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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帶啊……放到現在已經可以說是播放件中的老爺爺了。
不管是d還是錄音帶中,都是這首歌的試唱,分别是五個不同的人,唱的同一首歌。
瀾央節選了其中一個版本,将光盤中的内容導成了音頻後,發到了鹿歌的郵箱中。
的确,是一首能讓人紅起來的歌曲,就看拿着話筒的那個人有沒有這個命了。
放在桌角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因爲太靠邊,差點掉下去。
還好瀾央及時伸手将它撈了回來,隻見屏幕亮起,是顧允之發來的一條短信。
——我回去換衣服,一會兒再過去給你做飯。
瀾央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時間,已經快七點了。
現在想起來,他之前說的那些……該不會是車胎陷到泥地之後用走的過來的吧?不然衣服怎麽會沾到泥巴?
好歹他也已經是大乘之上了,佛門對魔修的影響真的有這麽大嗎?
下意識的認爲那是顧允之在裝可憐,但有這麽一種說法是,一般人們下意識的想法,其實是自己所希望的。
再過了一會兒後,顧允之真的又如約回來了。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好像去了超市一趟後又趕過來的,手中還拎着裝的滿滿的塑料袋。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待他走進屋後,瀾央将門關上。
顧允之回過身:“因爲你答應過的,不會主動趕我走。隻要不是外出的時候,不被其他人看到跟你走在一起就可以吧?”
“随便你,但是你最好不要有其他動作。”瀾央坐到沙發上,主動給鹿歌打去一通電話,“喂,郵件已經發過去了,你收到了嗎?”
片刻之後,等到對方的回答,話音落下,瀾央又道:“我的嗓子有些不大舒服,大概到時連伴唱都不能行了,我準備療養一段時間……所以,全都要拜托鹿曲了。真是抱歉,在這種關鍵時刻又出問題。”
鹿歌那邊當然不會有推辭,一個勁的讓他放心,又詢問起他有沒有大礙。
“一些小毛病,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吧大概。”他低落的道,“難得發布pker的第一首歌曲,我卻不能參與……但是因爲我個人的問題耽誤整個團隊就不好了。”
他也就是想看看,放羊一段時間後,那些人能做到何等地步。
顧允之雖每天都會來,但卻不會在瀾央這裏賴太久,幾乎每天都是收拾好屋子做完飯後便離開,更沒有過留宿。
聰明的做法,沒引起太過引起瀾央的煩躁感與不自在。
那串菩提珠,還是被強行戴到了瀾央的手上,說實話,他個人是不喜歡戴手表手環之類的東西,總覺得多了個什麽,感覺不舒服。
他收回自己的手,無意間瞟到顧允之手心有兩個幾個圓形的像是被燙傷過後留下的印記,他的記憶還不算差,之前他手上沒有過這樣的東西。
對比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這串菩提珠顆粒的大小,也無需再多問,心底便有了答案。
“你的車子還留在那邊嗎?”他樣似無意的提起一句,離那天也過去了有五日了。
顧允之伸手将地闆上的錄音帶與d收了起來,一邊道:“嗯?嗯,重新買了一輛。這些你又拿出來看了?”
瀾央向後靠去,挑起眉梢道:“隻要不跟着哼出聲就沒問題不是嗎?有些好奇,詛咒和鬼這東西……原來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顧允之拉開抽屜,将手中的那兩樣東西挨個擺放入内:“那串珠子戴在身上,把這首歌唱上十遍也沒問題,東西還是很有用的,已經試過了。”
瀾央勾起手腕上的串珠,圓珠從手指尖滑落,又啪的一聲繃回到了手腕。
他低語道:“害人的鬼一生難遇一個,害人的人卻是戴上多少佛珠都避不開。”
“那首歌,他們已經在進行v拍攝的準備工作了,最近也一直在大衆面前抛頭露臉,似乎是準備賺足了路人粉後,憑借這首歌一炮打響。”顧允之拿起水果刀,三兩下将一顆橙子的外皮削了個幹淨,“吃嗎”
瀾央幹淨利落的拒絕道:“不要,拿開。有那麽多人在後面捧着呢,不紅也難。”
顧允之将手收回,扭過頭朝電視屏幕看去,雖然兩個人都不追星,但娛樂新聞偶爾看一看也不是不行。
“沒有命,說什麽都是空的。”他将手中的果肉咬進口中。
瀾央不鹹不淡的朝他看去一眼:“吃完了就去做飯。”
聞言,顧允之便放下手中的東西,準備起身:“你餓了?”
