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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怒吼一聲,胳膊用力回扯,斷龍弦迅速收緊,深深的刺入大黑的胳膊,大黑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使勁朝後一拉,花之弦月沒有想到大黑會這麽狠戾,一驚之下,居然被大黑這一拉便拉了過來。

花之弦月人在半空,秦悍馬動了,隻見秦悍馬在狴軒身上重重一踏,整個人猶如一把出鞘的刀一樣便朝着花之弦月沖去,秦悍馬瞧見步離打擂台也是早就戰意滔天,這一發動,便是石破天驚,隻見秦悍馬飛速朝花之弦月飛掠而去,人在半空之中一聲爆喝:“不動明王斬!”僅剩的一條胳膊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鋒,便朝着花之弦月斬去。

花之弦月大驚之下,哪裏還顧得上不遠處的大黑,慌忙之中便伸出自己的左手與秦悍馬對了一拳。

秦悍馬威勢無雙的不動明王斬哪裏是花之弦月能硬接下來的,就聽的場間一聲巨響,花之弦月慘叫一聲,整個人便朝後跌飛而去,花之弦月這個時候還是沒有松開緊緊握着的斷龍弦,這後退之力扯動,大黑就感覺胳膊之間一緊,然後劇烈的疼痛襲來,斷龍弦生生的便将大黑胳膊上的肉給刮了下來,大黑不得已隻能松手,然後就見斷龍弦在空中幾個忽閃,便被花之弦月收回手中。

花之弦月落地之後步履踉跄,幾步退後,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胸口隐隐作痛,卻是剛才的一擊之下肋骨被震段好幾根,見秦悍馬又追擊而來。花之弦月怨毒的瞧了不遠處的衆人一眼,斷龍弦射到身後。然後回縮,借着這股力氣。整個人急速後退,待得秦悍馬追擊過來,早已不見了花之弦月的身影。

大黑憤怒的罵一句狗日的,擡起手來瞧向自己手上的傷口,原本粗壯的熊掌被剛才的斷龍弦一刮,此時已經是血肉模糊,在手腕之上,更是有一段血肉被盡數刮下,露出森森白骨。

花朵朵見狀連忙從自己的袍子之上撕下一片布手忙腳亂的幫大黑包紮。嘴裏埋怨着怎麽不小心雲雲。大黑原本戾氣十足的心情被花朵朵這麽一唠叨,頓時消散不少,笑着說道:“我這不是想着奪過來這個斷龍弦讓你玩嘛,沒想到失手了呵呵。”

聽見大黑這樣說,花朵朵心裏一暖,大黑又補充道:“你不是也是用這樣的武器嗎?第一次見你,在觀海樓,你女扮男裝,刷刷刷。帥呆了。”

聽見大黑說自己,花朵朵的臉紅了,說道:“我已經不是赤峰城少主了,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聽見花朵朵這樣說。大黑不已爲然的說道:“那都不是事,等咱們忙完手裏的事情,我一定将花之弦月那狗日的碎屍萬段。然後将赤峰城少主的位置給你再搶回來。”

聽見大黑情真意切的話語,花朵朵沒來由的心裏一暖。說道:“謝謝你了。”

大黑笑着擺擺手,盯着花朵朵說道:“真像啊。真像。”

花朵朵不解道:“像什麽?”

大黑說道:“像一個人,步離那小子一定……哎呦,步離!”

