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3

三人一熊沿着花之鋒銳留下的痕迹越走越遠,最後,直接來到了雁不歸的最中心的地帶,這裏的樹木郁郁蔥蔥,陽光從樹梢的空隙之中射到地面之上,在地面上留下斑駁的影子,叢林四周靜悄悄的,就連鳥鳴蟲鳴都沒有,有的,隻是微風輕撫樹葉時候的沙沙的聲音。

衆人繞過這片叢林,就聽見一陣水流之聲,轉過樹木的拐角,眼前豁然開朗,隻見一個小小的山谷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山谷裏面青蔥一片,平整的草坪上面開着五顔六色的不知名的小花,一隻又一隻的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草叢間翩翩飛舞。山谷的盡頭是一個小小的瀑布,晶瑩剔透的山泉從山頂滑落,滴落在下面的一個青幽幽的水潭裏面,聲音叮叮咚咚,非常悅耳。

在小水潭之前,有一個簡潔的小茅草屋子,屋子雖然搭建的非常簡單,但是卻異常整潔,在茅草屋後面,有一顆說不出名字的樹,隻是被小草屋遮住半邊樹身,隻露出一半的青翠。

步離他們從詭異的叢林之中穿行過來,早就做好了面對一切危險的準備,但是,當瞧見這樣安靜美麗的小山谷之後,每個人的臉上流露出的,都是驚詫意外的神色。

大黑最先踏足山谷的草坪,當大黑的雙腳踩在綠油油的草坪之上的時候,聞着若有若無的青草香,滿足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裏的這個小地方還真是不賴,清靜的很,美麗的很啊。”

秦悍馬沒有像大黑那樣放松警惕,警覺的四面環顧,除了山谷兩旁滿滿的一山坡墓碑之外,别的秦悍馬也看不出什麽異常出來。

小茅草屋就在前方,而花之鋒銳留下的痕迹,到這裏。就消失不見,衆人一邊好奇的東張西望,一邊警惕的朝着遠處的那個小茅草屋子走去。

向前前行幾十步之後,小徑一個彎轉。茅草屋後面的那顆小樹落在了大家眼裏。

花朵朵一聲尖叫,單手伸到嘴邊,牙齒緊緊咬着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失态。

秦悍馬和步離的瞳孔在看見小樹之上的景色之後,也是急劇的收縮,兩個人下意識的緊繃身體,做好了一切的戰鬥戰備。

大黑在看見小樹之上的情景之後整個人便化作一團虛影,下意識的就要隐身。

他們一行人苦苦尋找花之鋒銳的下落,沒想到找到最後,花之鋒銳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隻見小茅草屋子後面的小樹之上。懸挂着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步離秦悍馬花朵朵苦苦追尋的花之鋒銳。

花之鋒銳被一根麻繩吊在小樹之上,雙腳懸空,眼睛緊閉。就那樣,孤零零的在風中輕輕搖擺。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情況白不至于讓步離秦悍馬他們如此吃驚,但是,花之鋒銳此時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傷口,看那些細小的密集傷口,很大可能是花之弦月的斷龍弦所造成的。

花之鋒銳身上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結痂。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而且,在每一個傷口上面,此時都布滿了一條又一條的潔白的肥胖的蟲子,蟲子密集的聚集在花之鋒銳的傷口之上,不斷蠕動。像是在吸血,更像是在蠶食花之鋒銳的身體的血肉,整個場面血腥異常。

步離瞧見這樣的情景,心裏一陣惡寒,大黑更甚。肚子裏面一陣蠕動,嘔吐的感覺都出來了。

花朵朵瞧見自己日思夜想的父親居然是個這樣的下場,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抹眼淚,一邊飛快的朝着花之鋒銳的所在飛奔而去。

步離瞧見這樣的情景,心裏警惕非常,總感覺在這一片平靜的詭異氣氛裏面,隐藏着什麽不爲人知的殺機危險,見花朵朵朝着花之鋒銳的所在飛奔而去,一個閃身,便到了花朵朵的身邊,歲月刀拿在手裏,注意力高度集中,眼睛死死盯着小茅草屋子,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因爲,花之鋒銳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被吊在樹上,而且,小茅草屋的主人,到底是誰?迄今爲止,他們在雁不歸裏面都還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影。

