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過着怎麽樣悲慘的人生,或者以後都無人生可言,幹脆就像顧懷宿的殘魂那樣,在被逼到至極時自我了斷,選擇一種最難看的死法來逗樂他。
這樣也不錯。
所有的視頻,被發的到處都是。
瞬間,那些有關于戚子衿與夏邱琪是否真的有關系的質疑徹底消失。
母/豬一樣的身材、大少爺的口味真特殊、哎呀好歹是青春/美/少女嘛、叫的好難聽、胸小無腦……
嘲笑,謾罵,充斥相關視頻微博與夏邱琪的主頁下到處都是。
還有被發動着引導着讓戚子衿出來、負責的人們,戚家企業的官方微博與臉書下,都被發了直達車地址,删掉一個後,刷新又多了十個。
誰都别想脫身,誰也逃不了幹系。
三次元桃矢:我還以爲隻有一個……别發給我了,不想看了。
與夏邱琪與戚家官博截然相反的是,姚時所發的微博下大部分皆是安慰與理解。
偶爾冒出來那幾個與衆不同的跳腳評論,也是分分鍾便被删幹淨,要說這是沒有暗箱操作的自由言論平台,親身經曆過的人誰會信呢?還不是比誰身後的勢力更大。
所有的輿論都是被有意引導的。
他伸了個懶腰後,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去覓點食。
結果是拉開門便瞧見門外一手拎着外帶餐盒一手正持着鑰匙的顧允之站在外面看着他愣神。
“要出門?”他還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動,舉起手中的塑料袋,“先吃飯吧,我買了粥和煎包。”
瀾央皺起眉頭,擡手将舉在自己身前的那隻手打開。
餐盒内還燙熱的粥潑灑出來,一大半都濺到了顧允之的身上。
他将人推開,直徑從他身側走過:“說了不用你管,别擋路。”
顧允之在片刻失神後,轉過身從後拉住瀾央的手:“你不要一個人出去,戚家人在找你,我可以再出去給你重新買你想吃的。”
“戚子衿?都成那樣了還不肯死心嗎?也好。”瀾央将他的手甩開,他掏出手機,進入直播間,“狗急跳牆嗎?就這麽順其自然的等着他們自我了斷也太慢了,讓我再送他們一程好了,不要跟過來礙事。”
顧允之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瀾央……”
直播間的觀衆數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上升。
瀾央拿着手機走到了宿舍樓下,一邊道:“聽說戚家正在找我,雖然不知道現在這麽做還有什麽必要,說起來,事發之前戚子衿在同夏邱琪交往的時候,也有來與我提過複合一事……我不再想摻和進他們兩個人之間了,今天開這通直播,就當做是我帶大家遊校園一圈,再讓大家看看戚家是不是真的那麽膽大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找到我這裏來。”
——歐尼由我來守護!
——還是不要出門了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戚家大少都那樣了,他們家的産業都受到了影響,被搞的焦頭爛額,要真是瘋了幹出點什麽怎麽辦?
——那也不能一輩子躲在屋子裏不出門吧?哥哥本來就沒錯啊,憑什麽要把自己關起來,被關起來的應該是那些瘋子才對。
——别這麽說,精神病人的社會地位可比正常人高多了,殺人都不犯法呢。搞一張證明就是弄到了免死金牌,證明這種東西對戚家來說還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弄到手的東西。
——所以說爲什麽要保護這種殺人利器,當真瘋子就是站在人類階層頂尖的存在嗎?好羨慕啊,我也想當神經病,爸爸我可是有好多想弄死的目标啊。
——跑題了啊喂!學校挺好看的,哥哥再多說點話吧。
其實開不開直播都是一樣的,如果戚家人真的敢在來往學生正多的這種時候出現把他帶走,那就算他手上舉着十個手機都不足以威懾到對方。
也不知道他們是爲什麽被逼成了這樣,與其說是膽大,不如說是臨死一搏的感覺。
一直等待也不知道何時會出個結果,他就主動出擊……不,應該說是自投羅網一次好了。
瀾央有意繞到通往學校後門的大路,那裏經過的學生是比較少的,偶爾會有繞近路的車輛通過。
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從他後方駛來,從它開來的方向看,像是從學校内部發出的,而并不是從正門繞到後面的抄近路車輛。
那輛車在經過他身邊時忽然停下,車門唰的一下打開,瀾央也沒想過要跑要反抗,輕而易舉的便被車内伸出的一隻手給拽上車。
——發生了什麽??卧槽光天化日啊他們是瘋了嗎???
——哥哥不要啊!我去報警!!!
——正在報警,可惡看不到車牌啊。
瀾央倒是悠閑,坐正了之後轉過頭去看向将他拉上車的人:“戚家的?”
“别多嘴!把你的手機給我放下!”
瀾央挑眉,将手機揣進口袋中,錄不到畫面,還能錄聲音不是嗎?
車子直線行駛朝一個方向去,再一次停下之後,瀾央被那人推下了車。
他被押着往眼前的那棟房樓裏走去,大門從内側被人拉開,那兩個人将他往前一推,待他因慣性向前趔趄兩步進入了屋内後,身後的門轟隆一聲又被關上。
這裏就是戚子衿的家了,看來不僅僅是戚家人和聚一堂,連夏邱琪和她的父母都來湊熱鬧了。
這是幹嘛?已經成一家人了嗎?
“這就是那個姓姚的小子?确定視頻是他放出去的嗎?”坐在長桌前端的男人再一次朝夏邱琪的母親看去。
那女人一臉極其肯定的表情道:“不是他還能是誰?他都把我們家邱琪害成這樣了。”
“視頻?抓人之前也要查查背景吧?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沒那麽大的本事弄到那種視頻。”瀾央拍了拍被弄皺的衣裳,“你不過是在氣我按照你的要求發的聲讨引來了反效果,想把戚家當槍使來對付我吧?”