“沒有,想讓你快些走。”瀾央又将電視的音量調大了些。
類似這種對話已經上演過不少次了,顧允之笑的有些無奈,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走去廚房。
送上門的幫傭不用白不用,物盡其用,用完就扔。
尚凡與曲歌手下的營銷團隊質量優越,僅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便讓pker進入了大衆眼簾。
有了名聲基礎後,他們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大衆面前正是露臉了。
但人爲的炒作,可比不上這些啊……
“據報道,x公司名下藝人組合,在僅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内,皆在錄制v中途遭遇不測,好在沒有造成過爲嚴重的人員傷亡。該公司負責人表示稱,此些事件皆爲意外……”
這兩天的新聞,看的可是讓瀾央次次都笑彎了雙眼。
這些小意外,還是欠了些火力。
pker已創建了微博主頁,并在主頁上預告了這個月月底的發布會。
當然,身爲pker的挂名隊長的他,完全沒有收到任何通知,所以說那些人接下來到底是想怎麽玩呢?
在身後推手的作用下,雖然還沒有什麽完整的作品,但pker已經有了一定的粉絲基數了。
小傷也好,萬一大傷上不了台就麻煩了不是嗎?
在發布會之前的采訪,一個新出道的組合,原本是不會有太多人會去主動關注這樣采訪,但如果有人把它端到大衆的眼前。
電視上霸台,微博上刷屏,那就是好奇也會去點開看一看了。
屏幕中,那三人的狀态看上去不是太好,厚重的面妝也蓋不住他們眼下的青黑。
“離發布會還有幾天的時間了,關于這首被業内人士好評、很多人期待的歌曲,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鹿曲笑的好看,兩個酒窩安靜的躺在臉頰下,他道:“首先,很感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持。關于night這首歌,大概是好聽到有毒,在一切準備開始之前,就有一個成員因身體不适暫退了,在準備工作的期間,我們也遇到了各種各樣說起來都覺得太巧了的麻煩和危險。”
“鹿曲先生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是否是最近練習太過努力導緻的休息不足?”
鹿曲點着頭道:“對啊,大家都是很努力的在練習,所以一定要來現場聽聽看啊。”
“看起來鹿曲是非常的喜歡這首歌,能說說是爲什麽嗎?”
接下來就是說謊不打草稿了,躺坐在沙發上的瀾央,聽着那些說辭,簡直要笑出聲來。
“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對自己的肯定。因爲是pker的首發歌曲,我想我們一定要自己來才行。這首歌無論是作曲還是作詞都是由我一人來完成的,并且在那之後,得到了業内各個前輩的贊許。”他自我吹噓的滿足的樣子,将一切都說成是自己的努力,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一絲的猶豫和臉紅,“在v片段發出後,得到了更多人的認可,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有什麽想對粉絲們說的話嗎?”
鹿曲流露出幾分嚴肅:“嗯……真的,真的很謝謝你們。你們喜歡我,我也是非常喜歡你們的,常常會跟隊友們開玩笑說以後要死在粉絲的腳下,你們的熱情是足以壓倒一切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不退讓就要步步退讓,從最初要坐上主唱的位置,到現在将一切都說成是他的。
那裏的怨靈,一定看的很開心吧。
“你說,怨體聰明嗎?”瀾央哼笑兩聲,轉過頭看向顧允之。
顧允之抽出紙巾,擦去手上的水漬,一邊道:“聽得懂人話,也能思考。在害人方面,是天才。”
瀾央将剝好的完整的山竹果肉放到口中,一邊問道:“哼出旋律就會死的話,v的片段已經發出了,那些聽衆要怎麽辦?”
“好歹我也是修士,将一個靈體限制活動範圍的能力還是有的,就是怕你會去跟鹿曲有接觸。”顧允之拉過他的手,又抽出一張紙巾幫他将手也給擦幹淨,一邊用着低沉溫和的聲音,“它現在隻能在鹿曲周邊的十米之内,可以說是被和他綁在一起了,被逼急了的話,怨靈也是會無差别攻擊的。”
瀾央開始懷疑起那隻鬼的殺傷力:“那爲什麽現在還沒有出什麽大亂子?他們也隻是受了些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