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頓了一下,滿臉嚴肅地看着衆人,厲聲說:“我警告你們,不準再内鬥了!誰要是再鬥的話,被我看到了,我見一次罵一次。不想被我罵的話,就給我乖乖閉嘴。”
衆人面面相觑,相視無言。
“好了,司機大哥,可以走了,啓程吧。”
劉老師掃了衆人一眼,失笑,繼而朝着前方的司機說:“校長她們早就走了,我們再不抓緊,等會可是會被校長她們給甩得遠遠的。”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爲葉默這個牛皮客。”
上官千惠面露不滿:“要不是因爲他去買什麽手表,我們會落後我媽她們一大截嗎?”
“好了。”
文瀾也很無奈,遇到上官千惠這麽一個打不得罵不得的千金大小姐真是要命:“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不準再鬧内讧了!要和諧,和諧!”
“鬼才跟牛皮客和諧呢。”
上官千惠掃了眼葉默,見葉默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心中忿恨,當下又冷哼了一聲。
“你說得很對。”
陶恬恬看着上官千惠,冷不丁開口:“我的确不願意跟你這樣的牛皮客和諧。”
“你說什麽?”
上官千惠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着陶恬恬,指了指自己:“你,你剛剛說我是牛皮客?”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
“可惡!”
上官千惠一張臉刹時通紅一片,她惱羞成怒之下,豁然站起,不料卻忘了自己此刻是坐在校車上的,于是乎,她下一秒悲劇了。
砰!
隻聽‘砰’得一聲響,随後衆人便見上官千惠捂着頭頂,‘眼淚汪汪’得看着陶恬恬。
她的嘴巴翹得很高,很明顯剛剛是真的痛到了。
衆人再次面面相觑,閉嘴不言,特别是褚曉剛,更是嘴巴捂得緊緊的。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上官千惠此刻必定是很想龇牙咧嘴大叫‘哎喲’的,但她偏偏忍住了,爲何?
究其緣由。
或許就是因爲她不想在自己的‘仇敵’、牛皮客面前做出這種醜态,她還沒有那麽厚的臉皮。
“文老師!”
上官千惠扁着嘴巴‘眼淚汪汪’了好一會,突然指着陶恬恬大叫:“你剛剛也聽到了。陶恬恬這娘們欺負我!你必須幫我好好收拾她一頓,要不然我,我……”
“要不然你怎麽樣?”
不等上官千惠說完,陶恬恬看着她,突然冷冷地說:“是準備告訴你媽嗎?哼,我就知道。”
“誰說我要告訴我媽的?!”
上官千惠霎時間似受了傷的孤狼般,‘唳叫’了一通,眼紅腫着看向褚曉剛,嬌斥:“褚曉剛,你還是不是男人?看到我受欺負了,也不幫我?”
“我……”
褚曉剛傻眼。
他沒有想到到最後還是會殃及池魚,他還是無法幸免于難。
“我什麽我?”
上官千惠看着褚曉剛怒斥:“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全都是放屁,你以後不準跟着我,不準看我!我讨厭你!”
“我……”
褚曉剛眼睛撐得老大,感覺很受傷。他的那顆心啊,在這一瞬間似被萬劍給劈成了碎片般。
他看着上官千惠,很無辜地開口:“我沒說不幫你啊。”
“你要幫我,那你還坐在那裏幹啥?還不快動手?”
“褚曉剛,你敢?”
褚洋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氣,上車之後,也是一言不發,此刻聞聽上官千惠這話,他眼紅着看褚曉剛:“你要是敢動陶恬恬,我會要你好看!”
“褚洋,你……”
“我的個天啊!”
文瀾大叫:“你們不吵架難道真的會死嗎?要我說幾遍?不準吵,不準吵!”
“文老師,可是,你看我……”
上官千惠扭頭看向文瀾,眼中含着淚花,指着腦門頂:“都腫了,你摸摸看,腫了!”
“真的?”
文瀾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可是上官大千金啊!
她心中有些緊張,湊過頭去:“過來給老師好好瞧瞧。”
“嗯。”
上官千惠乖乖點了點頭,眼中噙着淚水,可憐兮兮地把頭朝着文瀾湊了過去。
眼見上官千惠上一秒還是彪悍無比的傲嬌女漢子,下一秒就成了楚楚可憐的受傷‘孤女’。
衆人看得再次無言以對。
……
一場糾紛,最終還是被文瀾、劉老師這兩位老師給擺平了。
隻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爲了避免再次發生口角,劉老師跟上官千惠換了個位子,她坐到了後面,滿臉嚴肅地看着衆人:“誰要是再吵,我看到了一個耳光呼過去。我這可不是跟你們開玩笑的!所以你們别逼我動手。”
衆人見此,不免扭頭看向窗外,來個眼不見爲淨。
……
校車在吵吵囔囔中終究還是啓動了,開始疾速朝着北方的天地而去。一陣微風吹來,吹落一顆老樹上的一片殘敗落葉,這葉子在空中打着卷兒,時左時右,時上時下,劃過天際,蕩過一片如畫的雅閣,落到了一人的頭頂上。
“什麽東西?”
這人看起來很老,臉上長着一顆大黑痣,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校車遠走的方向,被殘敗的落葉給打斷思緒,他有些不爽的把落葉從頭頂給撥了下來,幹淨利落地撕了個粉碎,随後看向左右兩邊杵着的兩尊‘門神’。
這兩尊門神一人鼻青臉腫,有些畏畏縮縮。
一人完好無損,但同樣畏畏縮縮。
“唉,你們兩個真是白長了這麽大個!”
黑痣老人昂頭看着兩尊‘門神’,很無語地捂着額頭:“我現在是罵都懶得罵你們了!你們說說你們怎麽就這麽白癡?”
“老大,不是我們白癡。是你太不講義氣了。”
其中較小的一尊門神滿臉委屈地開口:“你跟阿大跑得倒是挺快,也不管我的死活,把我一個人扔在葉默那裏。你們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聰明,早就被葉默給活剮了!老大,你現在還說我白癡?真是太過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