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五種天賦,所以我們這一代人之中,我是最強的。要不然也不能在魔族的入侵前,在這西山峽谷裏面堅守了那麽多年。”劉世成說道。
五種……擦!步離心裏更是羨慕。自愈能力有多強,步離心知肚明,且不說多少次救了自己的命,光是用自愈能力救萬裏群、雲閣、大黑,每一次都有神奇的作用。對面那家夥居然有五種之多,怕是其他的都是戰鬥天賦吧,那得有多強悍。
“你要說什麽?”步離咽了一口口水。雖然很是羨慕,但在步離心裏,也不過就是轉念的事情。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說了,人世間,三千世界中最強大的力量還是鴻蒙紫氣。步離和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走過每一個世界,爲的就是收集鴻蒙紫氣,爲了那一絲渺茫到了極點的斬三屍成聖,踏碎虛空的機會。
“自愈能力,可以進階。”劉世成說出來自己心裏想說的話。
呃……可以進階……可以進階!這句話讓步離瞬間就被打敗了。這麽強大的自愈能力竟然還能進階?那以後會變成什麽樣?!一句話,像是道炸雷劈在步離頭上,瞬間把步離劈的外焦裏嫩。
劉世成看見步離臉上的表情錯愕中帶着希冀,笑了笑,手中的『乳』白『色』光芒開始在身上蔓延。一副精美的铠甲出現在劉世成的身上,看上去像是一件裝飾品,簡直要比精靈族的铠甲還要美觀,還要不實用。
這種東西能用來打架?别說魂術,怕是一拳落上去,就會碎了吧。步離知道劉世成戰士給自己的铠甲肯定不會那麽脆弱,定然會有别的作用,但不管怎麽看,都像是紙糊的一樣,就算是穿在身上,也沒有一點安全感。
還真是有點不靠譜啊,看劉世成像是個老成慎重的人,怎麽會說出這麽不靠譜的話,做出這麽不靠譜的事兒呢?[
“是不是覺得不結實?”劉世成猜到了步離的想法,當然這種想法是每一個看到自愈能力幻化的铠甲的時候都會有的一種想法。步離的表現并不奇怪,要是沒有這種想法,那才叫奇怪。
“是。”步離肯定的回答。
“你可以試一試。”劉世成說道。
試一試?攻擊?步離疑『惑』的看着劉世成,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要是這幅铠甲很強大,爲什麽當初尖刀劉世成和守護者戰鬥的時候,沒見劉世成用出來?要是不強大,劉世成這麽強大的自信到底是從哪來的?
“試一試,沒關系的,讓你看看自愈能力進階之後到底有多強大。”劉世成自信滿滿,毫不在乎的說道。對于自愈能力進化出來的铠甲,劉世成似乎有着比強大的自信,這是血與火曆練出來的。
“我是紋獵,那就『射』一箭吧。”步離也不客氣,轉身走到石壁旁,拉開和劉世成之間的距離。
劉世成面帶微笑,身上穿着自愈能力幻化的精美铠甲,等着步離的攻擊臨身。
張弓,“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出現在長弓上,璀璨而且分外犀利。步離一邊張弓,一邊有些猶豫,到底用不用自己最強大的一箭。要是不用,怕是看不出來這幅铠甲的強悍之處。要是用了,真把劉世成『射』的魂飛魄散可怎麽辦?就剩一枚鎮魂釘留下來,等自己那便宜大爺回來了,自己要怎麽說呢?
“放心吧,用你最強的弓箭。要不然,你不知道自愈能力進化的铠甲到底有多強。”劉世成見步離在猶豫,知道步離想什麽,肯定的說到。
步離橫下一顆心,心道,自己想的的确太多了。這家夥能帶着一幫子蠻人和魔族苦戰了那麽多年,要是被自己一箭『射』到魂飛魄散,自己也未免太強大了一些吧。
想明白了此節,步離心裏頓時安穩下去。張弓,搭箭,“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緊貼着左手食指上的扳指,左手小指已經落在長箭上,準備勾勒出魂陣。
長弓拉開,如滿月一般,再一用力,滿弓奮張,随即,步離右手松開。“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緊貼着左手食指上的扳指『射』了出去。扳指上的種種增益能力落在“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上。步離左手小指在長箭上镌刻出數的魂陣,每一個魂陣都是一模一樣的“銳”字魂陣,增加“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的犀利程度。
劉世成見步離的動作,眼睛一下子亮了!這是最純粹的弓箭,雖然那年輕人還說不上強大到讓劉世成側目的程度,但僅僅是這種心二用的架勢,就讓劉世成感覺到了一股子撲面而來的氣勢!
