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和華夏石油總公司的約定,關天雷已經帶着李維山、拳王和地陀螺,以及近五十多名戰友同赴蘇丹了。原本吳鴻表示自己不需要保镖,而蘇丹那邊正是用人的時候。可是關天雷執意堅持這般安排,書生也願意留下來,于是吳鴻就接受了。
眼下正是享受到便利的時候了。
書生這人看起來極爲斯文,話不多,但一旦說起來,句句都要人命。不過在吳鴻面前,書生可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地目視前方,保持沉默。
後座上的吳鴻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自從上了車,吳鴻便開始跟愛麗絲商量電影劇本的事情。誰知道這一商量才知道寫一部劇本竟然還有那麽多麻煩事,這其中涉及到懸念、起伏、發展甚至高*潮的安排,叙事的手法,視覺聽覺上的表現等等。
好在吳鴻果斷地制止了愛麗絲的賣弄灌輸,隻是簡單地提出了十來點要求,餘下的工作全部推給愛麗絲去整理,最後再交由他來把關。
吳鴻正準備和書生聊聊天,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他不禁會心地一笑,接通了電話。誰知道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類似于咆哮的聲音。
“喂,舍長,怎麽回來了,也不見見兄弟們?”周炳文的大嗓門傳來,帶着十足的幽怨道:“老大。你說,我們四零三寝室的都多久沒有見過面了?”
吳鴻撓撓頭,哈哈一笑道:“好了,酸文,是我的錯。現在我正在回老家的路上,等我過兩天回來,一定跟兄弟們好好聚一聚。”
一聽吳鴻要回家看父母,周炳文馬上就停止了聲讨。在電話裏,再三和吳鴻定下了日子,這才挂斷了電話。
吳鴻會意地一笑。在東瀛周旋于井尚财團、口山組以及兄弟會共生會之間。他都有點迷失的感覺了。如今酸文的這一通電話,很快讓他重回人間,找回最初的那個自己的感覺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算不上合格的大學在校生了,可是學校裏相交的朋友、兄弟。依舊在他的關系中占據着很重要的地位。就連時日漸久的中學朋友。他偶爾依然會想起。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回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高中同學林一凡。林一凡是當初素雲市的高考理科狀元,如今正在燕京的清華大學就讀。按說他現在應該在燕京。怎麽會忽然想起來給自己打電話呢?
“喂,一凡,你這個清華才子,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吳鴻不無調侃地道,顯然他們之前很習慣這種交流的方式。
林一凡那永遠慢半拍的聲音傳來道:“行了,你小子在燕南過得爽了,就忘記我們老同學了是?我昨天剛回素雲,現在正和鮑國海在一起。聽國海說,施春來今晚也會回來,你小子是不是回來一趟,我們四人很久沒聚過了。”
吳鴻哈哈一笑道:“那真是巧了,我現在正在回素雲的路上,不如就約在今晚。鮑國海這家夥不知道又胖了幾圈,施春來那小子是不是還那麽憂郁~”
電話那頭當即一陣吵鬧,接着林一凡的聲音再次傳來道:“完了,吳鴻,國海說,聚會時你那一份錢自己掏。其餘的,他包了。”
吳鴻不以爲意地道:“鮑國海這小子,肯定是又拿他爸的灰色收入裝大方了。”
一番笑鬧之後,吳鴻收了線,回憶卻依舊停留在高中寝室的種種。當年,林一凡是市中的尖子生,成績一直在年級一二名徘徊。
而鮑國海和施春來則是一個官二代、一個富二代。隻是當年學校裏還沒有這般說法,寝室裏大家夥,誰也沒有在意身份背景的差異,一直熱熱鬧鬧地打成一片。如今看來,倒也是非常難得了。
兩個半鍾頭之後,吳鴻便回到了素雲鄉下的老家。如今家裏新起的小樓早已裝修妥當,吳父和吳母的日子早已富足起來。
奔馳車在小院門口停穩,院内正在打掃收拾的吳母興匆匆地跑過來,滿臉笑意凝聚着,直到吳鴻叫了一聲媽,她這笑意才徹底綻放開來。
母子相見,格外親。書生同吳母打了聲招呼後,便從後備箱裏将成箱的禮品搬出來,送到屋裏。
吳母笑着埋怨兒子,臉上盡是洋溢的幸福。忽地,吳母一拍吳鴻的手臂驚道:“光顧着跟你說話了,你們倆還沒吃飯呢?”
言罷,不等吳鴻和書生二人回應,吳母便跑到廚房裏開始倒騰起來。不多時,叮叮當當的切菜剁菜聲不絕于耳,書生看着這個祥和的場景,起身提出告辭。
吳鴻揮揮手拉住他道:“我媽做的雞蛋面是一絕,你就留下來吃過再走。不然一會兒,我一個人可吃不完。”
果不其然,十多分鍾之後,一盆香氣騰騰的雞蛋面端了上來。吳母拿來兩個寬口大碗,熟練地給二人各盛了一碗。
“吃!”
