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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_:找到了點有意思的東西,報應吧,這個瘋子之前還大放厥詞說詞曲都是自己寫的。我在某陰樂上扒出來跟這一模一樣的曲譜,号稱絕對不可以有任何嘗試的樂譜。原貼這兩天被頂起來後就被删了,是十年前的舊貼裏找到的,原作者已死。死人的便宜也占,活該遭報應。
今天的我也依舊是鹹魚一條:劇毒組合。
杠鈴般科科的笑聲:跑來陰謀論和散播迷信的人真是夠了,沒有硬錘别瞎說。
我看天空是撸色的:說什麽隊長絕對有問題,我覺得隊長是有點可憐,連pker的官博上都沒有放出過他,根本就是被剔除在外了。早就聽說鹿曲背景不小,什麽隊員能擁有将隊長都剔除的權利?
1539八793:特地注冊小号來回複,我是x的員工,pker組合的确是有四個人,但隊長一直被其他人排擠。擔任隊長的這個人平時挺低調的,因爲是伴舞出身就一直被另外三個人瞧不起,有實力也沒用。鹿曲這個人特别惡心,是我們頂頭上司的情/人,家裏面也有點背景,平時欺負那個隊長欺負的最厲害。不過最近我們老總都開始不正常了,估計是跟鹿曲接觸到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一直覺得他特别讨厭。
“不怕引火燒身嗎?輿論已經開始轉到你這邊了。”顧允之皺起眉頭,問道。
瀾央态度從容,似乎對這些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你覺得一個沒有未來說不定過了明天就會消失的人會在意這些嗎?”
顧允之轉過頭去,視線無意中掃過擺放在桌子中央的古鏡上,他身體僵硬了一下,随即向後仰了仰。
片刻之後,他伸手去碰了碰瀾央:“你想看的來了。”
瀾央順着他的視線朝鏡面看去,隻見鏡中,尚凡僵硬的坐在辦公桌後,而在他驚恐注視的方向,一名模樣怪異,渾身都疑似被燒焦的女性筆直的站在那處。
焦黑的皮膚上還有些密密麻麻的裂痕,伴随着她忽然向前移動的動作,發出碎裂掉落的細微聲響。
這感覺就像是在用上帝視角觀看恐怖片。
這個鬼……走路慢就算了,還掉渣,跑起來會不會把自己給碎沒了?
“鹿曲呢”瀾央好奇怎麽這麽快就輪到尚凡了,畢竟他的青梅頂着詛咒蹦跶了那麽久。
顧允之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被他們送進醫院了。”
就在那東西即将快要走到尚凡的面前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打開。
秘書拿着一疊尚未處理的文件走入辦公室内,此時,那隻非生命體也已經消失不見。
瀾央看的着急,問道:“它到底是出來幹嘛的?”
“大概是鹿曲已經玩膩了,出來散散心。”顧允之輕歎一聲,又恢複了原先的坐姿。
瀾央好像看出了點什麽,眼神複雜的看着他:“你怕鬼?”
“不是,太醜了,我有點不想看。”明顯是在狡辯。
瀾央自動忽略過他的上一句發言,又道:“你是魔修頭子吧?你怎麽能怕鬼?妖魔鬼怪不是應該跟你天天見嗎?”
