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黃依然?”
主刀醫師是個面目憨厚的胖子,他皺了皺眉,把所有病人的病例都翻看了一遍,好半晌,才神情古怪地看着葉默:“你确定她是叫黃依然?而不是叫王一然?”
“我确定她叫黃依然!”
葉默表情自然,眼中卻閃過一抹焦急:“醫生,你能詳細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嗎?”
“可我這裏根本就沒有叫黃依然的!”
憨厚胖子神情越發古怪了,上下打量了葉默兩眼:“小夥子,你确定你眼睛沒問題?”
“怎麽可能?我親眼看到她被推到手術室去的!”
“是嗎?”
憨厚胖子疑惑了:“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他撥通了個号碼,問了幾個問題,一會後,看瘋子般的看着葉默,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麻煩你先出去。”
“幹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葉默心急黃依然的病情,語氣也略微有些不耐。
“根本沒有黃依然。現在也根本沒有在手術的病人。一切都是你的妄想!我懷疑你得了臆想症!而且病情非常嚴重。我隻是做身體方面治療的醫生,對于精神方面實在束手無策。我可以給你聯系精神病院的院長……”
“砰!”
葉默沒有再聽下去了,他黑着臉,‘砰’得一聲把門給關上了,疾奔到了三零八病房,拉開門,入眼的一幕,看得他目瞪口呆。
隻見一位中年婦女坐在原本屬于黃依然的病床上,正有說有笑的跟一位中年男子聊着天,而在兩人的旁邊,還有一位小女孩正甜甜地叫着他們‘爺爺’‘奶奶’。
“诶,乖,我們的小甜甜最懂事了。”
中年婦女揉着小女孩的頭發,和中年男人對視一眼,眼中全是幸福的微笑。
盡管眼前這一幕是如此的溫馨,但葉默卻感覺整片天都塌了下來。
他踱步到這對一看就是夫妻的中年人身旁,哆嗦着嘴唇問:“你們,你們在這多久了?”
“哦?”
中年男人看着葉默:“你是說我老伴嗎?她身子不大好,已經在這住了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
葉默眼睛發黑。那剛剛的黃依然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早上到哪裏去了?”
“早上我陪我老伴去外面曬太陽了。剛剛回來。”
中年人有些疑惑地看着葉默:“小夥子,你有事嗎?”
“……”
葉默一言不發,突然拉開房門,沖向了手術室。
手術室内此刻空蕩蕩的,并沒有人。
“黃依然,依然……”
葉默嘴中喃喃,滿臉的難以置信。剛剛的所見所感,都真真實實,怎麽可能是假的?
“哦,太棒了。我也有朋友了。我有一個叫葉默的大哥哥了……”
“大哥哥,你可以叫我的小名依然……”
黃依然的清脆聲音猶在耳畔環繞,但倩影不再。剛剛的那一幕幕,就好似鏡花水月,夢中蝶影。
“呵呵……”
葉默輕笑出聲,笑得很無奈,很苦澀。難不成這又是障眼法?又是某個高手來戲弄他嗎?
“葉子。”
待在黑暗空間裏的南宮萱萱早就醒了:“你沒事吧?”
她滿臉擔心:“其實,我剛剛也聽到黃依然說話的聲音了。你剛剛經曆的很有可能不是幻覺!”
“是嗎?你也聽到了?”
葉默精神一振。
“嗯。”
南宮萱萱點了點頭:“聽得很清楚。”
“那這麽說來。我前面所看到的都是真的了?”
“很有可能?”
“那爲什麽依然現在不見了?前面我看到她推到了手術室,可現在手術室根本沒人!”
“很有可能那些是障眼法。她本人是真的!”
“哦?那她是不是鬼?”
猛然間葉默想到了一個可能,驚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