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一頭霧水地道:“吳鴻,這種玉佩,你也好意思拿來糊弄雪兒嗎?”
吳鴻淡然地道:“這塊玉佩裏面有套葵水劍訣,我覺得挺适合趙雪的,便留給她了。”
楊晨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道:“你的意思是,這塊玉佩是靈器?”
吳鴻解釋道:“當然,隻是個最下品的靈器,專用來記載功法劍訣之類的。”
“可是,我聽祖上說,記載功法劍訣,一般是用玉簡啊。”
吳鴻聳聳肩道:“沒準是這個玉佩的主人比較有雅趣~”
說着,楊晨急不可待地從趙雪手裏将玉佩搶了過來。趙雪擡起頭來,滿臉疑惑地道:“的确是套很不錯的劍訣,對我的劍法修煉很有啓發作用。可是吳鴻,怎麽裏面隻記載了一層呢?”
這時,楊晨也擡起頭來,興奮之餘不無疑惑地盯着吳鴻,顯然她有着和趙雪一樣的疑問。
“這麽說,楊學姐,你也覺得這劍訣隻記載了一層?”
楊晨茫然地點點頭,吳鴻腦筋一轉,忽有所悟地擊掌道:“我明白了,楊學姐,趙雪,随着你們神識的強大,将來一定能看到更多層功法的!至少我現在就能看到第三層。”
“真的?如果是這樣,說明這劍訣很大可能是完整的。一套來自修真界的完整劍訣。對于雪兒來說,絕對是大禮!雪兒,不如你就以身相許了~嘻嘻”楊晨不無調笑地道。
趙雪立刻滿面绯紅,支支吾吾地道:“吳鴻,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我,我……”
吳鴻從楊晨手裏拿過玉佩,鄭重地交到趙雪手裏道:“行了,物盡其用,這玉佩最适合你不過了。老實說。這玉佩中若是一套刀法。而非劍訣,我會毫不猶豫地把它送給楊學姐的。就是不知道,那時候楊學姐會不會考慮對我以身相許呢?”
楊晨不由笑踹了吳鴻一下道:“臭小子,連我的便宜都敢占。”随即她又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會那麽熱心地搶拍那副猛虎嗅薔薇的水墨畫。根本就是爲了搶拍這塊玉佩做鋪墊。對不?”
吳鴻笑着點點頭。
和聰明人說話,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解釋。
趙雪一愕,旋即想通了前因後果。
在月明湖的會場時。表面上吳鴻雖然對孫炎一夥人渾不在意,可暗地裏一直在提防。就連對方在物品拍賣上哄擡價格這樣的可能,他都預先考慮到了。所以才有了搶拍水墨畫的虛晃一槍,将孫炎釣上了鈎。随後施施然地拍走了這塊内有玄機的玉佩。
楊晨卻又皺着眉頭道:“不過這塊玉佩,當時我也用神識查探過了,根本沒有發現端倪。你到底是怎麽确定它有古怪的呢?”
吳鴻灑然轉身,丢下一句保密,逍遙而去。留下楊晨笑罵,趙雪呆立。
翌日,薛蠻子和丁麗便啓程回燕南了。吳鴻則被一衆美女強拉着四處遊覽燕京的風光,從人類史上的偉大奇迹,到恢弘氣派的皇家宮殿。吳鴻興趣泛泛地随處四顧,心中卻在琢磨着昨晚拍賣會上那個娴靜女人的身份。
後來朱翰文出現那女人身邊的場景,吳鴻自然注意到了。隐隐間,他忽然把很多線索聯系起來。
從神秘的朱總手裏以極大優惠力度購置别墅,到冷清蓮生日宴會上朱翰文的出現,再到昨晚所見的一幕,娴靜女人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了。
此女一定是朱翰文的妹妹!
從她在拍賣會場一晚上的低調表現、果斷出手,吳鴻明白,這位朱翰文的妹妹一點都不簡單。由此想來,當初能夠以很大折扣買到那兩棟别墅,顯然是上了她的當了。
至于這個女人想要他欠下人情,究竟是爲了什麽,吳鴻心裏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了。
晚上衆人依舊結隊來到月明湖飯店,參加拍賣會的後半程。這次現身,渾然不覺間,吳鴻便已經成爲衆所周知的人物了。
在拍賣開始之前的自由時間裏,吳鴻帶着衆女沒有像昨晚那般聚在一起,而是各自行動,穿梭在酒會之中。
這樣安排,他本想清淨清淨,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可是事與願違,他的大名早已衆人皆知。不時有青年俊彥、富豪顯要過來寒暄,伸手不打笑臉人,吳鴻隻得耐着頭皮應付一二。
忽然,一陣香風飄然而至。吳鴻回頭愕然,竟然是他一直警惕的娴靜女人朱君怡。
“昨天的拍賣會上,吳大神醫好算計呢~”朱君怡輕啓粉紅色瑩亮的雙唇,纖手中舉着一杯香槟沖他道。
吳鴻舉起香槟示意了一下,針鋒相對地看着對方的眼睛道:“朱總也不差呀,别墅賣的很溜嘛~”
朱君怡嘻嘻一笑:“這麽說,吳大神醫還記得淚湖别墅的人情,小女子心懷甚慰。不過現在看起來,小小的一千萬,便買了吳大神醫的一個人情,當時我真是賺大了呢。但是吳大神醫若是心有悔意的話,我們可以再談。”
吳鴻抿了一口香槟道:“難道朱總願意抹掉這個人情?既如此,朱總開價?”
