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啓陽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但直覺他是在找自己的茬:“你什麽意思?”
“讓我告訴你是什麽意思,我開車回家的路上,偶遇你的碰瓷小寶貝。”顧允之頓了頓,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然後一口氣将剩下的話都說完,“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一輛急救車撞飛,落到了警車的前方,又被警車撞到了我的車輪子下面,那場面我還真是在電影裏都沒有見到過。哦對了,你爸凍結了你名下的所有□□,還有我剛剛看到你的車胎被人紮爆了,油也被放光了。不是我做的,我就不發誓我就bb,反正你沒膽子也沒能力對我做什麽。”
站在一邊看戲的瀾央擡手撓了撓自己的臉,楊啓陽的表情變化豐富,看的他臉都快繃不住了。
楊啓陽沖上去想揪他的衣領,手還沒碰到人,就被顧允之一腳蹬得老遠。
“胳膊沒我腿長,你也好意思往我這裏撲?”顧允之揚起手中的拖把甩了他一臉髒水,“你的方向錯了,你該往醫院的方向撲,快邁着你那一雙成年已有兩年的沒走過幾步路的腿往醫院進發吧,小山炮。”
瀾央已經默默的打開了門,顧允之繞到楊啓陽身後一手提起他的後衣領,如同拎小雞一般将人給拎到了門外,手上一個用勁把人甩遠了。
“滾吧。”他拍拍手丢下兩句話轉身進屋将房門再一次關上。
瀾央抱臂走在前,先回了客廳:“他今天說的廢話真不少,你是都沒聽到。”
“我懂,如果他那張嘴的運動量放在他的腿上,他跑去醫院就不是個事了。”顧允之拿出手機調出電子地圖看了一眼,“嗯……你家離醫院還真有點距離,抄近路也要過十條街呢。”
可不是嗎?瀾央将靠在牆邊放着的拖把再次塞到顧允之的手中,撇了撇嘴角道:“他的嘴要真能用在交通方面,他到C國來的路程就不用在飛機上度過了。”
從廚房中走出來的姑娘甩着自己濕漉漉的手,又在腰間的圍裙上擦兩下:“诶,盤子我都洗幹淨了啊。那個可煩人的小夥子呢?”
“丢出去了。”顧允之驕傲的昂起頭,重複起把楊啓陽丢出門外的動作,“我丢的,我一手就把他給扔的老遠。”
禹琪解下圍裙挂到廚房的門口,輕笑着道:“沒把你累着啊?來,坐,我們說說話,小斯你也來,坐他旁邊。”
瀾央側擡過頭與顧允之面面相觑,然後狐疑的走到沙發邊坐下,接着又被顧允之一手拉了起來。
他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肩膀,奇怪的問道:“你幹嘛啊?”
顧允之将他從沙發左邊拽到了沙發的右邊,然後将他給摁坐在那裏:“來來來,你坐這邊,剛剛楊啓陽在你那塊卧着半天你不知道啊,還往那坐,要感受一下屁鼓的餘溫嗎?”
“我真是中了你的邪。”瀾央真是有心想一腳給顧允之踹個趴趴,但就害怕他磕疼了。
禹琪搬來個小凳子坐到了他們的對面:“行了,等我走了你倆在吵。诶對,坐近點兒,就這看起來才像一對兒,那個混小子一看就陪不上我弟。”
瀾央:???
顧允之樂開了花,一手搭上瀾央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裏摟:“一看我倆就像一對。”
“禹斯,真當我傻啊?這從小到大二十四年愣是沒見你交一個女朋友,追你的女孩也不少吧?都說你是智商把情商給擠沒了。”禹琪拿起一隻蘋果啃了一口,接着說道,“這話我是不信,甭管你這方面開沒開竅,姓沖動到了年齡就會有。你再瞅你那同學聚會,人姑娘都坐你身上跟着音樂動起來了,你愣是大氣沒喘一口,你就是硬不起來……對着女生。”
話說完覺得不妥,她才補上這麽一句。
這話聽完之後,顧允之略微有些擔心的扭頭朝他看去:“我們要不要也去醫院看一看?”
