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打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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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瞬時格開周重璧的劍,兩人之間“砰砰砰”連續炸出三道水柱,濺得足有五丈高。待得那水柱漸次落下了,隔着迷蒙的水霧,李靖擦擦下颌上的水珠,說道:“呵呵,原指望着把這妮子騙了來,你也隻能束手就擒,沒想到她竟也如此紮手!”

周重璧心下明白,這哪裏是路芬芳的力量,她定然是用了珠丘真氣的。她做事向來膽大,且隻想進路不管退路。這樣鬥下去,他們兩個未必沒有勝算,但若讓李靖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周重璧便說道:“我今天來是爲了解決你我之間的恩怨,你别把她牽扯進來!”

“要解決你我的恩怨,你我之間必有一死!”

玄陰皓然訣對玄陰皓然訣,如此精純華麗的戰鬥,天墉城已有近百年沒有上演過了。劍光映照之下,天邊雲被染作一隻燃燒舞血的鳳凰,如同周重璧心血迸濺後鋪就的畫卷。水幕四起,其上彩虹幾乎連成了圓環形,幾乎要将天墉浮島渡向另一個世界。

兩個人正在酣鬥,路芬芳忽然便從某個噴幹了水的洞口爬了出來,看到周重璧和李靖對峙,正要叫他快走,身子還沒站定便被黑壓壓的一隊人給圍上了。

包圍路芬芳的這幫天墉弟子少說有八百人,且都是各個長老座下的精英,一個個殺氣騰騰,恨不能把路芬芳生吞活剝了。爲首的一個男弟子大約在築基期,背上背的雙股劍,光是站在那裏就像鐵塔似的,穩住了整個天墉陣營的氣勢。他說道:“小賊,便是你炸毀了我天墉城的水脈?”

路吩咐不答話,橫豎他身邊站着李君盼呢。李君盼果然說道:“解師兄,和她有什麽可說的?先活捉了再交給桑柔仙子慢慢審問吧!”

那解君颢冷笑道:“李師妹,聽說這人在齊雲山曾救過你的性命,你這會兒說要處置她,卻是毫不念舊情啊!”

李君盼肅然道:“她救了我性命是不假。但破壞我天墉水脈也是不争的事實。解師兄若懷疑我因公廢私,我這便走了!”

聽到兩個人這樣說,路芬芳卻哈哈大笑起來:“人還沒捉住呢,說什麽處置不處置!你們是一塊上還是車輪戰。有什麽神通盡管使出來吧!”

路芬芳口氣這樣大,越發激起了一衆天墉弟子的戰意。解君颢想道,且不說你修爲低微,我們有成千上百人,你隻有一百人。我們抓你還不是信手拈來麽?

解君颢剛上前半步,路吩咐卻後退一點,笑道:“我看你們還是一塊上吧!”

她說着便跳回原先那洞裏去了。解君颢一劍劈爛了洞口,後面弟子卻道:“她沿着水脈逃了!”解君颢明白了路芬芳的戰術,便号令衆弟子道:“衆師弟師妹聽令,迅速守住各個洞口、水井、水潭,若發現路芬芳當即活捉!她若反抗——就地處死!”

解君颢下了令,衆弟子便都四散開去,往常在藥園的便去藥園,該去弟子房的便去弟子房。解君颢打算也跳下洞去追路芬芳。卻聽身後“哎喲”一聲,竟有個弟子沒留神,一腳崴到洞裏去了。

“你是白癡嗎?禦劍都學會了,這會平道走路還崴腳?”解君颢沒好氣得罵道。那個弟子腳插進洞裏,身子卻也不受控制得往下倒去,接着整個人“砰”得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解君颢這才感覺不妙:這洞裏有古怪!他上前一劍劈裂了地面,把那弟子拉了出來,卻見他那隻腳上纏了許多的怪藤。可惡,路芬芳竟然在這水脈中放了草精?她竟早有準備!

解君颢剛要傳令各位弟子小心,身下那洞口卻忽然冒出一棵粗藤來。他連忙拖着那腳已斷了的弟子退開去,見那怪藤蹭蹭蹭蹿高,足繞了兩人合抱粗細,高不見頂。别處洞口、水井也都紛紛冒出各色怪藤來。甚至相互纏繞,将天墉上空蔽得不見天日。

弟子們紛紛揮劍砍藤,幾百把劍揮動起來,倒能去除不少藤樹,但草精藏在水脈裏,汲取石盂靈力之水生長。豈是劍能砍絕的。路芬芳占據了地下,既在暗處又無所不在,天墉城雖然人多,竟然沒占到她什麽便宜。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解君颢氣得恨不得撕了路芬芳,看衆弟子都被草精折騰得人仰馬翻,唯有一個李君盼還中用。解君颢便對李君盼道:“師妹,你和我一起下去捉那小賊!”