氣勢『逼』人!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呼嘯着直奔劉世成『射』去,去勢非常快,幾乎剛從步離手中長弓離開,就已經到了劉世成眼前。[
劉世成沒有躲避,任由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射』在自己身上的自愈能力幻化的铠甲上。
步離眯着眼睛,調動起腓腸肌旁的尖刀的力量。整個人仿佛進入了時空法則裏一樣,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極爲緩慢。劉世成感覺到步離身上氣息有變化,一瞬間,驚奇的看了步離一眼。
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一幀一幀的,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逼』近劉世成身上『乳』白『色』精美的铠甲,長箭上黑『色』的魂魄像是咆哮的巨龍一樣接近,破壞着那身『乳』白『色』精美的铠甲。正如步離意料中的那樣,铠甲并不如何結實,黑『色』的魂魄碰觸到那身铠甲的時候,铠甲就已經開始破碎。
步離的眼睛眯的更緊了,因爲步離注意到,變化就在這一刻開始出現!
咆哮如黑『色』狂暴的巨龍一樣的魂魄的力量被『乳』白『色』精美的铠甲不斷的消耗着,飛速的消耗着。铠甲并不是一個點承受着巨龍的力量,而是全部開始渾然一體,承受咆哮的魂魄中蘊含的可以移山倒海一般的力量。整片铠甲開始破碎,但步離随後便看到『乳』白『色』的铠甲開始自行愈合。速度極快,就算是步離動用了時空法則的力量,也隻是将将可以看清楚中間的過程。
『乳』白『色』精美的铠甲破碎,随後重新愈合,白『色』的光芒閃爍,在一幀一幀的畫面裏,都很難看得清楚。光芒流轉之後,铠甲吸收了巨龍魂魄的力量,又混若事的重新複原。要是說有變化的話,隻是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前的黑『色』巨龍魂魄出現了變化,力量被『乳』白『色』铠甲吸收,瘋狂的吸收之後化爲虛。
呃……步離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但步離看到了這一幅畫面,就知道下面的是什麽了。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也不會有什麽作用,即便自己『射』出去的長箭再如何犀利,隻要法在等階上形成巨大的壓制,就是整個『乳』白『色』的铠甲吸收長箭上帶着的所有的力量。
吸收完“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上蘊含的力量之後,『乳』白『色』的铠甲還能自行愈合,恢複,完整損。
果然如同步離所預料的那樣,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落在劉世成身上穿的『乳』白『色』铠甲上,暗金『色』光芒破開『乳』白『色』的铠甲,随後『乳』白『色』的铠甲便自行愈合。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上暗金『色』光芒飛快的黯淡下去,力量消耗的極快,就像是魂陣自爆一樣,仿佛瞬間就要徹底炸開。
很快,一切都歸于平靜。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箭的光芒消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似地。劉世成身上的铠甲還是那般,散發着『乳』白『色』的光芒,精美的像是一件藝術品,一碰就碎。
但這時候步離知道,那副铠甲強到了極點,幾乎就是超越了時間的限制,自行修補,用一種生的力量去抵消死的力量。用愈合去對付傷害,而且它所擁有的力量,要比自己長箭中蘊含的毀滅力量強了許多。
如果要是兩人力量差不多的情況下,攻擊臨身,光是這種自愈能力就可以抵消絕大部分的傷害,中間的差别,不可道裏計。
很強,的确很強大,強大到了步離驚歎的程度。
“知道了吧。”劉世成看着步離,說道。沒有因爲步離的震驚而得意,反而皺起眉頭,看着步離,好像在品咂着步離剛剛身上迸發出來的那股子力量到底是什麽。
“你的自愈式幾階的?”步離問道。
“五階。”劉世成說道。
“滿階是多少?”步離問道。
“不知道,據說天賦異能不像是你們用的魂術一樣,有上限。隻要力量允許,天賦能力就能變化成一個你想象不到的程度。”劉世成說道:“你剛才動用的力量是什麽?怎麽會那麽強大?”
“是我大爺給我的一把武器裏自帶的能力。”步離顯然并不想過多的談論起尖刀,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一嘴帶過,“自愈能力怎麽升級?”
“需要進入王族的傳承之地。”劉世成道:“得到王族傳承的認可,需要進入傳承之地。”
步離不說話,隻是看着劉世成,等待劉世成繼續說下去。狗屁的王族傳承之地,隻要劉世成因爲這事兒提出一點非分的要求,步離就敢把鎮魂釘拔出來,讓劉世成魂飛魄散。
這一點,步離想的很清楚、透徹。
這些個千百年老魂,步離從來都對其沒有任何信任感。扔出這麽大一個好處,必然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步離甯願不接受這些個好處,也不願自己冒任何風險。而且步離的姓情,也絕不想爲了一點什麽狗屁的好處就受人威脅。與其那樣,這個“護城神獸”還不如早點魂飛魄散的好。
“不知道還在不在了。”劉世成說起來從前的王族傳承之地,不盡的唏噓感慨。
原來是這樣,步離知道自己理解錯了。當時整個魂瀾大陸的土著被屠殺,王族子弟大多都在前線,在西山峽谷與魔族奮戰,最後被一網打盡。王族的傳承之地還能不被摧毀?