“魔跟鬼是不一樣的,我的屬下沒有人能長成這樣。”顧允之指出他話中的錯誤,接着更正道,“妖修也不歸我管,準确的來說,魔修跟道修都爲人修,跟妖修完全不是一個物種。在世間遊走的鬼修更是極少,他們都在地府任差,你們口中的鬼隻是一些死魂跟我們更是沒有關系。怪就更不可理喻了,海怪、水怪不都是人對長相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範圍之内的生物的稱呼嗎?很大一部分是它們都長畸形了。”
聽他講這麽多,總而言之,是讓瀾央确定了一件事。
“你怕鬼,你現在在裝作你不怕。”瀾央不留情面的拆穿他。
半晌後,顧允之又憋出了三個字:“它怕我。”
瀾央哼笑一聲,嘲笑道:“你要不是魔修,你現在身上大概已經纏滿了佛珠。”
“你爲什麽非要跟我糾結這個問題?我完全可以用小拇指輕而易舉的摁死它。”顧允之開始用實力說話。
瀾央點着頭道:“哦,就像曾經的我,手裏握着刀子就有能力捅死任何人,但是我不敢啊。但是如果我現在手裏有一把刀,我就敢往你身上捅,可惜把你戳爛也搞不死你。”
“你可以買一把開過光的刀,不過那玩意還沒有一顆菩提子有用。”顧允之把鏡子從桌上拿到手中,“那兩位音樂人也已經被帶走了,現在就隻剩下鹿歌、鹿曲還有尚凡。關鍵在于鹿歌,雖然一直踩在邊界,但他始終沒有接觸到媒介本身。”
“有啊。”瀾央端起水杯,喝下一口,停頓了半天才又接着道,“不是說哼出了曲調就可以嗎?尚凡在彈唱時,他坐在旁邊也跟着哼了一小段,我想是也有其他不少人這麽做過,那隻怨靈又被你束縛四處碰壁,到現在還沒摸到鹿歌那裏去。”
顧允之道;“這就簡單了,就像對鹿曲一樣,把他們捆在一起。”
當尚凡與鹿歌回過神,明白鹿曲的話并不會假的後,再來找瀾央,已經是說什麽都遲了。
躲避其他人的方法是不在家,或者是假裝不在家,還有假裝此處不是我家。
今天的門鈴聲也依舊來的很準時。
“該你去開門了,我已經假裝兩天不在家了。”瀾央伸腿踹了一腳顧允之。
對方無奈的拍幹淨褲腿上淺淺的鞋印,站起身朝外走去。
而瀾央則仍舊坐在沙發上,雙手捧着古鏡,透過鏡面看到了屋外。
這一次尚凡和鹿歌是一起找上門的,然後三兩下被顧允之又打發走了。
鹿歌的情況還好,隻是面色不似往日從容,而尚凡他确實一臉慘白,不僅僅是眼下了,兩個眼圈都有些凹陷與青黑,眼白滿布血絲。
那隻鬼玩意最近找到了好玩的玩法,白天搞鹿姓兄弟倆,到了晚上就去騷/擾尚凡。
身爲公司頂層領導的尚凡,每日都要有許多的工作等着他親自去處理,算起來,大概已經有四天沒合眼了。
按照這個節奏下去,就算那東西不主動做了結,遲早有一天也會把他給拖垮的。
趕走了那兩人的顧允之重新回到了客廳中,他伸手抽走瀾央手中的古鏡:“你一天有十五個小時都在看它,其餘九個小時是在睡覺。”
人怎麽可能隻靠睡覺就活得下去呢?
“還有吃飯、洗漱、看新聞。”瀾央補充道。
顧允之的眼底隐隐透露擔憂之色:“你本來不是這樣。”
瀾央昂頭靠在沙發背上:“我累了,而且就算我這麽做,現在也不會擔心會影響身體的問題,也不用擔心不努力以後該怎麽辦,所以我還有什麽理由去約束自己行走在那些條條框框中?”
顧允之坐在了他的身邊,将鏡子面朝下,扣放在了桌上。
他問道:“不無聊嗎?”
“無聊和累,我現在選擇無聊。”瀾央恹恹的道。
說真的,一個人如果沒有任何家庭與親情的思想負擔了,又不需要努力就能獲得自己需要的想要的任何東西,每一天都能看到自己讨厭的人在倒黴,就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甚至因爲原主人都已經消失了也無需再去擔心誰以後的問題。
還有什麽可以去拼命去維持的理由呢?
怨體的耐心是有限的,當它玩膩了,一出又一出的超自然現象便會逐漸上演。
瀾央是親眼看見尚凡是如何在上班時間被反鎖在自己的辦公室内,憑空掙紮與嘶吼,明明并沒有任何一處燃起火焰,可他的全身都似被點着一般,從最初皮膚發紅出現燒傷到後來的通體焦黑。
他從辦公椅上倒在地面上,拼命的朝門的方向爬去,但即便他抵達了那扇門前,卻怎麽都無法打開門逃出去。
最終,成爲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說起來,十年之前,她也是這個公司名下的成員。那些資料你沒有看,那個時候,這個位置上坐着的人是尚凡的父親,事情一出,他爲了保全公司名譽,第一時間将消息全部封鎖,連相關人員的資料也都銷毀的差不多了。”顧允之搖着頭,諷刺的笑出聲,“現在是父債子償時間。”
瀾央的視線仍舊還停留在鏡面上,一邊道:“真不愧是父子,幹的事都同出一撤。說起來……”
“什麽?”顧允之轉過頭看向他。
瀾央與之對視上:“你不是說過,你頂多能夠讓時間回溯到幾年之前,所以你所在的那個世界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去的時間點,距離原時間線原點已經不止是幾年之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