就在花朵朵沖着花之鋒銳所在的小樹飛奔的時候,小茅草屋裏突然間響起了一聲奇怪的低吼,然後,一個黑影,像是一道黑色閃電一樣從小茅草屋裏面直飛而出,沖着花朵朵便飛了過去。

花朵朵此時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遠處的花之鋒銳身上,哪裏能顧忌這道灰影的襲擊?好在步離早有準備,當灰影飛出的那一刹那,步離一個箭步前沖,擋在花朵朵的身前,然後手裏的歲月刀便重重的朝着灰影砍去。

歲月刀看在灰影身上,步離直感覺像是砍在了油膩綿軟的爛肉上面一樣,輕飄飄的使不上一點力氣。就在這個時候,灰影出手了,一個巨大的毛茸茸的爪子朝着步離的胸口便抓了過去。

爪子鋒利無比,每一個爪子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匕首,閃現着藍瑩瑩的光芒,顯然還帶有不知名的劇毒。如果被這一抓給抓實了,即使是步離自愈能力強大,也非得受傷不可。

步離見這藍瑩瑩的一抓抓了過來,下意識的就要躲閃,但是如果躲開的話,這一抓勢必會傷到步離身旁的花朵朵。

步離一咬牙,橫刀在手,歲月刀的刀面抵在胸前,然後硬生生的就硬抗下了這詭異神速的一抓。鋒利的爪子抓在歲月刀的刀面之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尖銳的摩擦聲音。步離被這一擊帶動身體,倒飛出去,然在空中的步離伸手一抄,便将花朵朵攬入懷中,然後借着後飛的勁頭便急速後退兩三丈,躲過了灰影接下來的攻擊。

灰影見一擊不成,揉身再上,閃電般的變又是一抓,但是步離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是的,他不是一個人。就在灰影出現的時候,大黑和秦悍馬就已經發動了,在灰影追擊步離。揮出第二抓的時候,秦悍馬爆喝一聲,攔在了步離之前,左臂一個旋轉。就重重的一拳朝着灰影搗了過去。灰影的爪子與秦悍馬的拳頭在空氣之中接觸,并沒有想象之中的巨大聲響和風聲大作,而是接觸一下便分開來,秦悍馬無與倫比的一拳在接觸到灰影之後,就感覺軟綿綿的沒有一個着力點,像是打在空氣之上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灰影的前沖之勢被秦悍馬阻擋,正要再上,就聽得咚的一聲,然後灰影站在地面之上。搖搖晃晃,像喝醉了酒一樣的搖搖擺擺,站立不定,緊接着又是咚的一聲,灰影徹底站立不住。軟綿綿的便倒在地上。灰影的身後,正是打悶棍的大黑。大黑收回手裏的鐵棒,揉了揉被剛才的反震之力震得有些發麻的手,嘴裏罵了一聲:“狗日的,還真是硬骨頭。”然後走上前去,仔細觀看這個灰影。

此時躺在地面之上的,是一隻灰色的巨猿。一身灰色的毛發幹淨整潔,巨大的爪子,粗壯的四肢,即使是在昏迷當中,身體裏流露出的危險氣息,也是令步離大黑暗暗稱奇。

大黑瞧着眼前的骨頭堅硬勝過金剛的巨猿。嘴裏啧啧稱奇道:“血獄荒原這個地方,沒想到奇怪的東西還真不少,眼前這個,實力不亞于魔化狴軒啊,肯定也是上古異種沒錯的。”

秦悍馬也走進。仔細打量,然後對步離說道:“這頭灰猿很是古怪啊,之前的空空明明的使力技巧可蹊跷的很啊。”

大黑欣賞完這頭巨猿的形象之後,便從空間袋裏面掏出一根粗粗的黑色鐵鏈,裏三層外三層的把這個巨猿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拍拍手,滿意的說道:“這回你丫的可跑不了了。”