李君盼道了聲是,便和解君颢一同砍斷木藤,又放了把火令其暫時不能長起來,趁這空隙跳下洞去。這天墉城底下已經像地下森林一般,什麽刺蒺藜、鈎藤、甘草、仙茅都長得原來百倍粗細,且向生物似的緩緩蠕動着,不時就又爆/粗了。

兩個人沿着水道緩緩得找,總不見路芬芳蹤影。走了好一陣,頭頂上卻始終不見别的洞口。解君颢恍然大悟,直拍腦門道:“混賬東西!路芬芳哄着咱們下來,她自己倒上去了!你怎麽也不提醒我?”

解君颢動氣,吓得李君盼直吐舌:“我怎麽知道?”她心裏卻暗樂,路芬芳這個家夥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且說解君颢和李君盼都到了水脈底下,路芬芳早趁衆人不備沿着草藤爬到衆藤彙集的大頂棚上趴着,看下面衆人鬥得屁滾尿流。她眼見這八百弟子都不夠她玩的,心裏正有點小得意,卻覺身下一陣不穩,火苗已經從下面極速蔓延上來了。

天墉弟子們發了狠,甯爲玉碎不爲瓦全,都開始放火了。路芬芳喊道:“草精,撤了!”便收回根根草藤縮爲飛毯,載着自己向周重璧飛去。

路芬芳打算攜了周重璧就走,不再與李靖多作糾纏,不料胸口忽然大痛,想是蛇精在她丹爐裏作亂開了。路芬芳滿以爲她還能撐得一時半刻,不料剜心劇痛襲來,她竟幾乎昏死過去,在草毯上痛得直打滾,半幹不濕的衣服又被汗水浸透一遍。

她不知挨了多久飛到周重璧身邊,終于支撐不住從那草毯中滾落下來。周重璧一面橫劍擋住李靖,一手抱了路芬芳在懷内。路芬芳仍是劇痛,卻歡喜不已,對着周重璧耳邊輕道:“我……得手了,咱們快走吧!”

路芬芳雖然得了蝮蛇,但眼下李靖這一關卻是最難過的了。周重璧又責怪又憐惜得說道:“我不是叫你不要用珠丘真氣麽?你怎麽這樣不聽話!”

李靖看到此情景,知道路芬芳是不能再戰了。他現在什麽也不在乎,就算把整個天墉城都倒過來,他也要和周重璧痛快一戰。他喝道:“周重璧,都到了這般田地,你還不拿出真正實力,痛痛快快與我一戰!”

李靖要周重璧拿出真正實力,便是要他動用洞天壺的力量。以周重璧現在的情況,用洞天壺無異自殺。周重璧已經克制自己許久,發誓便是戰死也不會再用洞天壺之力,但是現在——

路芬芳忽然哇得一大口鮮血吐在周重璧懷裏,身子也劇烈得亂蹬亂扭起來。周重璧知道路芬芳素來能忍痛,她如此癫狂,已是痛得再也受不得了。周重璧心一橫,說道:“好,你要打,我奉陪到底!”

聽周重璧如此說,路芬芳連忙揪住周重璧衣襟拼了命的搖頭,示意他不要。他發誓便是戰死也不會再用洞天壺之力,但是現在——如果他不能速戰速決,拖到蛇精破膛而出,周重璧或許還能降服蛇精與之合/體,但路芬芳的性命恐怕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事到如今,周重璧終于想明白了——不就是一死麽?他從前自然是不怕死的,但如今想來,若他一死路芬芳便得以保全,他竟然甘之如饴。想到路芬芳還可以好好活着,不用像他一樣活得那麽痛苦,他便覺得啓用洞天壺之力也沒什麽可怕的了。

想到這裏,他先輸了些真氣給路芬芳緩解疼痛,心語對伯服說道:“伯服,你能不能暫時壓住那蛇精,讓她别再折騰了?”

伯服道:“我和那蛇精在丹爐相鬥之力,路芬芳實在難以承受,我隻能暫時用丹火遏住她。你,你真要——”

“我來解決李靖,你放心。”

“你真的想好了?若真用了洞天壺之力,你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她來這裏,是爲了我;我來這裏,也是爲了她,這還有什麽好想的?”

周重璧說着,一手摟好了路芬芳,便有小股風繞着刀身飛動。他的背後,千百把飛劍如流星似的刺來,卻不能奪去他半點光芒。

這樣的情景,讓周重璧想起在齊雲山下被太素宮弟子圍捕,接着初遇路芬芳的情景。那天的雲霞也像今天這樣美,似乎從那時起便一直在他心裏流轉着。

路芬芳刺了他那一小剪子,他竟盼她紮得再深些,再狠些,再痛些,這樣他就能忘記她那兇惡倔強卻楚楚可憐的小眼神,整日呆在夢真崖的時候,也就不會天天盼着她來了。

然而這些事,他希望她永遠不會知道。

洞天壺力量的爆發,如同太陽整個掉到了天墉浮島上。千百弟子驚呼震動,防護法陣緊鑼密鼓得張起,卻不知有沒有擋住那流動成河的火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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