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的年紀看着不大，約莫有十五六歲左右。臉上還帶着一股未脫的稚氣。
此刻，她眼睛大張着看向葉默，眼中充滿了好奇和驚慌。
“美人魚。”
葉默看着她，心中大浪擊天，腦子裏霹靂電閃，驚訝、震驚之下，他腦子一迷糊，嘴巴一動，忍不住蹦出了三個字。
美人魚聽他這麽說，臉上閃過一抹恐慌，身子一動，一個猛‘紮子’，紮入了水潭中，隻是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那蕩漾的水面，在不久之後，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如果不是剛剛那美人魚的驚世一現，恐怕葉默還會如墜夢裏。
不對，是他此刻已經如墜夢裏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會有美人魚？！
他實在是太過驚訝！
不過這種驚訝，并沒有當初遇到聶小倩時那麽的驚訝。
要說原因。
就在于葉默閑暇的時候看過的那些雜書了。
這些雜書當中有一本《山海經》。
《山海經》中有過一段明确記載‘美人魚’的文字叙述。
上說，美人魚有着魚的身子和人的面孔，是生活在大湖裏的……
從那上面的描述來看，葉默如今見到的這條美人魚，很有可能就是《山海經》中記載的人魚。
《山海經》同樣很不靠譜，但是他多多少少有那麽一點的真實性。
要知道這本書可是有名的傳世古籍，傳說在四千多年前，堯舜時代治水的大禹和伯益把他們遍遊四方、耳聞目睹的事情記錄下來所成的一本古書。
雖然後人也有參與記載的。
但從這來看，這本書的真實性很高。虛假、誇張成分肯定是有的，但不可否認，它其中必定也有真實的東西！
葉默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本書的誇張性，也沒有懷疑過這本書的真實性。
如今親眼見到了美人魚，他更是有些相信《山海經》中的某些故事了。
這本傳世古籍《山海經》比起蒲松齡的《聊齋志異》靠譜多了。
《聊齋志異》是真的很假。
時至而今，葉默還是有些難以理解聶小倩的事情。
不過當他見到萬年人參王、哪吒、請神密咒、張将軍等種種奇異的事情之後，他也不得不承認。
他有些不懂這個世界了。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葉默是一個野修士。
他雖然什麽都不懂，什麽都是靠自己摸索過來的。
但是他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力大如象的水平了。
這也間接證明了‘九竅通靈術法’的真實性！
從這點來看。這個世界上，很有可能真的有神仙！
有鬼、有神、有仙、有妖、有僵屍、有死人軍隊、有精靈……
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是大變樣了。
“葉子，我知道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情。”
在黑暗空間中的萱萱似乎也感覺到了葉默的沉重。
她剛剛也聽到了‘美人魚’三個字，又聽到了葉默多次喃喃自語，她有些擔心他，忍不住說：“我曾經親眼見過一個禦劍飛行的絕世高手。除此之外，我還看過一本古籍。”
“什麽古籍？”
“一本關于神話傳說的古籍。”
“上面是怎麽說得？”
“上說帝星靈氣稀薄，已經不足以供仙神所需，全部仙神在經曆了各種殘酷磨練、戰鬥後，集體并入了一個奇特的時空中……”
萱萱滔滔不絕，說了那個古籍中的許多事情。
葉默聽得是雲裏霧裏，同時間對于許多古書的真實性不自禁的更爲慎重起來。
華夏上下五千年？
肯定不止！
在很久很久以前，還有蠻荒時代。
這麽久的時光中，遺傳下來了無數古籍。有些古籍已經湮滅在時光中，有些古籍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
而有些也有可能待在某個角落，等着後人去挖掘。
……
時間逝水，這一流，就流了不知道多久。
葉默跟萱萱聊了很久。
在這麽久的時間中，他也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這個世界變得怎麽樣，不管它的真實與否，它都有一個幾千年來不變的特征——弱肉強食！
唯有強者才能生存！
所以，他也沒有再去想了，他開始想法子修複自己的身體。
但或許是受傷太重了，他此刻竟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爲什麽會這樣？！”
這安靜下來，原本暗下去的那股疼痛，立刻似鑽頭般再次朝着他的五髒六腑、腦子、靈魂中鑽了進去，鑽的他忍不住全身抽搐、顫抖！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難受的他忍不住想要凄厲慘叫。
但他忍住了。
他忍得額冒冷汗，忍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忍得身子像刺猬般縮成了一團……
南宮萱萱似有所覺，急得在黑暗空間中不停的叫着他，急得她都要哭出來了。
“萱萱，我，我，我沒事，你，你别哭，我，我很快就會，就會好的……”
葉默說完這句話後，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除了，他腦子一疼，眼前一黑，控制不住的再次暈了過去。
葉默是一個堅強的人，是一個吃過許多苦的人，更是一個有勇有情的鐵铮铮漢子。
他這幾天一直在戰鬥中度過，早已經筋疲力盡。
先前還跟支軍隊凝聚出來的煞氣、殺氣、屍氣鬥過一陣，那時他已經耗盡了全身的精力、血氣。
之後一路奔跑，更是把全身血氣都虧空了。
等跑到懸崖畔，又被突如而來的樹藤攻擊，戰鬥一番後，跌落懸崖。
那麽高的懸崖跌下來，就算是跌在水中，那受到的反彈力量也是非常強悍的。
葉默當時本就虧空的身子，直接被那一震給震得五髒六腑都傷殘了！
随後又在水中泡了很久，吃了一肚子的水……
這也是他爲什麽會覺得全身疼痛難忍，甚至于到最後忍受不住，以至于昏過去的原因。
因爲疼痛、脹痛、酸痛的原因，他是昏了醒，醒了昏，昏了醒……這種情況無限的輪回了很久。
到後來，他被折磨的有些精神恍惚，恍恍惚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條美人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