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密

可哪有那麽多時間慢慢實踐積累經驗,大軍還在前線等着呢,數千人人吃馬嚼的,光糧草的消耗也讓趙笮頭疼不已,而黃巾賊每日都有可能燒殺搶奪屠戮百姓。

反正治這病不需要診脈辯證,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沒有效果罷了,不會出什麽事故的,劉啓把心一橫,決定放手一試。

在醫館樓上靜室之中,劉啓見到了嚴顔,此刻這位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忠義之士隻是一個兩鬓斑白,一臉病容的老人,在随從的協助下翻身伏在床上,對于正常人來說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但嚴顔卻疼的滿頭大汗。

劉啓心中不忍,趕緊開始問診:“希伯公何處感到不适,請詳細告之在下。”

嚴顔擺了擺手制止了正要回答的鄧傅,艱難的略撐起身體說道:“有勞先生了,在下腰背無法伸直,坐立時腰部酸困不已,左側後股及腿抽筋劇痛,十餘年前就發現此症,但症狀輕微在下也未曾留意,直至去歲歲末,在下騎馬時遇馬受驚跌落馬下,便成此模樣。前醫認爲是在下年輕時曾傷過左腰,平日不重保暖,緻使風邪入體引發舊傷之故,所下藥方在此,依照此方在下病情略有好轉,請先生過目。”

鄧傅在旁雙手遞過一張絹帛,上面所寫的藥方以補腎益氣爲主,輔以藥物和熱水浸泡消腫散瘀,極爲對症,劉啓不禁對這位醫者敬佩有加,其辯證思路和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治療方法幾乎完全一緻,嚴顔按此方長期治療是可以很大程度減緩病情的。

不過這個人情自己不得不冒領了,劉啓也不多言,屈伸嚴顔的雙腿,發現其右腿屈伸時正常,隻有左腿劇烈疼痛,明确了病竈并不在腰部左側,而是在右側。

果然,沿着脊柱左側輕輕按壓并未出現異常,按壓右側則左股和左腿出現放射性疼痛,仔細确定了病竈的精确位置,用朱筆在上标明,劉啓悄悄瞟了一眼内室,趙笮此時肯定在門後暗暗注視着自己。

深吸一口氣,劉啓示意付昊取出金針,告訴嚴顔即将行針,會有劇烈疼痛,嚴顔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種治療方法付昊早已和劉啓和趙笮詳細探讨過,集中精神按照定好的方案将金針刺入标注的紅點中輕輕撚動。

“嗚……”嚴顔瞬間繃緊了身體,微微顫抖的雙手緊緊抓住床沿,顯然是強忍着劇痛,卻緊咬牙關一聲不發。

付昊心裏猛跳了一陣,扭頭看看劉啓沒有絲毫停止的表示,隻好狠狠心繼續撚動着金針,心中暗數了十個數才停手,在針尾插上艾球點燃,接着取針刺入下一處紅點。

十針過後,嚴顔已是滿頭大汗,劉啓流的汗珠可并不比嚴顔少多少,偷偷抹了一把,轉臉神色自若的告訴嚴顔行針完畢。

嚴顔長出了一口氣,連連稱謝,也不知是謝兩人爲自己施針療疾還是謝他們終于結束對自己的折磨。

劉啓還禮連稱不敢。

分賓主落座後,李茂向劉啓介紹了另兩人,二人是李茂的親叔叔,一個叫李統一個叫李光,都已年過五十,身形健碩目光炯炯。

李茂并未客套半句就直奔主題:“未知趙府君有何差遣,還請明示。”

劉啓咬咬牙,站起身來鄭重其事的說道:“事關機密,請伯盛公摒退左右。”

李茂一揮手仆人侍女紛紛退出門外将門關好,李統和李光卻沒有半分挪動的意思。

劉啓看了看兩人,李茂微笑道:“我族中諸事全仗兩位叔父主持,無需回避,使君但講無妨。”

劉啓緩緩說道:“諸位可識得于吉于仙翁?”

李茂三人頓時面面相觑,李統瞪大眼睛問道:“君與元美公有何瓜葛?”

劉啓沒有回答隻是看着李茂,李茂無從猜測劉啓的用意,點點頭承認:“元美公是我族中長輩。”然後靜待下文。

“我欲言之事和于仙翁有關,但諸位須知,今日之事若傳出去會給李族帶來殺身滅族之禍,諸位若不願聽隻當從未見過在下,在下立刻遠走也隻當從未來過赤川,若願聽,事關全族興亡,請諸位務必保密。”

聽到“殺身滅族”的時候,三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對視一眼重重點了點頭齊聲道:“洗耳恭聽!”

