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要收集鴻蒙紫氣,斬三屍成聖嗎?我們要走三千世界,所以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的還不夠大?還不夠我臭屁的?”步離冷漠的看着那存在,心裏的郁悶簡直就要爆了開。
斬三屍成聖,這種事情和自己有關系嗎?扯淡呢。
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說的那些,和自己本來就很遙遠,自己想的,就是要帶着蔡小仙兒回家而已。什麽斬三屍成聖,什麽熬過永夜之類的事情,跟自己毫無關系。一個普通人,想一想一日三餐,想一想老婆孩子也就是了。咱總不能掙三千塊錢,操着董事長的心不是。
“你這家夥,主位面,哪那麽容易回去的。”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也歎了一口氣,道:“要是能在魂瀾大陸拿到鴻蒙紫氣,或許會有機會回到主位面。”
對着兔子扔骨頭,肯定是不行。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嘗試着扔過去一把草,一把步離這兔子喜歡吃的草。
步離一聽,來了精神,腰闆聽的筆直,道:“不是說主位面的力量已經很弱了嗎?”
“位面之間的傳送,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要是詳細給你解釋,我們先從量子力學開始說起來。”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淡淡的笑着。看着步離。
步離也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品咂了一下。也無奈的笑了。慢慢的,自己總是會明白的。想那麽多幹嘛。估計這次他出來,也就是讓自己别那麽多怨氣。不過似乎磨叨了很多,把自己當成狗,給了一根能回到主位面的大骨頭之後,眼前的事兒還沒說呢不是。
“大爺,說說眼前的。我要是死在這裏,啥都沒了不是。”步離問道。
“要你來這裏,就是聽個故事,讓你自己做選擇而已。沒什麽兇險的。”那存在笑呵呵的說道。
“之所以讓你全身的魂力都用盡的時候還要冒險來,一則呢,是因爲這次進來,需要你真正要施展魂力、施展紋刻之力的機會并不多。二則呢,就算是用,對你也隻有好處。經絡、丹田之間的枯竭,你能壓榨出一部分潛力,這才是我想要看見的。”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繼續說道。
“說那麽多,也沒什麽用處。我這幻象也要消散了。你去做。”
“我說親大爺啊,到底要我做什麽?”步離還是一頭露水,自己這便宜大爺每一次說話都遮遮掩掩,要不然生怕不夠神秘似得。這家夥怎麽就這麽喜歡裝設弄鬼呢?好好的話不能好好說。管說去聽故事。這麽陰森的地界,要聽也是鬼故事。
“沒什麽啊,就是幾個老家夥要講故事而已。你要做的就是聽故事,然後做出你自己的判斷。”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不以爲然的說道。仿佛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隻是簡單的不屑一顧的小事,根本就不願意去理會。“你不是總說,一切全憑自心而來。你那扳指上不也寫着‘其意不用,其心不二’呢嗎?有什麽事情,闖過去也就是了,你這小子,這次怎麽這麽磨叨呢?”
“呃……我這不是隻能抄刀子就上嘛。在這種地兒,我能做到的事情比大黑都要少。”步離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回去了,這個幻象的力量就這麽多,回去睡覺了。”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幻化的“于敏”老師的樣子漸漸變淡,臨行的時候,還向着步離揮了揮手,做了一個下課的手勢。
怎麽覺得跟生離死别一樣呢?步離回想着剛剛那存在說的一切。對于什麽鴻蒙紫氣,步離隻是暗自記住,這些事兒跟自己壓根都沒有關系。離得太遠了,就像是無數絢爛迷離的幻象一般,看着很是不真實的樣子。還是想想怎麽能活下去,來的比較實際。
“步離,剛才你大爺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大黑見那存在的身影消失,小心翼翼的問步離道。剛剛就是想摸一摸那影子,就被直接摔在地上,現在全身的骨頭還疼的要命呢,哪敢在背後說那存在什麽壞話。
不過白色霧霭之中那強悍的存在這一次說的東西都很重要,就連什麽斬三屍成聖都說出來了,大黑卻是聽的明白。