吳鴻對着母親笑了一下,書生道了聲謝,二人一起開動起來。這一對狼吞虎咽的吃面景象,看得吳母眉開眼笑。直到面盆已經見底了,吳母這才想起來道:“是不是還沒吃飽?我再去做點?”
這時書生碰巧打了個飽嗝,吳鴻也跟着拍拍肚子表示不用了。
送走了書生,吳母換好下地幹活的衣服,嚷嚷着要去摘些新鮮的蔬菜水果回來。吳鴻一把拉住了她,跟她說了梳理身體的事情。
吳母揮揮手表示自己很健康,無奈吳鴻執意堅持,吳母終究拗不過兒子,坐在門前,伸出手臂讓兒子施爲起來。
和以前施針有所不同,這回吳鴻隻是捏着一根細長的金針,刺入吳母手心的内勞宮穴,然後借助這一途徑,将一縷靈氣源源不斷輸入吳母的體内,直到蕩滌了各條經脈的雜質,實現了經脈暢通之後,吳鴻這才起針收手。
吳母隻覺得體内有股說不出來的舒服之意,仿佛舉手投足之間也年輕了十來歲。
臨近天黑的時候,吳父才從工地上回來。如今的吳父做起了包工頭,倒也幹的有滋有味。當吳鴻提出要給他梳理身體的時候,吳父把眼睛一瞪道:“我身體好好的,幹什麽要梳理?去去去,一邊去,我不用。”
最後還是吳母的話好使,吳父邊抽着煙,邊伸出手臂讓兒子施針。給吳父的梳理倒是多費了吳鴻一番心思,因爲吳父常年抽煙,肺經之中積滞太多。起針之後,吳母連忙遞上一塊毛巾,同時埋怨吳父道:“看你這全身梳理出來的臭汗,把兒子都累着了。”
吳母所說的臭汗自然是吳鴻用靈氣梳理出來的雜質之類的東西,吳鴻擦了擦汗,短暫地調息了幾下,便又恢複了正常。
晚飯之後,吳鴻提出要出去和林一凡等人聚會,免不了受到二老一番埋怨,卻還是揮揮手放行了。看着兒子的座駕逐漸遠去,吳父扔掉煙頭,慨歎道:“咱兒子到底是長大了,現在都有專車接送了。老伴,你别說,他剛才那一針,還真讓我感覺年輕了不少。”
吳母微微哼了一聲,沒有搭話,轉身進了小樓。吳父不以爲意,搖搖頭跟着進了家。
盛世年華。
當吳鴻趕到的時候,老遠便看到了鮑國海那圓滾滾的身軀,正在閃耀的霓虹燈下抽着煙。看着這個昔日的夥伴,吳鴻不禁惡趣味叢生,瞅準鮑國海一個不注意,從他身後狠狠地給他來了一腳。當然,力道還屬于玩鬧的級别。
鮑國海一個趔趄,當即轉身便要發飙。目光接觸到吳鴻那張得意的笑臉,不禁氣急地指點着吳鴻道:“你小子,去燕南混了兩年,開始學會玩陰的了……”
這時林一凡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給了吳鴻一個大大的擁抱,回頭對鮑國海道:“得了,國海,吳鴻再會玩陰的,也玩不過你這個老手啊。”接着,招呼二人道:“快走,施春來都等着急了,直嚷着要開酒。”
四人見面,自是一番熱鬧場面。相互勾肩搭背着,瞄着酒裏形色的美女,直到酒至半酣。施春來這才虛眯着眼睛道:“一凡,畢業之後是不是打算去美利堅?我可聽說,你們清華的高材生,百分之九十都便宜了美利堅這般發達國家了。”
林一凡捶了施春來一拳道:“聽誰瞎說的?我沒打算出國。就算我想出國,也舍不得你們這群小夥伴啊~”
吳鴻和鮑國海私語了一句,随即兩人大笑起來。鮑國海被林一凡威脅着說出了真話:“吳鴻說你有出櫃的傾向~”
一番打鬧之後,鮑國海打着酒嗝道:“說真的,一凡,憑你的專業,國内哪家公司能用得起你這樣的高材生?”
林一凡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掼道:“誰說沒有?你們兩個土包子,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我跟你們說,ic行業,如今頂尖的團隊和技術,不在美利堅、不在歐洲,而在我們華夏!”
鮑國海頓時嗤之以鼻,施春來也附和着道:“一凡,你喝醉了,竟然說這等胡話?”
“胡扯,我才沒有醉!你們這兩個井裏的青蛙,我告訴你們,ic行業,最頂尖的團隊和技術就在華夏,而且就在東海省。說起來,吳鴻在燕南應該知道,天鴻集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