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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明白了,“沒身份證,未成年是吧!小張,把這倆小姑娘帶回去。”
“王老。”帶笑的男低音,赢桀從包廂裏走出來,他額前的劉海染着一縷桃紅色,五官妖孽燦若桃花,眉眼間更是有尋常人沒有的绯紅,勾人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不經意看誰一眼都足以攪亂一池春水,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常年流連花叢的采花老手。
警察先生搭眼一看:“桀少爺啊,您今兒怎麽來這裏了?”
赢桀說:“帶幾個朋友來消遣消遣。”他看一眼冷雲兮和艾朵,“她們是我帶來的人,馬上就送出去。您看……”
“我們不認識他!警察叔叔,把我們帶走吧!”艾朵一番搶白,瞪了眼多管閑事的赢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還有他還有他!”冷雲兮指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斯文禽獸,控訴道:“他剛才要非禮和襲擊我們!是個斯文敗類。”
警察先生看一眼赢桀,大手一揮,“帶走。”
赢桀薄唇微抿,帶着若有似無的笑,看着那夾雜在警察群裏的背影,若有所思。
***
冰冷的房間,昏暗的光線,唯有那張桌子上的台燈是唯一的亮點。
“姓名。”
“冷雲兮。”
“年齡。”
“17。”
“性别。”
“……”冷雲兮擡眼看坐在桌子後面的警察先生,可憐兮兮地撇嘴:“警察叔叔,我的性别有那麽不明顯嗎?”
警察先生沒理她,端坐着拿筆記錄,問:“未成年,爲什麽出入在那種地方?”
冷雲兮眨眨眼,“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什麽?”警察先生依舊沒理她,頭也不擡道。
“你們應該去找酒吧的負責人才對,問問他們爲什麽對未成年開放酒吧,這是很明顯的違反了國家法律法規,公然藐視你們司法部門的威嚴。必要嚴懲不貸!”冷雲兮義憤填膺地握拳,一副我說的很有道理的表情。
警察先生肯賞臉了,啪一聲把筆放下,看着她,後者不僅沒感到害怕,還很燦爛的露了個笑臉。
由此警察先生認爲:這孩子不是經常進局子,習慣了,就是大腦缺根弦,二愣子。
他輕輕扣了下桌面,說:“警察做事,還不需要一個小朋友來教。說,去那種地方幹什麽?”
冷雲兮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警察叔叔,你是在審問犯人嗎?”
“……例行公事。”
“哦。”冷雲兮低下頭不吭聲,沒一會兒又擡起頭像是很無奈地說:“那警察叔叔你不覺得你問的問題很傻嗎?去那種地方當然是娛樂喝酒尋開心的啊!”
不然去那種地方幹什麽?
探讨國家大事?
貌似這種事情還輪不到她一個小女孩來關心吧?
警察先生蹙眉看着她,很無辜的表情,眼底有狡黠的光,身上不論是穿的還是戴的都價值不菲,是他這種小警察一年工資也買不起的奢侈品,一看就知道是個被家裏慣壞了的孩子。
他歎口氣,問:“有家裏人的電話嗎?”
冷雲兮面色一冷,仍是笑眯眯地答:“我沒有家人。警察叔叔,我是個孤兒。”
警察先生看向她腳邊的路易·威登牌的提包,起身走過去,剛想說“把你手機拿出來”時,門砰的發出一聲巨響,像是被人從外面用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