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慕甜甜和冷欣夢的聯袂出現,讓孫潔瑛自恃甚高的美貌自信大打折扣。但她始終沒覺得主動約見吳鴻存在任何唐突之處,這或者就是身爲韓裔後代,骨子裏天生的高傲姿态。
不過由于自信心上的受挫,讓孫潔瑛對吳鴻的觀感開始發生變化。這倒是吳鴻沒有預料到的意外結果。今天本來隻是他偶爾發閑,陪着慕甜甜和冷欣夢出門購物,意外接到孫潔瑛的邀約,無可無不可之下,就随便指定了這間咖啡店作爲見面的地點了。
孫潔瑛很快發覺周邊的氣場發生了變化,就連吳鴻那一直眯着的雙眼,也開始透出玩味甚至掌控一切的味道。這讓孫潔瑛感到一絲不舒服,于是她借着喝咖啡的動作,暗暗地調整了一番。随後,詞鋒依舊充滿侵略性地道:
“吳先生,這次的東京之行,應該沒打算從田井那裏讨到什麽好處?否則怎麽會有如此閑心帶着二位美女姐姐在這銀座打發時間呢?”
吳鴻搖動着杯中的清茶,俨然沒有介紹二女身份的意思,而是漫不經心地道:“若真如孫小姐所想。我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單從利益上考慮,我這一趟真不該來,最多發發律師函,提請外交部幫忙斡旋一番。對于小氣巴拉的東瀛人,我可沒指望能薅出多少羊毛來~”
孫潔瑛被嗆得俏臉微紅,她雖然高傲,可并不代表她聽不懂吳鴻話裏的隐藏含義。隻是吳鴻的話還沒說完,她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隻能繼續聽下去。
“可是你能想到嗎,當我踏上這片神奇的土地。心裏突然有了明悟。我忽然覺得這一次不僅要讓犯錯誤的認識到錯誤。還要實實在在地打闆子!打得越深刻越好!”
吳鴻說得鬥志昂揚,孫潔瑛心裏暗自不以爲然,不就是想要金錢上的補償嗎?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呢?
“吳先生,如果你能拿出合理的證據。我覺得井尚财團對于一些微末的代價還是承受得起的。”
吳鴻放下杯子。身子後仰。看了看身邊的冷欣夢和慕甜甜一眼,然後盯着孫潔瑛微笑道:“證據我自然有,隻是孫小姐你似乎做不了井尚财團的主?”
“走着瞧!”孫潔瑛長身而起。氣哼哼地道。不過她這一起身,頓時展現出區别于慕甜甜和冷欣夢的引人之處了,那就是一雙筆直修長的纖細雙腿,猶如細腳伶仃的圓規,着實引人遐想。吳鴻的目光一瞥之下,頓感一片驚鴻。
直到坐進黃色法拉利轎跑,孫潔瑛還有些氣憤難平。法拉利轎跑在公路上飛馳了十來分鍾,孫潔瑛這才平靜下來。回想起臨走前,吳鴻眼中閃過的一抹隐秘之極的驚鴻,她不禁有些自得。
至少他還是有些眼光的嘛~因漂亮而自持的女人,總是害怕得不到别人的認可和追捧,孫潔瑛也不例外。
似乎他比自己見過的很多歐巴都要強很多呢~
不過孫潔瑛回到家裏,在自己的爺爺面前,還是咬牙切齒地将吳鴻損了個遍體鱗傷。隻是孫啓相豈是易與之輩,他直接從吳鴻對美貌孫女的态度上分析,得出了一個傾向于德康正隆的判斷。
看來那小子果真不一般哪~
幾天來,鸠山真翔一直很生氣。鸠山堂的一次慘重的失利,讓他感到一抹陰雲始終盤旋在頭頂,揮之不去。口山組大量的人力布置下去,可是王牌殺手櫻花道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連個蛛絲馬迹也沒留下。
至于井尚财團理事會最近提交的a級議案,有關田井株式會社代表渡邊太郎在燕南投資項目上的失職處罰一事,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理事會那兩個老狐狸明明知道渡邊太郎是他的人,還如此明目張膽地誇大其詞,美其名曰公事公辦,簡直就是公開打他的臉。
眼下兩個老狐狸空前的一緻,讓鸠山真翔感到非常棘手。能夠爬到井尚财團理事之位,絕非易與之輩。鸠山真翔以往常用的黑色手段,對這兩個老狐狸根本不會奏效。憤恨之餘,鸠山真翔甚至希望德康正隆的心腦急病早點發作,以打破目前理事會上的即将面對的困局。
每當遇到難題的時候,鸠山真翔總喜歡到藏寶密室逐個地把玩珍稀古玩,換換心情。百來個平方的密室中,幾乎擺滿了各種秘寶。其中絕大多數爲華夏文物,遠至數千年前的青銅鼎,近至幾百年前的古玉靈璧,令人眼花缭亂,愛不釋手。
