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反賊

有甘甯在身邊劉啓不必在時刻繃緊神經了,揉揉因用力過猛而酸痛發抖的胳膊,摸摸脖子旁邊的傷口又回憶起來方才厮殺時的細節,那人被自己一刀砍斷咽喉,滾燙的熱血濺了自己一身一臉,那人無力的丢掉武器捂着脖子,火光下,他雙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

熊熊燃燒的廢墟,閃爍着寒光的刀劍,飛濺的熱血,多麽美妙的畫面啊!

嘶!

劉啓碰到了痛處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随即猛然從一瞬間的走神中驚醒,來不及細想趕緊握緊手中的驚鴻寶刀。

對面的魯梁鼓起勇氣揮刀大喝了幾聲卻無人聽命前沖,當他扭頭看到手下們驚恐的神色之後,自己心中那點可憐的信心也立即崩塌了。

賊兵們之所以沒有逃走是被神出鬼沒專襲小股賊兵的甘甯吓的,聚在一起隻是本能的認爲人多的地方安全。

“殺啊,殺反賊啊……!”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呐喊聲,魯梁最後的心理防線也徹底被沖垮了!

賊兵們以爲甘甯等人還有伏兵在後,一個個驚的魂飛魄散,不知是哪個先往黑暗裏一鑽,四五十個賊兵和魯梁也跟着轉眼間就逃的無影無蹤。

這戲劇性的結果讓衆人百思不得其解,聽聲音隻有十幾個人,難道是晚歸的村民回村了?

管他的,反正不會是和賊兵一夥的!所以人都長出一口氣,緊繃的精神也放松了下來,盡管都已經筋疲力盡,但每個人都深知不遠離此地就算不得真正脫險,于是強打精神繼續快步向村口走去。

很快逼近村口,能看到殘存的火光中幾個精壯漢子正和逃走的賊兵拼命厮殺,賊兵們現在可謂是歸心似箭,大部分賊兵都趁同夥和對方糾纏之際悶頭鼠竄,反倒是被纏住的十幾個賊兵心裏越發着急爆發出不小的戰鬥力,雙方互有死傷,難解難分。

劉啓等人很快逼近了那夥和賊兵厮殺的漢子,借着火光劉啓看清了他們一身尋常獵戶的打扮,其中有兩個人腰後還别着兔子等獵物。

前面是向北出村的唯一出口無法繞行,兩個受傷的賊兵擺脫不了那夥獵戶的死纏爛打隻好掉頭沖劉啓他們這邊跑,結果引來了幾個獵戶不由分說的和甘甯等人交上了手。

知道對方不是賊兵,所以衆人都手下留了情,盡量躲避着獵戶們瘋狂的攻擊一邊大聲解釋着。

聽到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沖過來的獵戶也越來越多,甘甯看到開始有部下受傷不禁心頭火起,用刀格飛一個獵戶的獵叉,刀背重重的落在那個獵戶的背上,噗的噴出一口鮮血,那個獵戶一頭栽在地上昏了過去。

甘甯連續擊暈幾個獵戶,火光中看不真切,劉啓以爲甘甯下了殺手大驚失色,撥開緊緊護在身邊的高譚高敬沖過去喊道:“興霸不可濫殺無辜!”

甘甯扭過頭來,劍眉立起眼中寒芒一閃,這是甘甯心中起了殺意,劉啓從心底感到一陣冰冷,不禁腳步一頓。

“興霸!”劉啓見甘甯突然沖自己舉刀疾刺而來驚聲大叫道,可話音未落寒光閃閃的刀鋒已經到了眼前。

太快了!

劉啓不明白甘甯爲何突然向自己發起攻擊,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他隻來得及本能的做出偏頭後仰的躲避動作,可心裏已經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快如閃電的一刀。

“當”的一聲脆響,劉啓隻覺得眼角火星四濺,右側面頰和耳朵上被火星濺到一陣刺痛,緊接着側後方一聲慘叫。

劉啓帶着一身冷汗坐倒在地,這才看清楚是甘甯将黑暗中沖出來想襲擊自己的一個獵戶的獵刀擊飛,救了自己一命。

驚魂未定的劉啓來不及感慨方才的驚險,此刻甘甯毫無保留的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讓劉啓大開了眼界。

那獵戶方才襲擊劉啓的那一刀可謂極爲刁鑽詭異,一向身手敏捷反應迅速的劉啓竟然毫無防備可見其人的身手絕不簡單,劉啓自問自己和甘甯對換位置的話應該也可以反應過來的,但在那麽短的一瞬間出刀阻止三四米遠外的目标是絕無可能做得的。

直到此刻劉啓才真正收起了對古人的武力的輕視之心,還是自己沒見過世面啊!