劉啓心裏也很緊張,不過臉上卻挂着微笑掏出裝着帛書的錦囊遞給李茂道:“在下有幸于兩月前拜于仙翁爲師,此書是家師寫于令尊的,請伯盛公過目。”

“元美公還健在?!”李統李光顯得有些激動,站起身來望着劉啓,看到劉啓點頭表示肯定後透出欣喜的神色。李茂也雙手接過錦囊,小心的取出帛書展開來看,三人的表現讓劉啓心裏暗自松了口氣。

可惜心中的大石還沒來得及落地,看到李茂緊緊皺起的眉頭就再次提了起來。

李茂的臉色很快陰沉下來,正等着李茂宣布喜訊的李統和李光也看出不對,果然,臉色變幻數次的李茂将帛書緊緊團在手中,怒視着劉啓大喝一聲:“你到底是何人?詐獻僞書究竟意欲何爲?來人,将此人拿下!”李統和李光聞言大驚失色站起身來,門“哐”的一聲被重重推開,守在屋外的六個健壯護院闖了進來。

怕什麽來什麽,劉啓早已将進入李宅後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到了,于吉對于李族的重要性是估計的差不多,但沒料到事情還是發展到最壞的地步,從李茂數變的神色迅速分析出他的用意。

李茂并非懷疑書信的真實性,而是因爲不願聽命于吉或害怕受到牽連等原因拒絕承認自己,再給自己安個騙子的罪名扔給官府處理,李茂則可置身事外還能避免日後被于吉追究,因爲給任何人看這件事都會覺得自己的确很可疑,而自己又不能做太多的解釋,這位族長可真夠精明的,李族果然代代出能人啊!

好不容易才擺脫跟蹤,絕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劉啓隻好準備實施最後的應急預案,挾持李茂作人質再想辦法脫身!

暗自吸了口氣,正要動手,李統突然大喊一聲:“住手!”大步邁到衆人中間,沖六名護院喝道:“退下!”

護院們都一愣,停下來望着李茂。

李統見護院們竟然不聽自己的,頓時心頭火起,沖李茂高聲問道:“伯盛不可魯莽,讓我二人看過書信再做決斷不遲!”李茂對他們二人極爲尊重,雖然已經獨掌大權但從未獨斷專行過,平日裏族中事務都要和他們二人商議之後再做決定,此刻李茂的反常讓他疑心頓生,于吉對李族太過重要,萬萬不能允許李茂魯莽行事?

李茂微微皺了皺眉頭解釋道:“叔父,元美公最近一次在赤川露面之際曾對家父說過陽壽将近,要外出尋找墓穴,如今已經十餘年沒有消息,隻怕早已仙逝,此人自稱兩月前被元美公收爲弟子,若果真如此,爲何元美公不攜他歸來卻隻遣他隻身來此?如此拙劣謊言如何能信?此人不知有何奸謀,應速速擒下嚴刑逼問!”

李茂扭頭就要喝令護院動手,李統大手往李茂面前一伸:“不可無禮,伯盛爲何不将書信給我二人看,事關元美公,須謹慎查明之後方可定論,否則若此人所言是真,日後再見元美公時你我如何交代?”

其實李茂跟于吉從未有過實際接觸,隻是在年輕時跟父親李朗見過于吉一面,連話都未曾說過一句,所以于吉和李族的往事僅僅是聽老輩人當傳說講過,心中并不以爲然。看到對自己傾力扶持的叔叔竟然當着外人和下人的面毫不客氣的出言反對,雖然心中怨憤但也意識到于吉在族中長輩中的巨大威望,再回想父親李朗臨終前對自己的再三叮囑,不得不重新審視于吉的影響力。

不情願的将帛書交給李統,李光立即湊了過來,随即興奮的說道:“果真是元美公的筆迹!”

李茂瞟了一眼神色鎮定的劉啓提醒道:“有心人要模仿他人字迹也非難事,光憑字迹怎能确定此人真僞?”

看完信中内容,李統二人也慎重起來,李光在旁略一沉吟問道:“劉使君即爲元美公弟子,定然熟知元美公所著經典《太平經》,可否背誦幾篇?”

于吉将太平經一分爲二,一半帶走借以施龜息之術,另一半劉啓随身攜帶,不過平時從未打開看過,現在腦中隻有第一次一目十行掃的那一眼留下的些許印象,哪能背的出來?

不如直接拿出來的好,雖然劉啓實在不願意暴露太平經,尤其是在人這麽多的場合,不光爲提防張角的眼線,太平經本身就是無價之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指不定以後會招來什麽麻煩。

可眼下李茂不願買于吉的帳,再不取信兩位李族的老一輩領導自己是沒機會安然離開這李家大宅的,又不能鬧出太大動靜來了,否則萬一跟蹤者和張角有關,再次被盯上的話,真有可能會給李族幾千族人帶來滅頂之災,就算李族和于吉沒什麽關系自己也做不出連累無辜的事來。

無奈之下,劉啓拿出貼身攜帶的太平經遞給李統。

李統拿到三人中間小心翼翼的打開緊緊包裹在外的絲綿布,唯一見過太平經的李光拿起裏面的太平經仔細鑒别之後大叫道:“是真的!劉使君真是元美公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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