由于密室中每一件秘寶拿出去,都會在文化界甚至文物界引起很大的轟動和反應,所以其中的安保設計水準絕對是全球頂級之列。數十年來,不乏各種江洋大盜想要染指其中的一件或某幾件寶物,幾乎無一落網地栽在了這裏。
所以鸠山真翔每次把玩寶物的時候,不許任何人跟着。他很相信密室的科技安保手段,卻不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身邊的得力助手。
同往常一樣,他将密室中最喜歡的幾件寶物逐個把玩一遍,最後拿起一塊樣式古樸的玉簡,握在手中閉目靜坐。
數息之後,密室外突然響起了咦的一聲。不過鸠山真翔依舊沉浸在閉幕靜坐之中,沒有發覺。
外面沉寂了數十秒之後,兩個警惕的身影靠在一起,微微松懈下來。這兩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着夜行衣的吳鴻和深田惠。
深田惠喬裝改扮潛入東京之後,幾番探查之下,對鸠山真翔的藏寶密室位置早已摸的滾瓜爛熟。今晚吳鴻按耐不住,一定要先行過來探探路。于是二人借着夜色的掩護,展開極其高明的身法手段,輕而易舉地避過了口山組腹地内的重重崗哨和監控,潛伏在藏寶密室的附近的假山旁。
或許是運氣太好,他們這一次來,竟然意外地撞見了鸠山真翔進入藏寶密室。于是吳鴻将神識放開,配合愛麗絲的高科技探查,嘗試着複原藏寶密室的内部布局,并暗自記錄鸠山真翔進入密室的開啓手段、行走路線以及把玩過程。
剛才這一聲咦,出自吳鴻之口,差點讓一直很警惕的深田惠吓得魂飛天外。要知道,數十米之外,便有一處明暗哨,隻要他們盡職負責,不難捕捉到這個意外的聲響。
好在過了數十秒,外面仍沒有警報響起。深田惠暗自僥幸之後,這才向身邊的吳鴻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這玉簡有古怪!”深田惠清晰地聽到這句解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驚訝的不是玉簡有古怪的問題,而是吳鴻怎麽敢這麽大聲說話?
吳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雙唇,依舊聲線清晰地道:“不用擔心,我說的話,隻有你能聽得見。聽說過聚音成線,我用了差不多的手段。”
深田惠茫然地點點頭,俏臉上感受到吳鴻掌間傳來的熱力,不由心如鹿撞。盡管和身邊的男孩已經相處了很久很熟悉,她已經逐漸習慣了這種不是朋友、勝似朋友的緊密關系。可深田惠仍然會不時地被他層出不窮的手段所折服、所沉迷。
比如所謂的聚音成線,那不是華夏的武俠小說中常常出現的詞語嗎?竟然真的存在?他太厲害了!
想到這裏,深田惠的心思又回到整個晚上一直困惑她的問題上去了。那就是她覺得今天的吳鴻似乎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距離上次分開,不過數天時間,深田惠很難理解吳鴻怎麽會有如此特别的變化。而且這種變化不是簡單的形象和氣質的改變,而是一種更深層的蛻變。
深田惠清楚地記得今晚剛見到吳鴻時,那種突然心折以緻湧起投懷送抱的沖動感覺。要不是一直以來,她都習慣壓抑自己的感覺,說不定當時真的就乳燕投懷了。
就在深田惠胡思亂想的時候,吳鴻的聲線再度響起道:“你可能感覺不到,鸠山老匹夫手裏的玉簡正在散發着一股奇異的波動。這種波動差點讓我心神失守!”
之所以這個玉簡散發出的波動,會讓吳鴻差點失守。原因是這種奇異的波動,讓吳鴻想起了當初送給趙雪的那個玉佩。當初那個玉佩很不起眼,在收藏家的眼裏幾乎沒有價值,但裏面卻有一套葵水劍訣,對于真龍家族的傳人,價值可想而知。
如今這個玉簡中到底暗藏什麽功法或秘密?吳鴻不知道,但他可以斷定,這塊玉簡中一定有着比葵水劍訣更有價值的東西。因爲玉簡散發出的波動,顯然比當初的玉佩要強烈的多。隻要是神識靈敏之人,都能感覺得到。
忽然,藏寶密室的入口處人影閃動。鸠山真翔在靜坐了五分鍾之後,收好玉簡離開了。每次心神不甯的時候,他都會用這塊玉簡調息一下。因此,他始終覺得這塊玉簡不簡單,隻是其中的秘密顯然不是他所能參破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