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
戰場之上,典韋帶着衆多兵将在徐徐後撤,沿着揚州會稽城的方向而去。
中途,葉默想要躍下白虎戰車問典韋個明白,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說到底,他現在還是不方便,他隻能駕駛着白虎戰車在空中一飛而過,不過眨眼竄入蒼穹。
不久後。
葉默駕駛着白虎戰車落在了一座高峰之上。
“走。”
下了車,他一揮手,把戰車給收了,随後跟樊梨花朝着會稽而去。
兩人都是高手,禦風而行,速度奇快無比,堪比駿馬,閃電之間,已經奔飛出去了幾十米。
走了十幾分鍾,葉默陸陸續續看到了一些村莊。隻是此刻這些原本可以看得出來很繁華的村子也是破敗的很。
“戰火竟然已經延綿到了原本和氣生平的揚州,看來戰事真的很恐怖。”
葉默走過破敗的村落,踏過淩亂的草地,飛馳而過有一具具屍體的河流,走了又是七八分鍾,終于在臨近會稽的時候看到了一些滿臉滄桑、絕望的路人。
葉默随手攔住了一位低着頭急急趕路的老者。
“你是?”
老者先是不以爲意,不過在看清楚着裝怪異的葉默的面容時,他雙眼豁然瞪大,“葉刺史?!”
“你認得我?”
“真,真的是你?!”老者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激動,他伸出手來,緊緊抓着葉默的胳膊,哆嗦着嘴唇,“葉,葉刺史,你,你終于回來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葉默問,“我離開有多久了?”
“發生了很多事情。”
老者面帶悲戚,“自從刺史離開揚州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八年!而我們原本也是生活在一片安樂的土地之上,但是自從兩年前的那天晚上……”
從老者的口中,葉默得到了一個非常大的秘密。
兩年前。
北方戰事連連,官渡之戰、呂布劉備之戰、袁術張繡之戰等等接連頻發。
而揚州這一片地區,因爲葉默的關系,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
并且南邊的土著在黃忠、許褚兩大堪比呂布的大将帶領下,已經被征服了。
可以說,揚州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北方之人聽說之後,趨之若鹜,都拖家帶口向揚州遷移。
短短幾年的時間之内,揚州人口爆炸,比之北方的幾個州加起來人口還多,曹孟德等人試探了幾次,都在太史慈、黃忠等人的軍隊下折戟沉沙。
所有人都爲生活在揚州而自豪,更爲有葉默這樣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刺史而驕傲。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兩年前的一個晚上破敗!
那天晚上,揚州會稽等多個地方,都出現了血屍!
殺不死的血屍!
就算剁掉了腦袋,仍然能戰鬥的血屍。
内部被攻破,無數将士死亡,無數人逃離會稽,逃離揚州!
大戰由此開始!
要不是揚州有典韋、黃忠、許褚三大堪比呂布的猛将在,要不是有太史慈、顔良、文醜、張颌、高覽、臧霸、韓猛、周泰、甘甯等無數猛将帶領将士把血屍驅趕出揚州,恐怕整個揚州早已經淪陷。
但即便如此。
時至而今,在揚州,還是有血屍。
血屍從何而來?
無人得知。
但葉默已經猜到了。
這幕後的一切必定是張飛在主導!
至于血屍是怎麽出現的?
他覺得有必要去探查個明白。或許找出血屍存在的根源時,張飛也就現身了。
張飛隻要敢現身,必定是會被樊梨花給宰了的。
樊梨花的手段,葉默隻見過一次,那就是飛天的小船。
想必除了飛天的小船之外,她還有很多兵器。
“謝謝老人家了。”
葉默随手掏出一根金條遞給老者,“拿着,去買點好東西吃。”
“不,刺史大人,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老者哆嗦着手,想要把金條還給葉默,但當他伸過手去時,哪裏還有葉默的身影?
“葉刺史,真的,真的是神人也。”
……
風在耳畔呼嘯,葉默跟樊梨花一前一後越過城牆,落在會稽城内,急急朝着會稽中央刺史府衙而去。
那個地方,就是貂蟬、大小喬等人所在的地方。
一路疾走,雙目所見,都是一片蕭瑟、破敗。那原本高大的房子,此刻卻似狂風中搖曳的斷樹,好似被積雪所壓着的百年破屋。
原本的繁華之地,原本所有人豔羨的世外桃源,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了無一人。
就算偶爾看到一兩道的身影,也是急急有如驚惶之鳥,像是受驚了的兔子,一下子竄入到了某個院内,某間小屋之中。
“叽叽。”
走過無數長街,但見原本的繁華勝地,原本的綠水之畔,也沒有了情侶遊春,有的隻是一兩隻驚叫着的雞鴨撲騰着翅膀在到處亂飛。
“沒有想到偌大一個三國,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
樊梨花面露沉重,雙眉擰成了一個川字,“張飛如此可恨,不誅殺此僚難以平我心中之憤怒!”
葉默沒有回話,隻是疾走。
會稽城出了如此之大的事情,但不知刺史府的貂蟬等人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七八分鍾後。
葉默穿過一條古橋,踏過幾片青草之地,越過一排淩亂的木堆……最後站定在那高大的府衙之前。
“這裏就是你曾經待過的刺史府?”
樊梨花指着那滿是血迹的府衙門口,嬌美無比的秀臉之上閃過一抹心驚,“看樣子,這個地方經曆過慘烈的戰鬥。”
葉默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刺史府衙四周一片淩亂,木堆到處都是,還有很多灰燼,以及濃郁的血渣渣。
那些血渣都已經在地面上凝結成團了,看着像是一個個小石頭。
到底發生了怎麽恐怖的大戰?
才會讓血迹凝結成石頭?
葉默來到門前,推開虛掩着的大門,朝着裏面疾走而去。
前廳,一眼掃去,沒人,府衙中,同樣沒人,原本桃笑李妍的後院之地,此刻也是一片片青苔遍布,倩影芳蹤杳杳,雙目所望之處,除了斷裂的桃樹、梨樹,隻有幾具殘屍,還有一片片凄迷的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