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央翻了個白眼:“你祖父當初應該開個男性化妝護膚品公司留你自用。”
“可不是嗎!”邵越崖陰陽怪氣的跟腔。
跟這個人閑扯了一路,被蕭柯止賦予的陰雲一掃而光。他問瀾央想吃什麽,瀾央想了一會兒後說街邊小燒烤,邵越崖就地将車停到了路邊。
“等我想想啊。”過了一會兒,他将方向盤打了個彎,車子調頭換了行駛的方向,“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到了地方,邵越崖拉開車門将他擁下了車,兩人所處的這條街幾乎是人滿爲患,街道兩旁一家接一家的路邊攤,邵越崖一身西裝皮革站在這有種莫名的違和感,一張桃玉般的臉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惹的路過的小女生紅着臉悄悄打量。
瀾央給他拉進一家客滿的燒烤店,他走到烤爐邊對正在忙活的人說了兩句,因爲周圍太嘈雜的關系瀾央也沒有聽清他在說些什麽,隻見那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熱情的招呼他們。邵越崖帶着瀾央随那個人走進了後院,現給他們支了張桌子。
在這裏還能聽到些外面的喧鬧,但也未被完全隔閡,雖然看不到有其他人但也并不失熱鬧的氣氛。
點單後等餐的過程中,邵越崖坐到他旁邊指了指被瀾央放在桌上的手機盒:“最讓人激動的過程就是拆開包裝,還不快動手,等什麽呢?”
“你着急的就像收到禮物的人是你一樣。”瀾央将包裝盒打開,将裏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機身被邵越崖從他手上接了過去。
一手拿着手機的男人又朝身邊的少年伸去另一隻手:“SIM卡給我。”
瀾央從口袋中掏出之前的手機,将手機卡卸了下來放到了他的手上,邵越崖低頭擺弄着手中的小機器一邊道:“這個手機的攝像頭隻有一個,不分前後置,是可以360無死角旋轉的,上下左右前後都可以。”
“我知道Boold在相機攝影這方面做的很好。”瀾央點着頭,原文中林千鶴送給蕭柯止的一套攝影裝備都是Boold家的。
“通訊錄之類的日常功能改動是最大的,可能剛上手會有些不适應,但是用習慣的話……”邵越崖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接着他将手機遞到了瀾央的眼下,指着其中一個備注姓名道,“小月牙是個什麽玩意?”
“硬要說是玩意的話…”瀾央看着他,點點頭笑道,“也行。”
這一天他是在邵越崖家留宿一夜,邵越崖給他現清出一間客房,說是沒人用過這間,放心睡。即便他在瀾央心裏的日常便是每天不要/臉,但不得不承認,邵越崖在待人方面真的是讓人挑剔不出毛病。第一印象給人可以說是任性,但并不存在不讨喜,随性的同時不失圓潤。
拿到新的手機後,舊的那一部索性被瀾央給丢掉了,那裏面盡是有關于蕭柯止的各種,删都删不幹淨。
而第二日出乎意料的回去時沒有見到守在客廳中的蕭柯止,隻有桌子上的一張紙條。
【柯止生病了,我們現在在醫院,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希望你能來醫院看看他,你欠他一個道歉。我隻求你放過柯止,看他這麽難受你的良心過得去嗎?他畢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人,就因爲嫉妒我跟柯止的關系就與他鬧翻,我真是看錯你的爲人了。我不怕你的威脅,我會自己向父母坦白我跟柯止的關系。——齊悅】
沒有看到内容之前他還帶着期待的猜測是不是這人是不是自己想通走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還真是夠天真的。瀾央輕哼一聲将手中的紙條丢進了垃圾桶,監控并不是他當初随口胡謅來瞎齊悅的,而是真的有。
當初林千鶴的父母擔心他們兩個小孩住在這裏不安全,叫人在除了兩人卧室、浴室和和廁所裏都裝了攝像頭,從林千鶴的電腦裏就能調出監控記錄。果然,教孩子的事情還是應該交給孩子的父母來做是最好的。
瀾央回了卧房,調出了那天的監控畫面,就算齊悅口頭上說着會與父母坦白,但再怎麽坦白也比不上直視這種畫面帶來的沖擊力。蕭柯止也曾經用林千鶴的電腦登陸過自己的社交賬戶,密碼到現在也沒改過,瀾央輕而易舉的拿到了齊悅的姐姐的聯系方式。齊悅跟他姐姐的關系談不上友好,原文中提到過嫉妒齊悅的人不少,他的姐姐就是其中一個,因爲家裏人對齊悅的偏袒。
新的手機号隻有邵越崖與林千鶴的父母知道,瀾央便直接與齊悅的姐姐通了一通電話後,便将監控發去了。
清閑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蕭柯止在醫院裏養了兩天後便回家了,情人節接踵而至,與原文中一樣,蕭柯止打了電話告訴齊悅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在家休息沒有出門。區别在于原文中的蕭柯止是真的不舒服,齊悅還特地來照顧了他一整天,而此刻他并沒有任何生病的迹象,自然也拒絕了齊悅到家裏來照顧他的提議。
這些跟瀾央并沒有什麽關系,他已經與邵越崖提前約好了在倫格廣場見面。差不多到了約定好的時間,瀾央将自己收拾利落便出門了,而蕭柯止一反常态的沒有阻攔,隻是站在客廳中目送他走了出去。
七月十四日,格倫廣場上的人很多,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人擠着人,瀾央想不通邵越崖爲何偏偏挑這麽一個地方,根本就找不到他人在哪裏。
他摸出電話想給邵越崖打過去問他到底在哪裏,但手機剛拿到手上,便被人毫無防備的給搶走了。瀾央愣了神,錯愕的擡起頭,搶走手機的人沒有走,反而就站在他面前。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跟來的蕭柯止陰沉着臉站在他的面前:“你果然是來找那個人,就連今天也是打算跟他一起過?”
