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衆星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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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對我這麽絕情啊……”澄雷點好東西一股腦收進乾坤袋,又往路芬芳身邊湊。路芬芳推着他向門口走去:“出去出去,我要鎖門了!”

“鎖門?你的活都幹完了?”澄雷笑嘻嘻挽路芬芳手臂道,“既然沒事,和我們去玩吧。”

路芬芳白了他一眼道:“我還要去看苕華姐姐,沒工夫陪你瞎玩。”

“夏師姐在鍾峰練劍呢。我正好也要去鍾峰辦事,捎你一程。”

“哦,那我不去了。”路芬芳冷眼瞥着澄雷,“我陪陳姐姐**去。”

“诶,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路芬芳不理澄雷,徑直走向雨君殿後的錦胭園。路芬芳這幾天把陳向兒看得十分仔細,不管去哪兒都要帶上她,今天來雨君殿香庫幹活,便把陳向兒放在殿後花園中**搗胭脂玩耍。

路芬芳和澄雷找到了陳向兒,見她在木槿花下坐着,頭上插滿了嫣紅的花朵;采得多插不下了,她便往嘴裏塞,不時發出“好吃好吃”的贊歎聲。

路芬芳心底暗笑,谏珂的演技真是滿好的。她身旁則站着兩個太素修士,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看着比澄雷年紀小些,一臉憨實的微笑;另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皮膚白皙神采飛揚,顯得十分精明幹練。

哼,這兩人便是太素宮長老們派來監視陳向兒的吧。若非長老授意,誰有同情心接近這毫無用處的瘋婆子?

“澄空弟弟,諾阿姨,你們怎麽在這兒。”澄雷笑嘻嘻和他們打招呼,這稱呼可不是一般的親昵和戲谑。澄空笑道:“嘿嘿嘿,我們倆去拱日院,路過這兒。”

澄諾是澄字輩弟子中入門較晚的一位。她今年已二十三歲,但少年時一直是散修,兩年前才正式拜入太素宮門下。澄雷按理該叫她師妹,但因着她年長,便打趣叫她阿姨。

“拱日院也太摳門,我們倆領曜仙碎骨的事兒魏長老早就同意了,就甯和死活壓着不給。”澄諾氣哼哼說道,“他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幾塊碎骨而已,難道還要我們用自己的靈石跟他換不成?”

路芬芳剛來齊雲山測靈根時曾去過拱日院一次,記得甯和對着苕華溜須拍馬的嘴臉。如今原來的管事弟子甯啓下山辦事,甯和成了拱日院的一把手,弟子們向他領用碎仙骨、百煉金液這樣的普通鑄造材料,他也要大耍威風多加刁難,非要三位長老親筆書寫的手令才行。有的弟子級别太低,和三長老根本說不上話,但東西又不能不領,隻得使點靈石賄賂,才能方便行事。

甯和人品低劣,但因爲深受戒律長老霏英李寵信,幾個月來竟無弟子向長老們反映此事。澄雷也早知道此事,現下又聽澄諾抱怨,平時笑嘻嘻的雙眼忽然閃過一絲寒光,十分得吓人。

“用靈石跟他換?做夢。”澄雷沉着臉說道,“早晚有一天把鑄造材料的事兒扒拉到展皓峰來,看他還能耍什麽花樣。”

澄空也說道:“就是,要不是仗着霏長老悄悄塞給他那些靈寶,他能打得過澄雷師兄麽!”

路芬芳撇撇嘴,澄雷這個沒正形的樣子竟在齊雲山頗得人心,奇了怪了。澄雷問道:“你們倆又去和甯和磨叽?我看他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子就惡心!”

“這回我們兩個有備而來。”澄諾抱着肩沖澄諾揚揚眉毛,“我們這回幫苕華捎東西,入庫随便拿,他還敢攔?”

聽到這裏,路芬芳插話道:“苕華姐姐要什麽東西?”

“浴蟾砂。”澄諾看了路芬芳一眼,大概想起路芬芳和苕華關系頗好,微笑答道,“‘水浴清蟾,閑依露井。’這東西是拿來煉藥的,直接帶在身上也有辟邪安神的奇效。”

“辟邪安神?”路芬芳說道,“前幾日苕華姐姐就一直睡不好,精氣神也不好,竟一直沒找出緣故?”

