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仔細品味着,贊歎道:“好詩!你是詩人嗎?”
“詩人,算是吧!”李清淡淡道。
“那你就以丁香,寫一手詩!”
“好!”
李清說着,取出一個本子,取出一個中性筆,開始寫劃了起來。
丁香輕輕一笑道:“我還以爲你出口成章,随意就寫出大作,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要打草稿!”
“沒有出口成章,也沒有七步成詩,更多是熟能生巧而已,好似賣油翁一般!”李清一邊說着,一邊在紙上打着草稿。“所謂的出口成章,更多是提前打好了草稿而已!”
說着,李清開始寫劃了起來,一個個念頭閃動着,一個個思維跳躍着,智慧的火花碰撞着。
而一旁的丁香卻是道:“你身上時刻帶着本子和筆嗎?”
“那是當然了,我是寫手,筆和本子是吃飯的家夥。身爲作家,靈感來的快,去的也快,自然要随時記憶了!”
李清說着,繼續打起了草稿。
一個個想法閃過,又是一個個想法消除。
而丁香似乎也意識到了,李清進入了狀态,也不在打攪,隻是喝着酒。
許久之後,李清手一揮,将本子遞了過去。
丁香接過人本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那一年,贈你丁香花,願你美麗如丁香;
在後來,我在橋頭走,你在大道行。
那一年,執子之手,相愛永遠。
在後來,丁香已謝,愛已遠去。
丁香看了看,皺皺眉道:“一般般!”
“好詩如好酒,好酒不是來喝得,而是來品的;好詩不是來讀得,而是心悟的!”李清淡淡道:“心若是不品,好酒如馬尿;心若是不領悟,狗屁不通!”
丁香笑道:“那不如再來一首,這一會是歌詞!”
“好!”李清似乎有些喝高了,似乎有些迷糊,伸手去那本子,卻是無意中,碰到了丁香的纖柔之手,心中微微一熱,接過了本子,開始寫劃了起來。
片刻之後,遞了過去。
丁香接過去,仔細看着: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爲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麽憂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
多麽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
多少美麗變成的夢啊
就這樣匆匆的走來
留給我一生牽挂
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麽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滿山遍野,你還覺得孤單嗎
你聽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
城市間多少煩惱,從此不必再牽挂。”
這是一首歌詞,隻是在一旁還鋪着曲子,似乎能随時歌唱。
丁香看着歌詞,品味着歌曲,漸漸的入迷了起來。這是一首以她名字,寫出的歌,很是美妙,唯一的不足之處,便是這首歌似乎說得是一個悲劇,一個愛情的悲劇。
這又讓丁香産生了淡淡的憂傷。
“好歌!”
丁香驚歎道,擡起頭,正要說什麽。
隻是對面,李清已經趴在吧台上,沉沉的睡去了。
丁香手一動,就想要将他叫醒過來,隻是放棄了。
“小丁,帶着他到後面休息去!”
“老闆,知道了!”
一個年輕的服務員,扶起了李清,向着後面休息去了。
而丁香看着這首歌,還在發呆。
“愛麗絲,這首歌你試一下!”
…………
頭疼,頭疼!
還是頭疼!
在迷迷糊糊中,李清感覺到了,頭很疼。
頭疼的好似碎裂一般。
而在劇烈的頭疼之後,李清隻感到嘴巴發幹,喉嚨也是發幹,想要喝水。
迷迷糊糊中,李清睡醒過來,四周黑漆漆的,隻有一點點微量的光芒,看着四周很是陌生,似乎在陌生的地方,躺下了随着了。
李清微微一驚,往懷中抹去,隻見錢包還在。
總算是沒有丢了錢。
又仔細感覺着,身上的衣裳沒有褪去,隻是身上披上了一個毛毯而已。
“這是在哪裏,不會是被人販子拐賣了吧!”李清思索着,隻是片刻之後,苦笑了一聲。
他又不是大美女,誰會拐賣他。
況且,他沒錢沒勢,***絲一個,誰會算計他。
人生在世,能被人算計,至少之有利用價值,隻是他似乎沒有一絲利用價值。
李清起身,取出了床頭櫃上的一個紙杯,上前接下了一杯涼白開,往脖子裏灌去,立刻傳來了咕咚咕咚的響聲,好似牛飲,一杯子水下去,舒服了很多。
摸了摸腦袋,使勁的按了按太陽穴,李清感到清醒了很多。
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裏。
在陌生的地方,總是缺乏安全感。
推開門,李清立刻聽到了噪雜的歌聲,立刻關上門,歌聲消失了。
大門的隔音效果真好。
李清感歎着,走出了門,向着光亮出走去,遠遠的聽到了歌聲。
“……飄啊搖啊的一生,多少美麗變成的夢啊,就這樣匆匆的走來,留給我一生牽挂,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麽渴望的美啊……”
李清微微驚訝,隻見五光十色的舞台上,一個時髦的女子,正在拿着麥克風盡情的唱着。
唱出了盡情,唱出了憂傷。
李清繼續向前走去,才想起來,原來他到了丁香酒吧,喝醉了。
似乎被擡到了後面休息。
似乎,他還寫了一首歌,送給了那個漂亮的女子。
隻是那個漂亮的女子叫什麽,他不知道。
隻是看着這個女子,就有些色令智混,下了一首歌《丁香花》,還譜寫了曲子。
隻是接着發生了什麽,似乎忘記了。
似乎,接下來,他睡了過去。
那酒的酒後勁真大,當時喝着,沒有感覺;可是事後卻是自讨苦吃。
而此刻,伴生在歌聲,伴随着優美的旋律,酒吧們無數的男女,皆是被這一首《丁香花》感動了,引起了心靈的共鳴,引起了沉浸在其中,盡情的品味着。
而那個漂亮的女子,更是眼睛中,淚水漣漣而下,似乎由歌聲,想到了昔日的悲傷,想到了記憶中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