“聽明白了一點,就是說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操!”步離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都是什麽狗屁倒竈的事兒?斬三屍成聖?大爺,我就想回家,這種不是這個維度的拯救世界的事情就留給您老人家去做好了。
血色的光影漸漸變淡,漸漸散去,步離和大黑同時不再說話,生怕被人發現。
于此同時,地面似乎輕微的震動起來,無數灰塵跳躍起來,迸濺到半空中。
剛剛還在課堂上聽老先生講述熱力學的定律,然後就回到幽冥古堡一樣陰森的環境裏,任誰都會有一瞬間的恍惚。步離隻是一頓,腳尖一點山壁,身子飛速的向後退去。大黑直接身子扭動,開始隐身。
巨大沉重的铠甲出現在步離的視野裏,不是骷髅,倒像是來自地底黑暗世界的那種強大的黑武士一樣的強者一樣,一看就知道力大無窮,結實無比。
步離身子像是弩箭一般急速向後退去,還在半空中,見那黑壯的家夥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并且看見了自己,已經開始奔跑起來,從後背取下長弓,在半空中射出一箭。
沒有魂力,扳指裏面的魂魄無法激活,嗜金獸的力量沒辦法施展,“斷金碎玉罡”的暗金色光芒也用不出去,甚至連魂陣都無法布置。步離隻能像是一個最普通的紋獵一樣,用手中的長弓做着垂死掙紮。
看見鐵木長箭落在黑壯的武士身上,連點火花都沒有濺起來,步離頓時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面。那是巴勒斯坦的一個小男孩,對着以色列的坦克扔石頭的有名的照片。步離無可奈何到了極緻,幹脆把長弓扔到一處偏僻的角落,直接抄起尖刀,準備近身肉搏。
有了虛空中的經曆和以後的種種離奇的匪夷所思的經曆之後,步離對手中的尖刀有很強的信心。再說,步離沒有束手待斃的習慣。
身子繼續向後退去,在剛剛經過的地方,步離都有仔細的留意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落腳點。每一處落腳點都記在心裏,即便步離在向前探索的時候, 也沒有忘記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腳尖不斷的落在凸凹不平的石頭上,身子好像是弩箭一般不斷的向後退去。對面那個黑壯的像是鐵塔一般的武士速度也越來越快,腳落在地上,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仿佛整條甬道都要被他震碎。
步離轉過一個拐角,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血腥殺氣的紅色光芒映射在周圍,隐隐把那黑壯的武士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越來越大。黑暗的影子周圍無數的尖刺顯露出來,像是一隻怪獸呲牙咧嘴的奔向步離,帶着死亡的陰寒之氣。
迅速轉過拐角,黑壯的武士根本沒有畏懼可能的攻擊。或許在他看來,步離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老鼠,這隻老鼠的死活隻在于自己什麽時候能捉到它。
尖刀灰突突的隐藏在黑暗之中。沒有魂力,步離知道尖刀的力量也無法發揮出來,隻希望尖刀能破去黑壯的武士的防禦,就算是切斷一條腿也是好的。
就在黑壯的武士轉過轉角的那一瞬間,步離合身而上,尖刀落在黑壯的武士的膝蓋上。如擊敗革一般,發出“噗嗤”一聲悶響,随着尖刀的刺入,一股腥臭的黃水在尖刀與黑壯的武士膝蓋的間隙噴出幾滴。
手腕轉動,步離接着黑壯的武士強烈的撞擊身子向後退去,尖刀很快在黑黝黝的膝蓋上劃出一道弧形的傷口。尖刀與腥臭的黃水接觸,沒有一點反應。可是當黃色的膿水落在地上的時候,好像是王水落地一般,刺鼻的白煙随即便升騰而起。
步離心裏凜然,顯然這股子膿水帶着強烈的腐蝕性,如果自己接觸到的話,很難保證自愈能力能不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看着黑武士身體裏噴出來的濃汁,步離有一種錯覺,不知道黑武士身體裏是不是流淌的都是這種液體,要是是的話,這家夥也太兇悍了一些了。
腳尖點在一側的山石上,步離好像是一隻壁虎一樣,蜷縮着身子緊緊貼在山洞的頂部,左手扣住一塊凸起的山石,微微穩定了一下自己下降的勢頭。這種穩定最多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兒,似乎步離隻是在垂死掙紮。黑壯的武士隻是身子一栽歪,随後手中的錘子便高高舉起,直接撞在山石上,向着步離揮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