大黑這才想起懷裏的步離,急促的對秦悍馬說道:“咱們趕緊離開這裏,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幫步離療傷,其他的以後再說。”

“想要離開?晚了,今天,你們所有的人,都要爲小侯爺陪葬!”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街角之處傳了過來,霧氣之中,并排走出五名大漢,正是剛才在戰台周圍大開殺戒的中原五白。

白神機緩緩的走過來,手裏一把大戟上面猶自滴答着新鮮的血液,眼睛裏面閃現的是濃濃的殺意,這種殺意,在看到步離手中何武器的腦袋的時候,徹底達到了頂峰。

随着大哥的怒氣勃發,白神機身後的白天蠶活動了一下脖子的關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他雙手沾滿了新鮮的血液,沖着攔在身前的秦悍馬低聲說道:‘我要将你們撕成碎片。”說完這話,将自身的血煞之氣催放到極緻,的卻是威風的很。

在白神機和白天蠶身後,身材矮小卻天生神力的白遮天蠟黃的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瞧着大黑他們,半晌沒有說話,最後隻是從嘴裏蹦出一個字‘殺’。然後,這個白家五兄弟裏面最爲神秘強大的人緩緩從背後抽出背在背上的一對戰錘,指向大黑他們。

再然後,白莽荒和白小唐也默默的站在幾位兄弟之後,将他們身上的血煞之氣催發到極緻,默默的抽出自己手裏的武器。

在步離身受重傷的時候,他們前進的道路被中原五白擋住,而對手們,無一不是那樣的強悍,大黑瞧着場間的對手們,心裏閃現出一股無力感,大黑開始無比懷念有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守護他和步離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現在想來,是最爲無憂無慮的日子。

大黑從來就是依靠着别人,而現在,步離倒下了,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不再步離的身邊,隻剩大黑了,大黑搖搖頭,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腦後,将懷裏的步離鄭重無比的交到花朵朵手裏,隻是簡短的說了三個字:拜托了。

然後轉頭望向秦悍馬,兩人目光相交,一切盡在不言中,在落日谷的霧氣之中,就聽見秦悍馬與大黑異口同聲的高喊一聲殺!然後,便毅然決然的沖向了不遠處的中原五白。

花朵朵吸吸鼻子,将懷裏的步離緊緊抱起,便朝着另一個方向開始狂奔,想當初,自己也是這樣依偎在步離懷裏讓這個男人爲自己擋風擋雨的,而現在,是自己爲他做些什麽的時候了。

在場間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花之弦月一雙陰冷的目光從黑暗這種顯現出來,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剛才,正是他把中原五白帶了過來。攔住了大黑他們的去路,。現在他們之中戰力強大的大黑秦悍馬被中原五白團團圍住。正是自己搶奪千牛刀的好機會。

花之弦月整個人化作一團虛影,悄無聲息的便朝着花朵朵的方向潛行而去。

花之弦月自認爲自己做的很是隐秘了,但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黑暗之中,還有一雙通紅的眼眸盯着花之弦月的動向,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剛才在斷龍弦下受傷的魔化狴軒。

如果有一個記仇神獸排行榜的話,那麽狴軒一族肯定是能登上榜單的,狴軒。骨子裏面就有記仇的天性,睚眦必報,鼻子隻要一聞便能牢牢記住仇人的味道,然後伺機報複。

狴軒剛剛在花之弦月的手裏吃了一個暗虧,早在花之弦月出現在街角的時候,狴軒就已經發覺了,但是狴軒沒有輕舉妄動,隻是靜悄悄的盯着花之弦月,趴在街面之上。一動不動。

花朵朵一路狂奔,花之弦月在濃霧裏面猶如一個幽靈一樣緊緊跟随,就在花之弦月瞅準機會準備出手的時候,狴軒動了。狴軒猶如小山一樣的身體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咚的一聲巨響便落到了花之弦月與花朵朵之間。

狴軒沒有給花之弦月一點反應的時間,一聲低沉的咆哮。便朝着花之弦月撲抓而去,花之弦月一驚之下連忙躲閃。花之弦月的身子猶如一條遊魚一樣,險之又險的躲過了狴軒的這緻命一抓。狴軒長長的爪子隻是抓下花之弦月的一片袍角,大紅色的袍子在霧氣之中獵獵飛舞,花之弦月瞧着攔在他與花朵朵隻見的狴軒,恨恨的瞧了一眼狴軒,然後轉身就跑,斷龍弦使出,再加上花之弦月鬼魅一樣的身法,就是狴軒,也追不上,狴軒在街面上憤怒的咆哮一聲,到底還是忍住了追殺這個讨厭的紅衣男人的誘惑,轉身朝着中原五白撲擊而去。