戚子衿站起身朝他走來,一邊質問:“你爲什麽會在我沒有檢查之前就先知道我會被染上病?你敢說跟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瀾央沉着的道:“不知道,跟我半點關系也沒有,我沒有逼着你到外面亂搞。我說了啊,隻是拒絕的理由,沒想到竟然真的應驗了。”
夏邱琪看樣子精神頹廢,隻有她的母親在一個勁激動的嚷嚷着:“這都是你害的!你讓邱琪被萬人所指,名聲都毀了,身體也垮了,你知道我們現在過的有多慘嗎?連帶着讓戚家的根基受損,全部都有你的責任!”
“責任?我沒有責任可擔。要說爲什麽的話,跟夏邱琪做的人不是我,病也不是我傳給她的,人也是她自己貼上去的,我更沒有手把手的把他倆結合在一起。”瀾央呵笑兩聲,挑釁的看向她,“名聲從一開始就是我幫她堆砌起來的吧?現在我收回我的成果,你們不過是謊言崩塌自食其果。再來說說那些視頻,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獻身,一次獻身二次獻身到後面的我都完全不知道,酒店也不是我幫他們訂的,怎麽就全怪到我的頭上來了?戚家現在名聲大跌,要說功勞最大的,是你才對吧?每天變着花樣的鬧騰,那些記者不也都是被你吸引過去的?”
“夠了,事到如今你也别再把我們家給拖下水了。”戚子衿的父親還是有些威嚴的,他這些話是對着夏邱琪的母親說的,“不管你是不是受害者,從始至終我們戚家都沒有跟你站在統一戰線上,我兒子也不會娶你女兒這種……這種不知羞恥的被人看光了的随便的女人。”
夏邱琪的母親不依不饒道:“你怎麽能這麽說?你說誰不知羞恥?邱琪可是懷過他的孩子!!而且不是你兒子哄騙邱琪,她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這兩邊人都急切的想将自己的責任推幹淨,但一方面,夏邱琪的母親又想将自己跟戚家綁在一起,對方是拒絕的。
“我不會娶她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她,也都怪她的那封情書姚時才會跟我分手,我才會去找那些人。她根本就是寫給姚時看的吧?好讓姚時主動提出這件事,情書我也沒收到過,是故意讓我覺得她并不是主動的那個。”戚子衿看着夏邱琪的目光中帶着怨恨,“這種倒貼上來的女人,看一眼都讓我覺得惡心。”
夏邱琪這才有了些反應,她的面色極差,兩邊的臉頰都有些凹陷,整個人都極其沒有精神。
但接下來這一聲,卻是把在場人都給震住了:“戚子衿!!”
空等着觀看直播的人喊的110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畢竟之前連車牌号也沒有錄下,那些人也不知道他被帶到了什麽地方。
他是來刺激人的,刺激完就跑,不想在這裏浪費過多時間。
而從夏邱琪那雙怒紅的雙眼來看,他想要的效果很快就會有了。
在此之前,誰也都沒太過留意那個在角落裏沉默的小丫頭,卻不想她竟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直直的朝離她沒多遠的戚子衿撲了過去。
“你害我染了那種病,我活下去隻能拖累家人,我不活了,你跟姚時也别想好過!”她手上的刀落下,刀子深深刺入戚子衿的胸口。
戚家的下人連忙上前将夏邱琪押住,在她的母親想阻攔時,也一并拿下。
“子衿啊!”那些人立刻亂成了一團。
瀾央始終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眼前的鬧劇,沒離開過半步,他在心裏數着秒數。
當默念到54時,身後的門忽然發出一聲巨響,接着沒多久,窗子也被人從外砸開。
他懶得喊救護車,戚家那麽有本事有能耐的話,就自己去跟死神搶時間吧,反正那樣的兒子救下來,今後也是沒什麽指望了。
看着混亂之中被帶走的夏邱琪一家人,瀾央掏出手機錄下一小段之後,趁着亂離開了現場。
守在直播間已久,擔心着瀾央安危的看客們再次躁動起來。
——哦哦哦哦哦哦,我還擔心哥哥會被傷到,原來是狗咬狗一嘴毛。
——松了一口氣,搞笑,戚家人是拉哥哥去現場看戲的嗎。話說……人死了沒,真有種魂破心驚的感覺。
——松了一口氣+1,哥哥厲害,換我在現場絕對吓尿了。
——戚家大少會不會死是不知道了,但那個熊妹絕壁活不了,戚家在當地勢力是黑白兩道通吃的。
他才走過了一條街,就看見在馬路對面似乎已經等候許久的人,在看見他的一瞬間露出些許輕松的笑。
瀾央收回視線,伸手攔下一輛車,拉開車門彎身坐進去後對着司機道:“去XZ大學,南路走。”
“好叻。”司機應道,打着方向盤将車子調了個頭,從反方向的街口左拐行駛而去。
【已徹底清除目标姚時的生命障礙,評分結算明細如下:
相關人物戚子衿死亡,夏邱琪終身□□——200點
根據目标生活現狀、所擁财富等因素判定姚時目前幸福指數——600點
120使用次數零次,救零人——0點
110使用次數一次,抓獲犯罪人員1人——100點
此次總得點數爲900點,成績評判爲上好佳,望繼續努力。】
“到咯,嗯……?人呢?”司機回過頭,卻隻看見落在後座位上的幾張紅鈔票,他伸手去将錢拿過來,皺起頭,“什麽時候下車的……給的也太多了,現在的小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