大黑自從打悶棍放倒花之弦月之後,就對這樣的戰鬥方式上了心,由花朵朵當誘餌,步離秦悍馬上前戰鬥吸引注意力,然後大黑隐身在後,一悶棍結束戰鬥,這樣省時省力的戰鬥方式真的是很好很強大的,大黑想到這裏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回頭一定要和步離商量一下,将這套戰術好好完善,勢必将打悶棍的手段發揚光大,讓整個血獄荒原的人們都領教一下黑爺爺的猥瑣的戰鬥方式。

大黑剛剛将巨猿捆綁結實,小樹下面的花朵朵就是一聲驚呼傳來。大黑顧不上地上的巨猿,便扭頭朝着花朵朵那裏看去,隻見花朵朵站在小樹之下,瞧着吊在空中的花之鋒銳,一臉的疑惑和驚異。

步離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瞧着花之鋒銳身上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蟲,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大黑走進一看,我的乖乖,隻見花之鋒銳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白色蟲子并不是在噬咬花之鋒銳的身體,而是密集的彙聚在花之鋒銳的傷口之上吸着花之鋒銳傷口裏面流出的黑血。

潔白的蟲子吸食黑血完畢就會落到地面之上掙紮幾下就此死去,原來花之鋒銳的身體裏面有劇毒,但是這些蟲子的舉動也太尉怪異了。更爲怪異的是,每當花之鋒銳的一個傷口裏面的毒血被吸食幹淨,流出鮮紅的血液的時候,這些白色的蟲子便會停止吸食,頭部尖端的嘴巴像是一個靈巧的剪刀一樣,将傷口對穿,然後再從嘴裏吐出潔白的絲線,将傷口縫合。

這些白色的像蠶一樣的蟲子就這樣,一邊吸食毒血,一邊縫合傷口,吊在書上的花之鋒銳本來面部發青,看上去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不大一會功夫,花之鋒銳臉上的鐵青之色便開始慢慢的變淡,逐漸的恢複了幾分血色。

随着樹上的蟲子不斷的蠕動,花之鋒銳的傷口被這些潔白的像蠶一樣的蟲子漸漸的便修複好了,一個個的粉紅色的傷痕縱橫交錯,可以看出之前花之鋒銳在花之弦月手下吃過多大的苦頭。

随着花之鋒銳的傷口的逐漸愈合,地上的蟲子越死越多,到了最後,樹底下潔白一片,都是吸食花之鋒銳身上的毒液之後毒發身亡的。

大黑瞧着眼前的奇怪的蟲子,一臉的驚異,大黑和步離走南闖北這麽些年,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了,但是當他看到這些潔白的會幫人吸毒療傷會幫人縫合傷口的蟲子之後,還是大爲驚奇,之前以爲這些蟲子是在撕咬花之鋒銳的屍體。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個樣子的。

步離轉頭瞧着秦悍馬,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蟲子嗎?”秦悍馬此時也是一臉驚奇,聽見步離的問話。搖了搖頭:“這麽奇怪的蟲子我也是頭一次遇見過,而且,在血獄荒原裏面,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蟲子。”

“這叫度死冰蠶,能治世間一切奇毒,能幫人愈合傷口,隻要不是死透了的人,隻要能遇見度死冰蠶,便會化險爲夷。”花朵朵瞧着這些潔白的冰蠶,臉上若有所思:“沒想到有關先祖的傳聞是真的。”

“先祖?度死冰蠶?”大黑一臉疑惑。

花朵朵點了點頭。對大黑說道:“我們花家的祖先們一個個都是很有才華的人,當年打下大大的江山,創立了赤峰城,在我們花家,有一個古老的家譜。隻有族長有權翻閱,小時候父親給我講故事,就說道過度死冰蠶的故事,沒想到這個傳說居然是真的。”

花朵朵說完這話,有些心痛的朝着地上死去的一大片冰蠶行禮,說道:“當年我父親給我将這個故事的時候,說起度死冰蠶。總是一臉的尊敬,這些小蟲子,不知道救活了我花家多少人的性命,當年大家都親切的把度死冰蠶換做度娘,用以感激這些冰蠶爲我們花家帶來的貢獻。”