狴軒加入戰團,大黑和秦悍馬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雙方就這樣,在落日谷的霧氣之中,膠着在了一起。

龍丫在第一時間便追上了花朵朵,兩名少女在劉福和一幫金吾衛的護送之下,總算是将步離帶到了觀海樓裏面。

觀海樓周圍的黑衣衛和金吾衛們見花朵朵抱着步離進入了觀海樓,全部都将精神大起,目光灼灼的盯着街上的動靜,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将樓裏的人保護好,不能在對手面前丢了自己人的臉。

長街之上,大黑秦悍馬狴軒早就傷痕累累,一旁的狴軒也是趴在地上恹恹的,獨角在剛才的戰鬥之中被白遮天一拳砸斷,但是,就是他們,擋住了魔族大陸最具戰力的中原五白前進的腳步,将他們阻攔在長街之上,不能寸進。

長街在剛才的戰鬥之中被摧毀的狼藉一片,地面之上的石闆被天地元氣的渦流掀飛,此時坑坑窪窪的,秦悍馬此時站在一塊碎石上面,瞧着不遠處的中原五白,對大黑說道:“哪裏突然冒出的這樣多的強者?先是雷橫,再是何武器,再是這哥幾個,神國到底有着什麽樣的打算?血獄荒原到底有什麽值得神國大費周章的這樣做?”

大黑氣喘籲籲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知道,我不許這幫家夥前進一步,好讓步離度過這一道坎。”大黑說完這話,對秦悍馬一挑大拇指,說道:“好樣的兄弟,剛才多虧你了。”

秦悍馬笑了笑,說道:“自家兄弟,别說那麽多的廢話。”

大黑笑了笑不再說話。

中原五白此時也是有些震撼大黑與秦悍馬在剛才的戰鬥之中表現出來的強悍戰鬥力,他們從天地元氣充沛的魔族大陸來到血獄荒原本來就有些不習慣,兄弟幾個都知道這個簡單的血獄荒原其實隐藏着他們以前沒有理會過不知道的殺機,如果不步步爲營的話,也許他們就是下一個雷橫和何武器。

此時中原五白也是默默的站在長街一端,沒有說話,各自在拼命的吸收周圍的天地元氣,以補充剛才戰鬥之中所消耗的元氣。

白神機最先恢複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的白神機瞧着對面的大黑和秦悍馬,說道:“臣服于我們。饒你不死。”

大黑聽見白神機這樣的話笑了笑不屑的說道:“小爺我臣服于你們?别說廢話了,要戰便戰。說那麽多的廢話有什麽用?”

白神機聽見大黑這樣說,心裏的最後的一絲僥幸的心思也破滅了。低聲歎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白神機最重天下豪傑之士,你們臣服于我,我會帶領你們打出一個光輝的明天,但是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麽,就别怪我們兄弟幾個下手無情了。”

秦悍馬挑挑眉頭,沒有說話,隻是緩緩伸出自己的左手,然後朝着中原五白勾了勾自己的指頭。示意他們放馬過來。

白神機被徹底激怒,怒吼一聲,将自己的血脈之力提升到最巅峰,勢若瘋虎的便朝着秦悍馬直沖過來,在他身後,他的四位兄弟也是做好的全力一擊的準備。

面對着白神機的最強一擊,秦悍馬暗暗将不動明王斬的氣息運轉到最極緻,準備與白神機繼續戰鬥。

就在這個時候,長街的盡頭傳來一聲馬嘶聲。隻聽哒哒的馬蹄的聲音越來越近,秦悍馬此時将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對面的白神機身上,沒有回頭,大黑聽見馬蹄之聲。連忙扭頭看去,原來是龍魁到了。

