛一起騙羅骞馱留在原地。
羅骞馱聽了這兩人的話,總覺得有什麽蹊跷之處,可是仔細想來,又察覺不出什麽端倪。無奈之下,羅骞馱隻能冷哼一聲,道:“随你們怎麽樣吧,我現在還不能離開玄宗,先回去了。”說罷,化爲一道流光飛走。現在,闡教的人,也在緊緊地盯着楊钊和太真,羅骞馱想出來一趟,也要小心翼翼的。
看見羅骞馱飛走之後,紮荦山和燃燈古佛齊齊松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中倒是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
“古佛,羅骞馱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越來越不安穩了,我們怎麽辦?”紮荦山着急地問道。
燃燈古佛也是頭痛不已,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直到你稱帝爲止,他應該不會察覺什麽。之後,也隻能告訴他真相了,若是他依舊不識時務,那就隻有送他去見那些阿修羅了。”說道最後,燃燈古佛眼中射出兩道懾人的寒光。
看到這股寒光,紮荦山眼中不禁心中一顫,看來羅骞馱選擇與佛教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不過,紮荦山對這些倒不是很在意。現在的形勢是這樣的,李玙和紮荦山兩個人可謂是勁敵,至于玄宗,若不是闡教站在他的一方,誰會在乎他呀。
因此,紮荦山才會選擇與他合作,等到量劫結束,這些仙人回到天上,那紮荦山不到十年就可以打敗玄宗,成爲九州之主。因此,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李玙除掉。對此,如果羅骞馱會給他們造成阻礙的話,紮荦山絕對會支持燃燈古佛除掉他的計策。更何況,這些仙家的死亡和他紮荦山有什麽關系,隻要他能成爲九五至尊就好了。
燃燈古佛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不該流露出如此狠毒的神态,瞬間就變成了原本慈眉善目的樣子,若不是紮荦山一直盯着燃燈古佛看,他還會以爲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呢。“将軍,既然如此,就請您準備一下,三天之後正是黃道吉日,請您登基,以正綱常。”
紮荦山點了點頭,笑道:“有勞古佛了。”
“哪裏哪裏……”
兩人又是虛情假意地推脫了一番,紮荦山便下去準備了。
當天下午,紮荦山就像天下宣告,三天之後他即将登基稱帝,:。
面對着這種情況,玄宗氣憤異常。雖然他答應在讨伐紮荦山之後送給他半壁江山,不過,紮荦山這種*裸的挑釁行爲明顯是不把他放在眼裏。氣得玄宗差點就率軍攻打紮荦山了。好在是闡教衆人緊忙将他攔住,好說歹說,才阻止了玄宗瘋狂的想法。當然,在此期間,出力最大的并不是闡教之人,反而是楊钊而太真兩人。若不是他們兩人苦苦哀勸,玄宗才不會以什麽大局爲重呢。
這樣的一場小風波,并沒有影響到紮荦山這邊,甚至,玄宗的反應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了。他們依舊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鑄造神台,皇袍皇冠,群臣服飾,這些,全部都要在三天之内趕完,也算得上是一件繁重的任務了。
長安城内,截教菡芝仙哈哈大笑:“沒想打燃燈古佛他們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好!太好了!好個登基稱帝!現在不正是最好的時機嗎?”
站在菡芝仙身邊的李玙,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麗人,這幾天,他沒事就以讨論國事的理由向菡芝仙這裏跑,其目的昭然若揭了。隻不過,菡芝仙乃是碧遊宮的仙子,截教的門人,縱使李玙身爲帝王,他又怎能如願?菡芝仙心思是何等的玲珑剔透,早就看出了李玙的心思,不過,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所以隻能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對于這種情況,李玙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所要求的也不高,隻要每天能看到菡芝仙,和她說說話就足夠了。
“菡仙子,現在紮荦山稱帝,我們要不要派兵攻打他們,以正軍心。”李玙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是還是向菡芝仙問道。
菡芝仙對于李玙的死纏爛打雖然有些頭痛,但是人家發乎情止乎禮,舉動并沒有一絲放浪之處,她也不好說什麽,淡淡答道:“陛下,不可,我們現在正有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成功,将會是決定量劫的一場戰争,所以我們不可輕舉妄動。”
李玙對菡芝仙的回答絲毫不感到意外,點頭道:“仙子與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那我就對仙子的計策拭目以待了。”
“陛下放心,此次紮荦山的登基大典,就是佛教退兵之時。”菡芝仙十分有自信的說道。
三天轉眼即逝,紮荦山在佛教的幫助下,總算是将一切都布置妥當,靜等着登基稱帝了。
當日,正是三月十八,清晨旭日初升,紮荦山在佛教高手的陪同下來到了洛陽皇宮,文武百官卻是早已在那裏等待了。雄武城雖然是紮荦山經營多年的地方,但是地處邊界,又是一個動兵之地,實在不宜作爲都城。因此,紮荦山才選了與長安齊名的另一個古都——洛陽。
燃燈古佛将手中蓮子一彈,頓時化爲無數金光飄散空中。與此同時,紮荦山頭頂之上忽然沖出一股帝王紫氣,這股紫氣肉眼可見,直沖霄漢,氣勢居然隐隐蓋過了長安城中的帝王之氣。燃燈古佛看到這番場景,喂喂點了點頭,看來,他們預計的沒錯,功德金蓮足以幫紮荦山掠奪氣運,成就帝王之相。
紮荦山看到此處,心中也是激動,令身旁太監宣讀诏書:“朕自微末崛起,馳騁疆場,幸得忠臣輔佐,方有今日,幸甚至哉……現,強敵環伺于外,還望衆臣勤儉自勉,秉承忠義,爲國效力。敬簡元辰,虔奉皇符,升壇受禅,告類上帝,以永答民衷,式敷萬國。惟明靈是飨!”
一段冗長的登基诏書讀完,紮荦山又宣布定國号爲燕,改元聖武元年,自号聖武皇帝,封其子緒爲晉王,和爲鄭王,其餘文武百官皆有封賞。另立佛教、殺教爲國教,在大燕境内,大蓋廟宇,供養佛祖。
群臣連忙山呼萬歲,磕頭謝恩。這些人,無一不是跟紮荦山一起自微末中崛起的人。說他們反叛也好,功臣也罷,但無一不是人中龍鳳。現在,多年的心願都要實現,心情激動亦是難免。
紮荦山下令,大赦天下,早朝過後,大宴群臣。
正在這時,從金龍殿外卻傳來了一聲大叫:“紮荦山,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