瀾央面帶微笑的回應道:“你信不信我把實驗室裏的那台機器搬回來,等你睡着了把速凍桶倒扣在你丁丁上。”
“那你不能這樣,一直硬着也挺累的。”顧允之搖頭,往旁邊挪了挪。
禹琪輕咳一聲:“我是個女的。”
瀾央與顧允之齊齊閉嘴。
你不說我們都忘了。
說教完之後,禹琪站起身,背起自己的小挎包:“挺好!我就喜歡這種長得好看還愛做家務的,我先走了,剩下的時間你們自己悠着點玩。”
“好勒,慢走啊!”顧允之起身緊緊跟随将人給送到門口,“姐你放心,我肯定聽你的話好好的玩,認真的玩。”
緊接着,他就連人帶門被關到外面去了。
禹琪看了他兩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往樓梯的方向走:“這人啊,真是一點不能慣着。”
等見人下了樓梯,高跟鞋的踢踏聲也徹底沒了之後,顧允之連忙轉身開始敲門:“你再不開門我就砸窗子了。”
屋内,瀾央雙手抱臂靠在門上,回應道:“你砸,砸壞了還有防盜護欄,讓你連個腿都伸不進來。”
吃癟的顧允之沉默了許久之後又道:“……你讓我進去我就挑個日子暴打楊啓陽給你看。”
那扇緊閉的房門咔的一聲過後唰的一下就開了,瀾央站在門内問了一句話:“什麽時候打?”
“明天你看怎麽樣?”顧允之眨巴着眼睛,扮相可憐,嘴裏的話卻有些暴力,“我保證揍的他不吃菜,哥哥揍弟弟爸爸打兒子那種教訓性的那種胖揍。”
瀾央側身:“進來吧,明天我們去醫院,當着桂仁希的面。”
“好的好的。”媳婦說啥就是啥。
“我就是讓桂仁希親眼去看,他求之不得的人是怎麽樣一個除了丁丁之外哪都擡不起來的廢物。”瀾央嘭的一聲将門甩上,“撿個什麽玩意,給他香的都不行了,還指望着我跟他搶?那廁所裏不多的是嗎?一坨上面插個生殖器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顧允之點頭附和:“對,你看看他們,你再看看我,像我這種長得美到收費,又正直,還會做飯洗衣服拖地的人怎麽就這麽少呢?”
瀾央扭頭看向窗:“我想從那裏把你丢出去,現在還來得及嗎?”
“那不行,你那有防盜網欄呢,我連條腿都伸不出去。”顧允之洋洋得意的抱住他的腰将人往樓上帶,“我們睡覺去,明天你想看拳擊呢?還是劍術呢?”
瀾央暗搓搓的問道:“你能不能帶你自己一起打?”
“那是你沒見過我發病,見過我發病的人都知道。”顧允之昂首挺胸的擁着他上着樓梯,邊走邊道,“我不僅能帶自己一起打,我還能把自己給打死。”
這話讓瀾央沒幾分把我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便佯裝随口的問:“真實的死法……?感覺怎麽樣?”
顧允之仔細回憶了一下道:“當時瘋的太狠了,也試不着疼。”
幾乎是一整個蛋糕下肚可不是那麽好消化的,睡到半夜時,瀾央就聽到旁邊的人開始吭吭唧唧。他半夢半醒間,翻了個身,一手落到顧允之的緊實的腹部,有一下沒一下的順揉,折騰了一會兒床上兩個可才都算睡着了。
恰好,這第二天便是休息日,顧允之和瀾央都不急着起來,頭一天晚上也就将鬧鍾給取消了,瀾央這一波睡到快要中午才起來。
他睜眼一瞧,另一側的人早就已經醒了,隻不過還一直卧在床上,半靠在床頭擺弄着手機。
見瀾央已蘇醒,顧允之伸手在他的頭頂摸了摸,指間與發絲纏繞在一起。
“還等着你起來吃早飯呢,現在隻能吃午飯了。”他将手機拿到瀾央的視線上方,“自己看看,都十一點了。”
“嗯……”他的睡意未散,聲音還夾雜着不清明的慵懶,将埋在被子裏的手伸出來撥開頭頂作亂的那隻爪子,又翻了個身重新閉上雙眼,含糊不清的道,“我再躺一會兒就起來。”
顧允之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了床,穿着一隻大褲衩子站在床邊,一邊将睡衣外套披上一邊道:“我去做飯,你悠着點,過會我可來掀你被子了。”
“煩死人了你。”瀾央随手抓過一旁的靠枕反手朝他丢去,接着将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的腦袋。
醒了,還能睡,醒了之後要再跟别人說上幾句話,想再睡着就難了。
卧室的門重新關上後,瀾央躺了一會兒也是越來越清醒,最後睡意全無,但就是不想下床,磨蹭磨蹭的穿好了衣服一切就緒,下去時顧允之也已經燒好了中午要吃的飯。
菜與兩碗盛好的米飯都擺在了桌子上,瀾央拉開木椅坐下,顧允之也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