龍魁人在馬上,就是一聲霹靂一樣的聲音在衆人的耳旁炸起:“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在橫山城撒野。吃我一拳。”

龍魁人在馬上迅疾的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旋轉。拳頭之上閃現出閃亮的拳芒,重重的便朝着白神機砸去。

龍魁的全力一擊。就連步離接下都要很是吃力,白神機最然神勇,但是倉促之下接下龍魁的這一拳,也是蹬蹬燈後退三步,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白神機瞧着眼前的突然出現的獨眼老者,低聲喝問道:“請教閣下的尊姓大名?”

龍魁獨眼似電芒一樣朝着中原五白一掃,厲聲說道:“老夫就是橫山城主龍魁。”

白神機聽見龍魁自報名号,說道:“久仰龍城主的大名,我們是神國來的先鋒,不久之後,這裏的通道将會被打開,然後血獄荒原會迎來新的局面,不知道龍城主有沒有興趣共襄盛舉?”

聽見白神機這樣的話,龍魁想也沒有想,直接拒絕,冷笑着說道:“血獄荒原自古就是我們自己說了算,不管你們是神國的什麽人,但是是龍來到這裏你的給我盤着,是虎你來到這裏你的給我卧着,趕緊滾回去,去給你們的頭頭說,讓他們放棄這麽幼稚的想法,血獄荒原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說了算。”

龍魁說到這裏,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爲你們策反幾個不相幹的人,讓他們搗亂就能毀壞我們血獄荒原的大計了嗎,我告訴你們,你們那是癡心妄想。”

白神機聽見龍魁這樣說,臉色一寒,說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們的大軍不日就會盡數出發,精銳盡出,将你們血獄荒原掃爲平地,識相的就趕緊歸順我們。”

龍魁笑了笑,拍拍手,街上一隊金吾衛走上前來,這一隊金吾衛押解着七八個人,正是之前和中原五白一起合謀造反的那些人,龍魁指着這些人,對白神機說道:“布下這些棋子,你們費了挺多的心思?付出不少代價?”說完這話,龍魁抽出一把刀便朝着這些人揮了一刀,隻見寒光一閃,這六七個人哼都沒有哼一聲,腦袋便與身體分離,從脖子的斷口之中噴出一股鮮血,六七個腦袋在地上不斷滾動。龍魁揮出這一刀之後便又将刀插回腰間,看都沒看這些腦袋,說道:“這就是我的态度,這就是血獄荒原的态度,你們要戰,那就來戰!”

白神機身後的白天蠶一聲冷哼,就要發作,被身後的白小唐伸手拉住,白神機臉色陰晴不定,瞧着虎視眈眈的龍魁和秦悍馬大黑,感受着黑暗之中那密密麻麻的元氣波動,心裏知道在這長街周圍不知道埋伏了多少血獄荒原的高手,自己兄弟幾個千萬不能莽撞行事。

本來雷橫的隕落就讓中原五白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之後随着何武器的死亡,中原五白的心裏更是猶如寒霜一樣,知道僅僅憑借自己幾個兄弟的力量和之前安插在這裏的棋子的力量,是不能改變這片荒原的局面的,眼見龍魁到來,對方的人越來越多,戰意早退,嘴上狠狠的說了一句咱們走着瞧,便與五名兄弟一起退入的濃霧當中。

龍魁怒吼一聲你當我橫山城是什麽地方,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我追,一聲令下,身後的金吾衛答應下來,便朝着中原五白的後退的方向追去,但是茫茫大霧之中,哪裏還能找到他們的痕迹?

原本氣勢洶洶的中原五白居然被龍魁幾句話就喝退,大黑眨眨眼睛,滿是不明白,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熟悉的感覺在大黑的腦海之中飄起,大黑瞧着不遠處的空蕩蕩的角落,笑着說道:“原來老大人你也在這裏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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