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兒心想等這些海盜的事塵埃落定,也不枉她和淩波波認識這一場。
結果在詢問淩波波意見的時候,小狸兒又汗顔了,因爲淩波波壓根就沒有歸順聖羅蘭的打算。而且據淩波波說,這也是她那位母親大人的意思。
小狸兒知道以後沒多想也沒多問,這個東西畢竟是人各有志,小狸兒心意到了,淩波波和淩波飄怎麽選畢竟也是人家的自由。
接下來就隻剩下聖魔塔公開審核的事兒了,這根小狸兒沒啥關系,小狸兒的日子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也是一個沒招誰沒惹誰的日子,小狸兒正愉快的行走在斯圖肯的街道上。帶着淩波波阿鸩,和小銀龍,以及說什麽都要留下來保護小銀龍的那頭成年龍族,也就是赫爾墨的契約巨龍達烈。
幸好這一大一小兩頭龍都具有‘變成人’的實力和覺悟,不然小狸兒還真要無語問蒼天了。
說到無語問蒼天,小狸兒下意識的擡起頭,冷不防天空之上,那萬裏朗晴的九霄雲外,竟然顫了三顫!
不是錯覺!也不是小狸兒眼花了,更不是大地在震動!
沒錯!就是天空,它竟然顫了三顫?!
緊接着就是一股很微妙的感覺拂面而來又一掃而過。小狸兒蹙了蹙眉。
淩波波見小狸兒走着走着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問道:“怎麽了?”得不到小狸兒的回答,淩波波同樣擡頭望天,“咦?”淩波波驚呼一聲。
現下離傍晚還有一段距離,可天邊,一抹殘陽似血紅,在蔚藍無雲的天際顯得格外妖娆且詭異。
而且不僅如此,那抹殘陽還在不斷的擴散,隻是轉眼的功夫,萬裏朗晴的天際已經有大半都被那如血的殘陽占據。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小狸兒了,所有人都停下腳步擡頭望天。
小孩子興高采烈的沒有危機意識。
大人們都覺得這突然出現的殘陽很美麗也很奇怪。
光明神殿,許多人停下手中的忙碌來等待這突如其來的異象。
而遠在魔獸山脈以東絕命之地地宮中的那岚。
“哇!”毫無預兆的,那岚吐了口血。
意風見狀趕緊跑過來:“怎麽了?”
那岚隻是低垂着眉眼用袖子擦掉嘴角殘留的血漬什麽也沒說。
斯圖肯的天空仍舊萬衆矚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後隻聽天地間,一聲嘹亮的龍吟嘶吼,那聲音震蕩六國,讓四海翻騰!緊接着,最先出現的是兩根長度足有百米的胡須,再來,巨大的頭顱似馬飛馬,在類似馬的頭頂上,兩根類似公鹿的角也足有百米的長度!
隻是轉瞬的須臾,九霄天外,一條通體火紅的巨龍蜿蜒在雲層之上。萬裏長的身體就好象一座随時有可能壓下來的巨型火山讓人一望之下便會覺得心驚膽顫!
生活在天權大陸六國四海的人何曾見過這等可怖的怪物!?
仍舊是絕命之地的地宮,那岚低垂的眉眼這才緩緩掀開,先是對意風蒼白一笑,那岚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來了個瘋子。”話音未落,那岚哇的又吐了口鮮血。
意風大驚。
那岚卻隻能暗暗咬牙。
先是用自身的力量将天之痕打開一道缺口,進入天界,進入天權之後,容皓竟然憑借自身強悍的力量,從天之痕内部蠻橫将天之痕震碎!
與四界隔絕了整整大半年的天界在這一刻重新對另外三界開放。
九霄天外,如火龍一樣綿延萬裏的身體逐漸淡化消失。到最後,隻剩下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從天而降。
岑新直接淩空迎了上去。
或許天權大陸的人不認識,但那條紅色巨龍,在四界之中,唯有赤焰!
岑新先是對容皓行了一個魔法師之間敬重強者的禮儀,“來自魔界的大人,請問您造訪‘搖籃’有何貴幹?”
岑新以他的身份上來迎接容皓心裏其實是沒有底的。
以岑新不過九級魔皇的身份,在天權大陸或許他可以立足;在聖魔塔,或許岑新也可以憑借他大塔主徒孫的身份占據一席之地,但在強者如雲的四界,何曾有過岑新這種實力的人說話的資格?
随着容皓從高處落下,岑新緊張的冷汗都快流出來了。
岑新僵硬着笑容,眼看着容皓越來越近,岑新正醞釀着打算再說兩句客套話把容皓安撫住,以免這位強者一怒之下在‘搖籃’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
可就在岑新剛打算開口的時候,實際上岑新的嘴已經張開了,隻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而已,一襲紅衣的容皓竟是連看都懶着看岑新一眼,直接從岑新的身邊擦肩而過。
岑新滿臉錯愕的轉身去看容皓。
容皓竟是徑直的落到小狸兒面前。
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把小狸兒看了個通透,小狸兒也很無語。容公子很大牌小狸兒一直是知道的。但大牌到連出場都要這麽萬衆矚目,這實在是讓小狸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兩看兩無言。
淩波波在一邊不住的縮減存在感,好不容易湊到阿鸩身邊,淩波波抽着嘴角,“哎,我記得誰說過,在這麽短的距離下兩個人盯着彼此看,這倆人不是要打起來,就是打算親一下。你猜他們會是哪種?”
阿鸩皮笑肉不笑的,“我比較喜歡看他們打起來。”
小狸兒比狗還靈敏的耳朵聽到阿鸩的話立刻回頭瞪了阿鸩一眼,再回頭去看容皓,隻聽容公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見容公子有什麽動作,一個雪白的不明物體已經被容公子扔了過來。
小狸兒下意識的接住,低頭一看,“啊!”小狸兒那叫一個激動啊。她雪白雪白的團絨!
又聽容公子冷聲道:“自己的東西都管不好?”
“嘿,嘿嘿。”小狸兒傻笑兩聲擡手招了招容皓,容公子雖然不大樂意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來,傲嬌道:“幹嘛?”
扔掉雪白雪白的團絨,小狸兒一把抱住容公子,“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