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父的臉上依舊沉重,聽了歐陽靜瑤的解釋之後,内心又升起了濃濃的希望。多ri不見的兒子竟有了這般奇技傍身,讓他驚訝萬分。
從歐陽靜瑤的叙述裏,吳父發現了兒子可能沒在對方面前全說實話。因爲兒子打造金針和針灸模型的事情,就發生在不久之前,這他是知道的。吳父怎麽也無法想象,經過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兒子的金針奇術竟然有了如此強大的效能,甚至超越現代醫學的眼花缭亂的手段。
病房裏,吳母受創的外傷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此番意外跌傷,受創最大的當屬肺部内傷了。加之吳母原先的惡疾生在脾髒,五髒之中有兩大髒器強力受創,同時發動,不引發生命之危才怪。
吳鴻靜靜地看着母親,那慈愛的臉龐上隐隐皺着眉頭,看得出來,即便是昏迷之中她依然感到身心的劇痛,呼吸有些困難。取出随身的金針,一字排開,可是他的雙手抖抖索索,始終無法鎮定下來。
這是他的醫者之心亂了!
面對至親,身爲醫者,很難摒除意識裏的感xing因素,這樣會嚴重影響醫療判斷和醫治效果。所以在醫學界,也有不成文的回避規則。但此刻,吳鴻無法回避,隻能選擇迎難而上,因爲這套金針奇術,除了他,無人能夠施展。
吳鴻端坐片刻,心裏的躁動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可是眼下時間緊迫,沒有太多的時間等他靜心。靈機一動之下,吳鴻練起了九靈身法,那專注的狀态一下子就找了回來。不僅如此,第一次這般動中求靜的他,竟然進入了一種奇妙難言的空明狀态。
三十六根金針就像是飛舞跳動的jing靈,在吳鴻的手中靈動跳脫,不時地出現在吳母身上的各大關鍵渝穴之處。
刺關元,進三分、退分半,複進五分,停留三息……
起死回生針的針法要訣信手拈來,吳鴻的雙眸透着一股狂熱,進針、取針、回針各個動作,猶如預先設定好的jing準程序,一絲不苟、jing确無誤地一一執行着……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這次起死回生針的施展耗費了比以往更多的jing氣神。吳鴻的體力很快因此告罄,可是針法的施展還剩最後的五分之一。
“愛麗絲,想辦法刺激我的潛能,讓我支撐下去!”
“可是,那樣的話,等你神經放松之後,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複!”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快,來!”
一道微妙的波動在吳鴻的腦海深處震蕩開來,渾身上下受到了絕妙的刺激,像是吃了猛藥一般,起死回生針的施針速度變得更加迅捷起來。
又過了數十息的功夫,九靈身法蓦地停止,吳鴻的身影終于穩定下來。入手探脈,吳鴻驚喜地發現,母親的生機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起死回生針首次施展成功了!他熱淚盈眶地握着母親的雙手呼喚道:“媽,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片刻後,吳鴻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病房,歐陽靜瑤首先迎上來關切地問道:“吳鴻,情況怎麽樣?”
吳鴻疲倦地一笑,對着歐陽靜瑤以及父親等人答道:“剛才的針法治療很成功,媽現在生機穩定,至少可以維持三天以上。隻要我在三天之内,盡快治愈她的肺部之傷和脾髒之惡疾,媽就能很快脫離危險。不過,現在我需要去休息半天。靜瑤,這裏的一切,麻煩你幫忙打理了。”
吳鴻這一睡就是七八個小時,直至翌ri天明才漸漸醒轉。憑空刺激人體的潛能,果然是件很傷身的事情。眼下他雖然睜開眼睛,但疲憊之感仍未消去。不過念及母親的病情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他不得不強振jing神,開始苦苦思索起治療方案來。
就在這半天的時間裏,醫院的外面可是炸了鍋了。負責吳母急救的大夫是素雲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叫高衛國。自從歐陽靜瑤亮明了身份之後,高衛國對于吳母的病情發展就開始嚴密關注起來。不僅是因爲燕南歐陽家的顯赫地位,更因爲燕南市的諸多醫學同道紛紛打來關注的電話,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吳鴻施針完畢之後不久,他立刻帶着醫療組進入病房檢查了一番。檢查之後,高衛國奇怪地發現,此重症病人仿佛憑白煥發了一股生機,正是這股生機延續着她的生命。這在醫學上是根本無法解釋的現象,簡直太神奇了!
經過了數個時辰的推演驗證,吳鴻和愛麗絲在反複論證之下,終于确定了吳母的金針治療方案。整套方案大約需要耗時兩天左右的時間,采用六套針法,交替循環使用,方可奏效。其中第十一套養氣培元針,乃是對病人施針過程中養氣培元專用。此刻吳母的生機微弱,難以承受太過激烈的針法治療,所以必須時刻監視她的生機,一邊養氣培元,一邊施針治療。
以九靈針經的理論,目前醫院裏現代化的儀器是無法jing确量度一個人的生機強弱的。幸好愛麗絲經過這些ri子的成長進化,對經脈之中蘊藏生機的感應已經非常純熟,加之它作爲超越人工智能的超級智能,當初參與了九靈針經的參悟過程,對生機本源的理解很透徹,實在是最合适不過的生機監測儀。
吳母的肺部傷情,由于是新創之傷,針法治療相對容易一些,但對于脾髒上的惡疾,累積已久,就算是神奇的金針療法,也不是朝夕之功。更重要的是,脾髒上的惡疾,不能單單着眼于脾髒一器,而要将五髒六腑統屬起來一起把握,才能最終治本溯源。
吳鴻從休息室裏出來的時候,吳家的一衆親戚已經回去了不少,隻有吳父、吳鴻舅舅和小姨還在堅守。但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迎了上來,令吳鴻的心頭一暖。
“蓮姐,你怎麽來了,公司裏正是繁忙的時候,你怎麽走得開?”
冷清蓮略帶嗔怪地摟着吳鴻的肩膀道:“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能不來嗎?公司的擴張計劃,我暫時交給了範芸冰打理,反正是招聘的苦活兒,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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