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抱歉地走向丁破之,正要開口問‘你沒事吧’,豈料卻把丁破之吓了個半死,身子一歪,又‘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他有氣無力地喊:“别打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該死,我不該動邪念……”
他被南宮萱萱打怕了!
這一次是真的打痛了。他現在感覺全身酸麻,右手都好像斷了一般,特别是腿部,他更感覺疼痛難忍,他心中泛起一陣酸水:“這,不會是斷了吧?”
想到以後隻能坐輪椅讨生活,他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恐慌又是憤怒,然而憤怒剛剛燃起,看到南宮萱萱那張臉,又熄滅了。
他滿眼的驚懼,還好剛剛南宮萱萱沒有摔他頭,要不然現在他豈不是已經死翹翹了?這個怪物!
怎麽這麽厲害?!
還是人嗎?
“我,我保證,保證不再動歪念了!”
他是真的怕了,同時後悔的要死,早知道南宮萱萱連毒藥都毒不死,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對她動手的!
畢竟小命隻有一條,他可不想死,他還想在這花花世界裏多待幾年!
“你真的能做到?”
南宮萱萱站定,臉紅撲撲地說。
“真的!”
見南宮萱萱松口,丁破之大喜,連忙舉手保證,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
“好。那我,我媽你會不會好好照顧?”
“我一直都照顧的很好!”
丁破之連忙說:“你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說句良心話。你媽媽的病房是我們心雨醫院最好的病房,用得器材、藥物、護士、治療等等都是最好的,我丁破之答應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對你媽越發的好,絕對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媽死的,不不不,我不是詛咒你媽,我的意思是說,你媽媽絕對不會死,我會拼命去保護的!”
他最後那句話,南宮萱萱雖然單純,但也知道他說得是屁話,看他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有那麽偉大?
不過他真的怕南宮萱萱這倒是真的。
“好。我暫且相信你這一次。”
南宮萱萱按照葉默教她的話來講,故意臉一闆,冷冰冰地說:“同時這也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敢對我媽,對我動什麽不好的念頭,我跟你說,你死定了!”
這話仿若數道霹靂在丁破之腦子裏轟隆閃過,他噤若寒蟬,哆嗦着身子點了點頭。
南宮萱萱見此,最後掃了眼丁破之,臉上閃過一抹抱歉,轉身推開手術室的大門,朝着走廊外走去。
守候在室外的助手們見門被推開,以爲出來的是丁破之,不料走出來得是卻是那個躺在手術台上的‘少年’,不禁錯愕無語,等看到南宮萱萱走遠,他們面面相觑了一番後,疾走到了室内,看到主治醫師丁醫師那狼狽、可憐的孤苦模樣,齊齊吞了口唾沫,相視無言……
這一事,盡管被丁破之大聲警告過了,叫那些助手不要說出去,但還是在短短時間内傳遍了整個心雨醫院。
在南宮萱萱還沒有走出醫院的大門前,醫院内部的人士就已經差不多知道南宮萱萱暴打丁醫師的事情了。
然而并沒有人報警,因爲丁醫師嚴重警告過衆人,誰要是報警,他就草誰祖宗!
祖宗是神聖般的人物,怎麽能被人随便草?
大家集體沉默了,不過還是有少數人表現出了異樣。
這其中就有一位面貌嬌美的收銀員小姐。
她聽說了這件事情後,仔細打聽了一會,确定這事件的主人名叫‘葉默’後,她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眼中刹時被黑氣充滿,不過這些都是一閃而逝,并沒有被别人看到。
她借故去上了個廁所,正好在一樓大廳遇到了正準備回家的南宮萱萱。
“葉默!”
她朝着南宮萱萱高聲叫喚。
南宮萱萱身子僵了一下,扭頭朝着四周看去,見到了一位擺着手朝着她小跑過來的嬌美姑娘,不禁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對!”
嬌美姑娘點了點頭,打量了幾眼南宮萱萱,笑着問:“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叫吳穎!是心雨醫院的收銀員,前幾天我們不是剛剛見過面的嗎?唉,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知道你叫葉默,你卻忘了我叫吳穎,更過分的是你竟然忘了見過我!”
說到這,她有些幽怨地看着南宮萱萱,嬌嗔:“不行,爲了彌補我受傷的心,你必須跟我好好聊聊。”
南宮萱萱有些傻眼。
她是真的不認識吳穎,她很想張嘴問問葉默,然而她剛剛張口,葉默已經在黑暗中回了:“心雨醫院的确有那麽一個名叫吳穎的收銀員。我見過她兩回。不過我跟她不熟,你不用太在意。”
葉默之所以對吳穎還有些印象,就在于當初他爲他母親交住院費的時候,吳穎的勢利眼給他留下了較爲深刻的印象。
還記得葉默交那七萬八千塊錢時候的那個小姑娘嗎?
吳穎就是她!
“哦哦。”
南宮萱萱應了一聲,有些好奇地看向吳穎:“我跟你又不熟,幹嘛要跟你好好聊聊?”
吳穎錯愕,好半晌才笑着說:“以前不熟,以後自然會慢慢熟悉。”
她上前拉着南宮萱萱的手:“走,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有驚喜要送給你!”
“驚喜?”
南宮萱萱很想把吳穎的手給甩開,但不知爲何聽到‘驚喜’二字,她猶豫了一下,然而就是這麽一下的功夫,她整個人已經被吳穎給拉着朝左側的走廊走了過去,不多時,兩人走到了一個房間内。
這是一間辦公室,裏面空蕩蕩的,隻有兩張床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咔嚓!
吳穎把南宮萱萱拉進來後,把門給迅速帶上,并鎖好!
随後,她才滿臉深意地看着南宮萱萱,并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床上。
“驚喜?”
南宮萱萱看向四周,有些疑惑地看着吳穎:“你給我的驚喜呢?”
“這麽急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