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帶着憤怒的聲音襲來,緊接着就是一陣‘砰砰’巨響,守在門口的七八位壯漢全都似鐵闆燒被打得倒飛到了葉飛陽的腳跟前。
葉飛陽凝目看去,隻見一位其貌不揚,帶着一副黑邊框眼鏡的少年大步走了進來。
“你是……劉慧平?!”
“正是你劉爺爺我!”
少年的眼中含着怒火,即便透過眼鏡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葉飛陽站了起來,掃視了眼左右,見底下的壯漢‘哎喲’着慘叫不斷,他臉色陰沉,一揮手,力斥,“都别叫了,給我滾到一邊去。”
衆多壯漢哆嗦了一下,急忙個個麻利站起,退讓到了旁邊,葉飛陽這才從豪華座椅上走了下來,走到了離劉慧平有十米左右的地方。
他上下打量着在把玩着幾枚硬币的劉慧平,眼睛眯了一下,嘴角勾起,邪笑,“劉大少,你好端端的不在昌南市區待着,怎麽跑到燕京市區來了?這好像不是你劉大少的風格。”
“你他瑪的少給我來這套!我今天是過來揍你的!”
劉慧平一身簡裝打扮,帶着近視眼鏡,看着文質彬彬,可一出口就是暴雷。
葉飛陽也不氣惱,隻是笑着說,“哦?你确定是要揍我的?我們劉葉兩家可是幾代交好,希望你理智點,不要壞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理智你妹!”
劉慧平口中怒火噴出,手中一枚硬币疾速旋轉,似箭般在空中轉了一圈,朝着葉飛陽奔了過去。
葉飛陽色變,疾速後退到了一根柱子旁,身子輕身騰躍而起,‘蹬蹬’上了柱子,在空中翻了個筋鬥,穩穩落地,而就在這時,那枚硬币正好‘铿锵’一下直入木柱,深深的沒入到了裏面!不見币身。
這剛剛要是躲避不及,中了招。豈不是完蛋?
葉飛陽面色陰沉,看着劉慧平,“劉大少,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惹毛了我,你死定了。”
“葉飛陽,我去你大爺的!我原本是不想跟你鬥的,可你竟然接二連三欺負姗姗!昨天更是差點把姗姗給睡了,你他瑪的就是一個禽獸,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你這個禽獸!”
“禽獸?”
葉飛陽嘴角咧了咧,面色難看,僵笑:“劉慧平,你的武功稍微比我高那麽一點點,但也高得有限,我勸你還是理智點,不要兩敗俱傷。另外據我所知,姗姗好像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女朋友好像是芳芳吧?”
“誰說姗姗不是我女朋友?”
劉慧平手中的硬币上下抛飛,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滴溜溜’的在空中打着旋兒,繞着劉慧平的手臂四下旋飛,似随時可以出鞘的利劍,似随時能吞噬掉他人靈魂的怒龍。
葉飛陽看得心中‘咯噔’了好幾下,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不過旋兒,他挺身朝着腰間一摸,閃電抽出一根皮鞭,皮鞭打在空中,打得‘哧哧’作響。
他面色泛青,“劉慧平,你是衆所周知的情種,是個女人好像都和你有關系,我睡過的女人數不勝數,那些難不成都是你的女朋友?”
“其他的女人我不管。”劉慧平掃了眼左右,眼中精芒閃爍不定,“但也欺負了姗姗我就要管。我今兒個不把你打殘,我劉慧平三個字倒過來寫。另外……”他指着萱萱,還有那扇緊閉的小門,“你個畜生是不是又欺負了哪家的女孩子,你把這個少年綁在這裏,是準備廢掉人家,搶走人家的女朋友嗎?葉飛陽,你果然是一個畜生!”
“畜生?”
葉飛陽氣得身子顫抖,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半晌,他盯着劉慧平,厲色說,“劉慧平,你要是再敢罵我一句畜生,我今天一定要廢了你。”
“畜生,畜生,你個小畜生,你有種就過來廢了我啊?”劉慧平眉頭一抖,直言不諱。
“卧槽!”
葉飛陽大怒,“劉慧平,我忍無可忍了,我一定要滅了你。”
“你個小畜生,你來啊。”
“你妹。”葉飛陽朝着旁邊的壯漢,怒吼,“你們先上。快點!”
“嗯?!”
壯漢們面面相觑,這畫風轉變的速度太快,他們一時之間實在難以反應過來。
也就在場面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也就在雙方對峙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時,一道‘嘤咛’的聲音突然在一側響起,緊接着就是一道略帶嬌柔的疑惑聲在衆人的耳畔如驚雷般炸起。
“我怎麽睡着了?嗯?你們是誰啊?這裏是哪裏啊?聶小倩呢?嗯?是誰把我給綁這的?”
聶小倩?!
這三個字如轟雷般在衆人的心中狂轟。
衆人扭頭看去,隻見萱萱已經醒轉,正面露迷糊的歪着腦袋看他們。
“咦。我認識你。”
萱萱緊盯着葉飛陽,“你不是先前那個開跑車的痞子嗎?怎麽也在這?你們這是幹嘛?是要打架嗎?”
“痞子?”
葉飛陽嘴角直抽,今天是他這一輩子以來,挨罵挨得最多的一天!
被劉慧平罵小畜生也就罷了,竟然還被這個不知道底細的無知少年給罵成痞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葉飛陽爆發了,在那裏受到的窩囊氣全都由萱萱這一個‘痞子’而引爆了!
他要暴走了。
他大步走到萱萱的面前,揚起巴掌朝着萱萱就要一巴掌打過去,不料萱萱陡然色變,有些迷糊的臉上泛過一抹抹驚怒和懊惱!
就在剛剛,待在黑暗空間中的葉默給她說了原委,說别人要把她給閹割了!
閹割?!
在古代待過的萱萱,熟讀史書的萱萱,博古通今的萱萱,可能不了解閹割二字的意思嗎?
閹割,不就是把男人的那玩意給廢了嗎?
“我竟然害得葉子差點成了太……監。這要是,要是,葉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不能傳宗接代了,我豈不是罪魁禍首?”
萱萱的心湖被千枚原子彈給炸得亂七八糟,她臉上的呆萌、迷糊在這一刻被沖天的怒火給遮蓋了。
她成太……監無所謂,反正她是女人。竟然敢閹割她的葉子!找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