在遇到甘甯之前,劉啓覺得程觀就算是高手了,覺得那些曆史上叱咤風雲的名将無非就比高鴻強不到哪去,而最近這兩個月來自己刻苦練習刀法已經能和程觀過招時偶爾赢上一招半式了,劉啓甚至心裏暗想假以時日自己也能和實現在金戈鐵馬的沙場稱雄的夢想了。

可遇到甘甯讓劉啓徹底認清了現實,正如師傅于吉告誡自己時的話,習武一途唯有持之以恒勤奮練習,自己引以爲傲的那幾下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就是花拳繡腿,即使天分再差,十幾二十年如一日的苦練也不可能是自己短短幾個月就能超越的。

況且好像自己的天分也沒高到哪去,反正自己無論怎麽練也做不得甘甯那樣輕易将捆在身上的小指頭粗的鐵鏈掙斷,劉啓感到很是無奈,看來自己的夢想是不太可能實現了,就現在自己這水平,就是再練個三五年恐怕也難以确保能赢程觀,不要說甘甯了,而五虎上将那級别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就連這山野村民都能在甘甯刀下走上兩招,如此大的心理落差嚴重打擊了劉啓的自信心。

“刀下留人!”

轉眼間那獵戶就無處可避,眼看着刀光閃到面前,劉啓顧不得再感慨趕緊出言攔下甘甯。

那獵戶看了看貼在自己脖頸上的冰涼的刀鋒,又望了一眼周圍被制服的同伴,不甘心的痛罵道:“天殺的賊人,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早晚要被官府滿門抄斬不得好死!”

劉啓急忙拉着高譚高敬指着他們身上的衣服上前解釋道:“你們看清些,我們不是賊寇,看不到我們身上的軍服嗎?我們也是被追殺了一夜,剛剛才脫身的。”

高譚高敬身上也全是鮮血,早已看不出衣服的本來顔色,獵戶們當然不信,劉啓急道:“我們若是賊寇将你們一刀殺了了事,何必多費口舌?!”

“這……”獵戶們看着劉啓等人手中清一色的軍用環首刀,隊伍中還有一匹馬,那匹馬體型高大絕非平民百姓用的馬匹,應是官軍戰馬無疑,敵意終于消散了。

噗通一聲,甘甯面前獵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哀求道:“天殺的賊寇!我們全村百餘口人沒一個活口啊!就連孩子都不放過!求求各位軍爺爲我們做主報仇雪恨,求求各位……”

另外幾個獵戶也紛紛跪倒哭求,劉啓等人不禁都心酸落淚,而甘甯卻似乎不爲所動,一把拉起那個獵戶,聲音仍然平靜如常:“賊兵人多勢衆,此刻前去非但報不了仇徒折了自己性命,當速離此地日後再找機會。”

劉啓也趕緊勸說他們:“大隊賊兵随時可能返回此地,跟我們走吧,我劉啓對天發誓,日後定然幫你們報仇雪恨。”

“哎!”那個獵戶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然後重重磕了幾個頭哽咽道:“小人名叫許辰,求求軍爺收留小人,小人願爲軍爺做牛做馬,隻求軍爺日後幫助小人親手報仇。”

其餘獵戶卻不聽衆人苦勸,執意繼續前行找賊兵報仇,甘甯拉住劉啓搖了搖頭,劉啓無奈隻好眼睜睜看着他們互相攙扶着走了。

甘甯冷冷的對許辰說道:“好,你熟悉地形,在前面領路。”

“是。”許辰擦了擦眼睛起身帶着衆人迅速出了琅溪村。

天漸漸亮了,劉啓等人趕了半夜的山路,已經筋疲力盡了,尤其是幾個重傷員的情況很糟糕,待停下休息之際,劉啓趕緊檢查了他們的情況,雖然一路上采了不少草藥但是數量很少而且耽誤的時間也太長,一個關昭的手下因爲失血過多沒能挺了過來,程觀和高騰仍然昏迷不醒。

劉啓帶了幾個人鑽進林中采了些必須的藥材在溪水中洗淨,趕回隊伍之中,将傷員傷口處塗抹上燃盡的草灰後重新包紮,然後将草藥放進一塊布裏包住,雙手用力擰出汁液滴入傷員口中。

甘甯一直在旁跟着,本來以爲必死無疑的幾個重傷員竟然在劉啓的救治之下堅持到現在,而且看起來傷勢穩定并無性命之憂,這讓見多識廣的甘甯也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時間緊迫可顧不上詳加讨論,待傷員的情況稍稍穩定了一些,衆人再度上路。

不一會兒就看到前面有幾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魏彬和他的五個部下,現在的魏縣尉一身官袍早已被灰燼和污泥沾滿辨認不出本來的顔色了,本來就不怎麽好看的臉上也是一片黑一片紅的,颌下的山羊胡也燒光了,又累又餓的魏彬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

魏彬和部下糊裏糊塗的在睡夢中被賊兵破門而入五花大綁,然後被幾個人指認一番後就扔到一邊不聞不問了,後來村中燃起大火,将他們所在的屋子一同引燃,十幾個部下被活活燒死,魏彬和現在的幾個部下命大,身上的繩子被燒斷才撿回一條命。

說起來魏彬也算間接救了劉啓,賊兵誤以爲劉啓和魏彬等官兵們是一夥的率先襲擊官兵們的住所而給了劉啓等人準備的時間,所以劉啓不能見死不救,若扔下魏彬幾個人不管,他們再遇上流竄的賊兵那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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