蕭柯止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拉着他便想往廣場外圍走,瀾央掙紮着僵持了一會兒後,等到蕭柯止有些體力不支時甩開了他的手。兩個人拉扯間,路人紛紛回頭投以關注。
“把手機還給我。”瀾央看着稍稍彎身喘息的少年,想将自己的手機奪回來。
蕭柯止的态度堅定:“你跟我回去!千鶴,你跟我回去,我可以什麽都聽你的,就算和齊悅分開也可以。隻要你一句話,我什麽都可以做!”
“你到底有什麽毛病?今天可是全國操操日。”瀾央不想被這麽多人看他站在廣場上吵架,壓低了聲音道,“聰明點你現在就應該跟齊悅在如家裏兩個人愉快的玩泥巴,而不是跑到這裏來搶劫手機。”
“蕭柯止!?”他跟蕭柯止講道理的時候總會有人來插嘴打斷,瀾央感覺這已經是一個定律了。
兩人扭過頭去,隻見提着白色塑料袋的齊悅又驚又憤的站在不遠處瞪着二人。
蕭柯止稍稍皺起眉頭,望着走近的少年問道:“齊悅?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爲什麽你會在這裏,跟他。”明眸銳眼狠狠刮向與蕭柯止站在對立面的瀾央,又補充道,“在情人節這一天。”
他不想被任何人誤會跟蕭柯止扯上關系,但看兩人吵架卻是相當有趣的一件事,在情人節這一天。
見被質問的人沉默不語,齊悅拔高了聲音,情緒已染上幾分激動:“你告訴我你今天身體不舒服不想出門,還是說你隻是不想跟我一起出門?”
“你讓他把手機還給我,我立刻就走。”怎麽看他們也不像是結伴而行相處愉快的模樣?但情人眼裏出西施,齊悅這副做派完全就是指責他搶走了他跟蕭柯止的情人節。
蕭柯止又将握着手機的手往身後撇去,又重複起那句話:“你跟我回去!”
“我?不如你跟他回去。”瀾央扭過頭對齊悅道,“如果你們想在外面玩,今天的房錢我幫你們掏了。”
平息下怒氣觀察了一會兒後,齊悅确定了他們二人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便又一次将風向朝向蕭柯止,短短幾秒間便從咄咄逼人的質問轉變爲了顔悅色與蕭柯止一同勸他回家。
“好好的節日,都是朋友幹什麽鬧成這樣?回去一起吃個飯,你跟柯止好好談談,我正好買了很多食材正準備去找你們呢。”齊悅一步上前抓住瀾央的手腕,将他往外帶。
齊悅的力氣與他相當,兩人僵持了一會後,瀾央又被蕭柯止架住了另一邊手臂,被兩個人合力強行拖拽出了廣場外圍,塞進了一輛出租車。三個人都擠在後座,瀾央被壓在了中間,齊悅握住的正是他纏着繃帶的那隻手,今天是拆線的日子,幾乎已經愈合的傷口卻被他捏的隐隐作痛。
手機還在蕭柯止的手中,并沒有還給瀾央,在車子即将抵達南城時,一直被蕭柯止抓在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蕭柯止連忙想要将電話挂斷,瀾央比他更快喊出了命令詞:“接通、鎖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