“在哪?我需要做什麽?”步離問道。
“滄瀾江邊,一處山谷裏。”說着,劉世成手指落在半空中,畫出一幅簡易的地圖。步離馬上就認了出來,這裏分明就是滄瀾學院所在的位置。好風水的地界,大家都那麽喜歡。王族傳承之地,竟然是魂瀾大陸上天地法則最薄弱的地方。步離還真是語,難道自愈能力進階需要去其他的位面不成?
“我知道這裏,我剛從這裏出來。”步離說道:“這裏是滄瀾學院,裏面的院長和副院長據說是當年留下來的老人。”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東西給你,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去滄瀾學院找到傳承之地,試一試把你的自愈能力進階吧,其他的我就幫不上你什麽了。”劉世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卷軸,走過來,遞給步離。
卷軸裏好像是帶着一股濃郁而充沛的自愈能力的力量似的,在步離手裏,散發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
步離珍而重之的把卷軸放到儲物袋裏,拱手道:“多謝你了。”
“沒什麽謝不謝的,你身上既然有王族的血脈,那就是王族子弟。我做這些,就當是一位老前輩給你的一點指引好了。其實,你身邊跟随着的那位強大的存在足以指點你幾乎所有的事情,但血脈能力是我王族的私密,估計他并不知道,要不然怎麽都會把你的自愈能力進階的。”劉世成說着,身影漸漸變淡,好像要融進已經幹枯的血池裏面似的。
“你在這裏怎麽樣?有什麽辦法能化解一下你身上的陰寒的苦痛?”步離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身邊的那位存在怎麽沒有來?勞煩步少費心了,有時間幫我問問也好。積攢些力氣,真等着大陸橋開啓,我也好仔細看看那幫家夥是如何在細柳營前血流成河的。”劉世成道:“去吧,回去吧,多多保重。”
說完,劉世成的身影變淡,變成數散碎的星光,遍布整個陣眼。
步離這時候才想起來,胡武老大人說自己忙完了要是想出去就告訴他。可是到底要怎麽告訴他?!擦!這些事情辦的可是真粗糙啊,步離奈的苦笑了一下。笑容剛剛挂在臉上,步離就感覺到身影朦胧,整個人變淡,直接傳送回去。
胡武站在院子裏面,姿勢都沒有改變似地,就像是上次一樣,從步離進入陣眼,胡武就一直在靜靜的等着。
“出來了。”胡武隻是淡淡的和步離打了一聲招呼。
步離心想,當時胡武老大人用術法遮住自己與他說話,陣眼中的劉世成要問自己什麽,估計胡武老大人一清二楚。這些個老家夥,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要不然祖荒神教的老祖母也不會被騙了這麽多年。
“是啊。”步離答道。
說話中,步離忽然想『摸』『摸』大黑的頭,手『摸』了一個空,這才意識到自己讓大黑跑到西山去找母熊了。大黑不在,怎麽感覺就這麽别扭呢?
“準備一下,就不讓你休息了,一會咱們就去暗影門找蔡小仙兒。”胡武說道。淡淡的一句話,聽在步離的耳中像是九天綸音一樣,讓步離心神俱醉。
“好咧,還是老大人你知道疼和人。”步離笑嘻嘻的湊到胡武身邊,手裏已經多了兩根煙,點燃,恭恭敬敬的送到胡武手裏一根,笑道:“抽根煙,抽根煙,咱不急,不急。”
“我是不急,就不知道你這隻小猴子着急不着急。”胡武笑呵呵的接過步離手中的煙,叼在嘴裏,含含糊糊的說道。
“嘿,老大人,您看我這不是有點近鄉情怯了嗎。”步離不以爲意,還是嬉皮笑臉的和胡武說着。
“小仙兒那孩子很不錯,我喜歡。有時間你帶着她在五方城轉一轉,總要看看大千世界才是。跟着你,那孩子吃了多少苦,到這麽大了,都沒一件好點的首飾。你說你,窮的都快掉渣了,你是不是也沒逛過五方城呢?”胡武抽着煙,開啓了唠叨的模式。
步離愁眉苦臉的說道:“老大人啊,你說說,一小我們就在西山裏面張大,哪有時間,有閑錢去五方城?一天不打獵,或者一天打不到東西,我們就得挨餓。您老人家這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那時候看您當着白靈族的祭司,也不知道給我幾個魂石花花。這時候又來埋怨我了,我這虧得慌啊。再說,就算是有錢,也不讓西山遺族出西山不是。”
“行了,别扯淡了。跟我走吧,你先去,三天以後,我帶着大黑回去找你。”胡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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