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在黑漆漆的空間裏點了點頭：“你想買就買。反正這些錢是你的。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真的？”
南宮萱萱從褲兜裏掏出了幾千塊。
這些錢有一些是葉默先前剩下的，有一些是他從阿大、阿二那裏搶來剩下的，加起來差不多共有五千塊左右。
另外還有二十六塊零錢。
她放了三千塊在左邊的褲兜，這些錢她準備留給她的葉子用。想了想又從兩千塊中抽出一千塊放在右邊的褲兜，這些錢她準備留給自己吃飯用。
剩下一千塊她拿在手裏，踏着小碎步急急走入了女裝店。
買東西怎麽買？
她見過别人買，也見過葉默買，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
“先生，買衣服？”
一位打扮摩登的女孩子走了過來，笑着看南宮萱萱。
“嗯嗯。”
南宮萱萱忙不疊點頭，認真地說：“買衣服！”
“好。”
摩登女孩一看就是店主，她笑得很甜：“那不知你是給女朋友買，還是給你媽媽買？”
“我給自己買。”
南宮萱萱想也沒想地說。
“什麽？”
店主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給自己買。”
“你确定你說是給自己買得。”
店主呆呆地看着南宮萱萱。
“我确定。”
南宮萱萱點頭：“你到底賣不賣？”
“賣，怎麽不賣？”
隻要能賺錢！店主哪裏還管眼前的這個男人有沒有什麽特殊愛好。
“這件，這件，還有這件……”
南宮萱萱買衣服就跟第一次去飯店吃飯般，看到好看的都想買下來。
“萱萱，你确定你的錢夠了？”
“不夠。”
南宮萱萱苦着臉最後隻買了一件連衣裙還有一件花襯衫，戀戀不舍地拜别了滿臉詭異的店主。
“這衣服怎麽會這麽貴？一件就要了我五百多！”
南宮萱萱原本對錢是沒有什麽概念的，但自從她手掌錢财大權去吃喝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錢真的很厲害，很好用！所以自然而然就有了口袋裏錢越多越好的想法。
如今錢‘嘩嘩’從口袋裏流出去，她當然會肉痛了。
“正常。”
葉默習以爲常：“下次我帶你去買地攤貨。那裏的東西很便宜。你在這專賣店買衣服當然貴了！”
“地攤貨？”
“這事以後再跟你說，快點去上課吧。”
“嗯。”
“對了。先回家拿書包吧。課本全在包裏。”
“好。”
“對了，萱萱。我問你個事。”
“什麽？”
“先前我好像聽到一位姑娘說是買給你女朋友還是你媽的。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
南宮萱萱聳了聳肩，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會手上的連衣裙：“我覺得這裙子好漂亮啊。”
“裙子……”
葉默隻覺得頭頂上有一萬隻黑烏鴉‘嘎嘎’地飛過。
“唉。”
他歎了口氣：“萱萱對新環境的适應能力或許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強大。這一個月看來是有的受了。”
他原本以爲萱萱活了幾百年，智慧絕倫，對于自己是個男人的事情能在短時間内完全适應。
如今看來，很顯然他高估了她的能力。
要一個做了幾百年的女人去做男人！
這就好比讓一隻老虎去做豬！
要做到百分百相像，除非這女人骨子裏有男子漢的氣概，或者說這老虎骨子裏有着豬的惰性。要不然是不可能的。
而南宮萱萱是個典型的江南多情美女，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地方像男人的。
想到這，葉默算是認栽了，隻能認真叮囑她：“萱萱，以後在公衆場合，盡量先心底默念三遍你是男人。”
“你先前不是說不要講這四個字的嗎？”
南宮萱萱嘟着嘴巴：“還說常說這幾個字别人會笑話我。現在怎麽又讓我說了。”
“……”
葉默沉默了半晌才拍着世界壁障說：“你不用張嘴說，默念，默念就好。”
“好。我明白了。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