花朵朵瞧着花之鋒銳所吊着的小樹,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傳說中的扶桑樹,隻有這種樹木才能讓度死冰蠶生存,隻是後來扶桑樹不知道什麽原因漸漸絕種,于是度娘的傳說就隻是存在于家裏老人的口口相傳中,沒想到今天真的就看見了傳說中的扶桑樹。而度娘們又幫忙救活我父親。”

聽完花朵朵的話,步離若有所思:“照你這麽說的話,你們家族的族譜裏面,一定能解釋這裏的許多的謎團了?這頭神秘的灰色巨猿,還有那個不斷變幻方向的屋子石碑,還有,這裏的扶桑樹?”

花朵朵聽見步離的話,搖了搖頭:“族譜隻能是族長才有權翻閱,一直以來,我隻是知道有這麽個族譜,但是族譜到底是長得什麽樣子,我都不知道。”

步離聽見花朵朵這樣的話,隻能說到:“看來隻能等花伯父醒來,咱們再去尋找走出雁不歸的路了。”

大黑聽到這裏,沖花朵朵使了個顔色,将目光投向吊在樹上的花之鋒銳,說到:“那現在怎麽辦?将花城主放下來還是繼續在扶桑樹上面療傷?”

花朵朵向大黑解釋道:“扶桑樹是生養度娘的地方,生命力濃郁無比,這樣的話扶桑樹能将生命能量傳送到父親身上,顯然,父親被吊在這顆樹上也是有人有意爲之的。”

花朵朵說道這裏,略一停頓,然後便将目光轉向被大黑五花大綁在地上的灰色巨猿。

大黑聽見花朵朵這麽說,也是有些意外的說道:“照你這麽一說,難道說這個巨猿還是一個益蟲不成?那他之前對你的襲擊又作何解釋?”

“我哪裏是襲擊你們了?你個猥瑣的小黑胖子。”躺在地上的巨猿此時已經醒來,聽見大黑的話後,有氣無力的呵斥道:“要不是我老人家放你們進來,你以爲你們有能耐走進這個山谷嗎?你們就等着老死在雁不歸裏面吧。”

花朵朵聽見這頭巨猿會說話,很是意外,站在那裏局促的搓着衣角,歉然的之前得罪前輩很是抱歉,還望前輩原諒朵朵的年幼無知。”灰色巨猿聽見花朵朵這樣說話,很是滿意,躺在地上哼了一聲,說道:“看在你這個小女娃這樣的懂事的份上,老人家我就不追究你們的冒犯了。”

花朵朵沖着灰色巨猿行一個禮,說道:“我幫您老人家松綁。”說完這句話便要走過去幫灰色巨猿解開綁在身上的精鋼鐵鏈。

大黑有意無意的踏上一步,擋在花朵朵身前,低聲說道:“不能大意,他還沒有解釋之前到底爲什麽襲擊你和步離呢。”

“可是他救了父親啊,他老人家沒有惡意的。”花朵朵這樣說。

聽見大黑懷疑自己的人品,灰色巨猿很是憤慨,憤憤不平的說道:“什麽叫做襲擊?我老人家是在試探你們這幫小子的實力好不好?想我堂堂雷帝嘎嘎大人何等神威無比?要不是在這裏待得時間長了有些寂寞,哪裏會将你們這幫小屁孩看在眼裏?”

大黑聽見這個自稱叫做雷帝嘎嘎的灰色巨猿這樣的臭不要臉的自誇自贊,心裏悠然而生一種知音的感覺,但是事關大夥的安危,大黑也不幫這頭黑色巨猿松綁,而是笑吟吟的在灰色巨猿身邊東走走西轉轉,瞧着灰色巨猿說道:“神威無比?雷帝嘎嘎?承蒙您老人家擡愛,如今威猛無比的雷帝大人您怎麽就被人打倒在地,而且被捆成一個粽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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