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他夢見蓮姐終于找到了她的植物人妹妹,再也不用理會燕南惡少白俊南的威脅。接着他還夢見母親的惡疾終于得到了醫治,全家已經從破爛的小院搬進了富麗堂皇的别墅。他再也不用靠外出打工,在炎炎夏ri掙取那點微薄的薪水,甚至還像其他同學一樣,處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享受着美妙地大學時光。
“吳鴻,吳鴻,快醒醒,醒醒!”
吳鴻睜開眼睛,才發現一切不過是美夢一場。劉文軍已經做完家教回來了,此時叫他一起出去吃飯。吳鴻從上鋪跳下來,這才想起今晚他和蓮姐有個約會。
二人一起下了宿舍樓後,就分道揚镳。吳鴻邊走邊想着該如何勸說蓮姐不要去做傻事。
蓮姐全名叫冷清蓮,是個jing明能幹的企業家。雖然她才二十六歲,卻已經擁有一家規模不小的廣告公司了,淨資産高達五六百萬。這個數字對于家境貧寒的吳鴻,無疑是個天文數字。否則吳鴻母親的病情也不會因爲區區十五萬一誤再誤,長此下去,恐怕再沒有治愈的可能了。
不過冷清蓮雖然擁有一家公司,可她的ri子過得并不奢華。她相貌出衆,身材高挑,渾身上下散發着濃郁的知xing女人味。這樣的美女,身邊自然不乏追求者,但她至今未談戀愛。這全都是因爲她有一個植物人的妹妹,已經在燕南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昏迷了整整三年。
特護病房的費用,兩天就要一萬塊!冷清蓮雖然收入不菲,卻也隻能勉強承受得起。爲了妹妹,她生活一直過得很節約。可是這樣一顆明珠,不管放在那裏,都難以蓋住其光華。
終于,燕南市惡名昭著的花花大少白俊南,不知怎麽的,遇到了冷清蓮,立刻就迷戀上了她的美貌。從那以後,白俊南開始死纏爛打般地公開追求,可惜都被冷清蓮堅決拒絕。白俊南一氣之下,将冷秋蓮的妹妹冷欣夢偷偷藏了起來,想要用這個方法逼迫冷清蓮就範。
吳鴻知道了此事之後,一直陪在冷清蓮身邊,幫她一起出謀劃策。可冷清蓮在燕南市的人脈雖廣,但對方一聽說此事跟白少有關,紛紛出言婉拒。白家惡少的兇名,燕南人盡皆知。加之白家如今在官商兩道均有人脈,誰也不願意爲了一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而自毀前程。
更可惡的是,不光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不願意出手相幫,就連jing察都不願意授理此案。冷清蓮第一次去派出所報案時,對方還以失蹤時間不到二十四小時爲由堂堂正正地拒絕立案。可等到過了二十四小時之後,冷清蓮直接就被對方拒之門外。
遭到這樣不公正的打擊,加之對妹妹身體狀況的擔心,冷清蓮心灰意冷,要不是有吳鴻這個讓她感到親切的弟弟一直在旁邊支持她,鼓勵她,恐怕她早就有了屈從就範的想法。
可盡管如此,吳鴻心裏清楚,冷清蓮的堅持,恐怕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從她今晚約在王子酒見面,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想到這裏,吳鴻心亂如麻。家境的貧寒,母親的重病,讓吳鴻的大學生活過得并不如意。好在燕南大學是國内名牌大學,讓吳鴻對未來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所以吳鴻在校期間,除了保證學習之外,拼命利用一切業務的時間勤工儉學。一個月前,他意外地在冷清蓮的創意文化公司謀得一個實習生的職位,雖然每天隻有八十塊錢的補貼,可勝在收入穩定。
當他得知這個機會是冷清蓮特地給他時,他對冷清蓮充滿了感激。創意文化公司并不大,除了吳鴻這個男生之外,隻有十來個充滿青chun活力的女孩。吳鴻身爲唯一的男xing,自然地承擔起訂盒飯、換純淨水、跑腿等所有雜活。可以說,在公司裏,他和每一個人都要打交道。
冷清蓮經營着這麽一家廣告公司,不僅要承擔公司的管理工作,而且兼任廣告的主要設計人員,因此經常獨自加班到深夜。吳鴻有時候會陪她到下班,一方面是工作要求,一方面也是有了保護對方的想法。冷清蓮看在眼裏,也沒拒絕,倒是經常下班之後拉着他一起吃夜宵,發展到後來,到了節假ri,還會帶他一起去看昏迷不醒的妹妹。
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冷清蓮的存在,變成了吳鴻生活裏最美好的一抹亮se,讓他堅信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支撐着他有信念繼續走下去。
可是現在,如果冷清蓮真的在白俊南的yin威下屈服就範,對于無力改變這一切的吳鴻來說,絕對是緻命的打擊!爲了這最後的美好,他或許會選擇铤而走險,以卵擊石。盡管明知這樣做的結果,可他依然會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一個小人物的反抗。
來到王子酒門口,吳鴻深吸一口氣,抛掉腦海中紛繁蕪雜的念頭,努力想給冷清蓮展現一張樂觀輕松的笑臉。隻是當他進入酒時,卻發現冷清蓮正在台上拼命地灌酒,迷醉朦胧的俏臉,妖娆婀娜的身段,不知吸引了多少獵se酒的老手徘徊在她身側。
吳鴻走過去,一把将那些厭惡的蒼蠅推開,有幾個人怒目相向,可吳鴻一臉的兇狠,随時準備拼命的架勢吓走了他們!畢竟這些老手隻是爲了尋求一夜刺激,沒必要爲了一時的快活,冒着拼命的危險。
“吳鴻,你來啦?快陪我一起喝酒,咱們姐弟倆今晚要喝個痛快!”
“蓮姐,你别喝了,再喝就醉了!”吳鴻奪過她手裏的酒瓶勸道。
冷清蓮搶過酒瓶,繼續斟滿眼前的酒杯道:“你别攔我,讓我喝個夠!”
吳鴻心痛異常,都是白俊南這個混蛋,把蓮姐逼成了這樣!他強行拿過冷清蓮的手包,結了賬,摟着她的纖腰,離開了王子酒。
打的回到了冷清蓮的兩室小窩,吳鴻将那妖娆曼妙的身軀扔在床上。然後倒了一杯白開水,靜靜地坐在床前,看着那嬌美的面容,癡癡地發呆。
突然,冷清蓮從床上坐起來,意識朦胧地撕扯着xing感單薄的晚裝。吳鴻連忙抓住她白玉無瑕的手臂,制止她繼續香豔地撒酒潑。饒是如此,冷清蓮胸前的兩團雪白已經露出了大半,看得吳鴻一陣熱血上湧,内心湧起一股不可自抑的沖動。
‘不行,絕對不行!蓮姐是我在燕南市最親的人,我怎麽能做出那樣禽獸的事情?如果我做了,跟白俊南那個人渣有什麽區别?’吳鴻心中想着這些,強行壓下了内心的旖旎念頭。然後理智地将冷清蓮的衣服整理好,把她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