朱君怡輕搖臻首,一副智珠在握的閑庭樣道:“不,不,人情我得留着。吳大神醫你來開價,要再加多少錢或者什麽代價,才能心甘情願地欠我這個人情?”
吳鴻啞然失笑道:“朱總豪氣,隻是房子再多。夠住就行。我總不會再弄幾套别墅閑置在那裏,況且我開了價,朱總兌現人情的時候,肯定會落地還錢的。”
朱君怡美目一瞥,閃着亮光遊離四顧道:“你覺得,加上這個月明湖飯店如何?燕郊有名的高級酒店,絲毫不遜于京城中寸土寸金的超五星大酒店。”
吳鴻不由一愣,眼前這個娴靜女人果真是大手筆,如今的月明湖飯店估價至少在五個億以上。而她居然輕描淡寫地便要送給自己,顯然她想撈到的人情。所圖非小!”
“對不起。朱總,我不感興趣!”吳鴻斷然拒絕,令得朱君怡美目一亮,輕笑道:“看來吳大神醫定力之強。果然不是孫家小子那種貨色可以比拟的。既然這樣。權當我沒說過。隻是人情猶在。等到我要求兌現的時候,你再落地還錢!”
說完,朱君怡一口喝完杯中的香槟。輕擰完美的腰身,袅袅婷婷地走開了。
接着拍賣會便繼續舉行,對于剛才吳鴻和朱君怡的談話,衆人都看在眼裏。此時并坐一排,楊晨的臉上不由露出古怪的神色。倒是趙雪頻頻向她使眼色,一向留不住話的楊晨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問。
拍賣會依舊如火如荼,但是愛麗絲再沒驚人的發現,吳鴻也就一直安然穩坐,冷眼旁觀着這一切。今天現場沒有孫炎一夥纨绔的身影,少了諸多的樂趣。昨天那張哄擡到一百六十八萬的猛虎嗅薔薇水墨畫,雖然不能令孫炎大出血,但多少有些毀人不倦的樂趣。
三個多鍾頭之後,現場除了一件清代宮廷畫家張宗蒼的《雲栖山寺》,被擡到了六千多萬的高價。其餘皆平平,無可圈點。眼看着最後幾件已經在後台準備,愛麗絲依舊沒發現特别的物件。吳鴻幹脆離開座位,走到會場外的大堂清淨一番。
正在吳鴻享受這份難得清淨、回想這次燕京之行的前前後後時,一具充滿着無比魅惑的妖娆身段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女人端着一杯猩紅的紅酒,一如她本人的妖豔奪目。
吳鴻認得出來,此女正是和朱君怡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對于此女的身份,他也隐有猜測。
“吳先生,我可以坐下嗎?”此女一出聲,便帶着天生内媚的甜膩。
吳鴻聳聳肩道:“紀小姐,悉聽尊便。”
紀小曼盈盈一笑,款款落座,兩條修長白皙的長腿交疊在一起,讓人生出一股把玩一番的沖動。
“吳先生,年齡上呢,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小曼姐,或者幹脆叫我小曼都行。”
吳鴻擡起頭,正視了這個突兀出現的妖娆女人,搞不清楚對方此舉的動機。是以他對紀小曼的這番話,沒有回應。
紀小曼不以爲意,咯咯輕笑道:“看來吳先生對上次在雲中仙境被帶走一事,還心存芥蒂。也是,在這件事上我欠吳先生一個道歉。對不起,吳先生。”
說着,她那胸有丘壑的上半身,微微前傾,臻首鄭重地垂下,露出白皙的粉頸和深不見底的v溝……
這個女人保養上一定下過一番功夫,三十歲的年齡,皮膚居然像是十七八歲的女孩。不過想到對方乃是雲中仙境的幕後老闆,吳鴻的心懷釋然了不少。
饒是如此,吳鴻依然被這一幕震得眼皮輕跳,微咳了兩聲,這才與擡起頭來的紀小曼雙眸交彙。
“你是朱家的人,我便叫你小曼。仔細說起來。上次的事,其實我沒放在心上。剛才之所以會稍有遲疑,實在是被小曼你的美麗所震懾。如此說來,我叫你小曼,實在是貼切不過了。反而叫小曼姐的話,才是把人叫老了,犯了唐突之罪。”
紀小曼吃吃一笑,指點了吳鴻一下道:“吳大神醫果然不簡單,和我劃清界限的同時,不忘口頭上占我便宜。不過你若是真因爲上次的事情怨恨我也不要緊,看到這兩晚會場裏的穿梭的美女了嗎?她們都是我的人。隻要你說話,我保證讓她們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