澄諾歎氣道:“她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眼看着就要珍珠簾試煉了,千萬别因爲雜事影響發揮啊。”

澄雷擺擺手道:“知道了,一塊去。”他又轉眼看了下路芬芳:“路美人也去。”

“不,我就不去了。”路芬芳隻對澄空澄諾笑道,“我還得送陳姐姐回印石峰呢。”

“帶上她一塊走呗。”澄空說道,“澄雷師兄就是想多和你呆一會兒嘛,你不會不給他這個機會吧?”

澄空忽然出言調侃,路芬芳也毫不示弱,爽朗得笑道:“你澄雷師兄要陪我多的是機會,這會兒就算了吧!”

聽他們說了這麽一堆,路芬芳的頭腦還是清醒的。澄雷、澄空、澄諾這三個人,很明顯都是太素長老們派來監視她和陳向兒的。他們表現得都如此随意自然,但路芬芳能感覺到此刻的拱日院就是專門爲她和陳向兒布置的大陷阱。走進去,便是兇多吉少。

路芬芳轉念又想,她已經透露谏珂就附在陳向兒身上,太素長老定要檢驗此話真假,她必須得把陳向兒帶到拱日院去;但是,陳逾熠很可能已經懷疑上她,也是要試探她一番的。她要如何做,既能不漏痕迹得把陳向兒帶去拱日院,又能全身而退呢?

“好吧。”路芬芳道,“那就帶陳姐姐去散散心也好。這幾天她不是在印石峰就是來雨君殿,也怪沒意思的。”

澄雷對路芬芳微微一笑,摟了她的腰禦劍直沖拱日院,另三人随後跟上。五個人進了院門,找了半天都不見甯和蹤影。甯震昏迷不醒,新的接引弟子翊鋒說道:“甯和師兄今日不在,請各位師兄師姐回去,明日再來吧。”

這翊峰入門不久,當着澄雷說這話簡直是作死。澄雷不理他,中指已屈便滑出一根羽箭,拉滿風月不羁弓,箭上帶風便朝前廳射了進去。

“砰——噼裏啪啦……”

路芬芳被這聲巨響吓了一跳,捂着耳朵蹲了下去。她悄悄擡眼看,正有萬縷細細的銀光從前廳内緩緩流出,再細看去,這哪裏是銀光,分明是碎裂的琉璃!

“誰!哪個王八蛋敢在我拱日院撒野!”

一個男子光着膀子罵罵咧咧從門中躍出,正是甯和。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面如結霜的澄雷,登時怒氣全無,又尴尬又害怕又懊悔,無比難看得笑道:“原來,原來是澄雷師兄啊……”

“對,是我一箭射穿了你的光華燈玉。”澄雷肅然道,“一不小心弄壞了用别人的靈石買的東西,我不心疼。”

光華燈玉是信品上級的靈寶,就甯和每月在展皓峰領那點靈石,不吃不喝攢十年都不夠買的。他能買得起光華燈玉,用的就是收受弟子們賄賂的靈石。他之所以敢把光華燈玉堂而皇之擺在拱日院前廳,打的就是霏英李的旗号,誰還敢過問呢?

但是澄雷偏偏不把什麽狗屁的霏英李放在眼裏。他義正言辭,甯和隻得賠笑道:“不知澄雷師兄來拱日院有何貴幹?”

“領東西啊。”

“領什麽呢?”

“我先領,回頭給你單子。”

“這……”

“夏師姐要浴蟾砂,事先沒和你打招呼嗎?”

“這個,并沒有啊。”

“那咱倆一塊去問問夏長老,現在就去。”

“不不不,不用了。”甯和捏了法訣,迅速打開通往大倉庫的傳送法陣,“澄雷師兄需要什麽自取便是,隻在半個時辰内出來就好,這個傳送法陣我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時辰。”

澄雷道聲“有勞”,便領着一大票人由法陣進了大倉庫。拱日院收藏靈寶的倉庫十分機密,若管事弟子以外的人進去,必須由傳送法陣進入,且每次逗留揀選不能超過半個時辰。

路芬芳攥着陳向兒的手,緊跟澄雷。這大倉庫并不像路芬芳想象中那般莊嚴,積滿了灰塵的陳年舊物随意散在地上,有些木匣都朽了。若不是先前傳得神乎其神,路芬芳還以爲進了垃圾場呢。

接着,澄諾和澄空各自挑選自己需要的東西,澄雷去拿了浴蟾砂。路芬芳拉着陳向兒,一刻也不放松得盯着她。谏珂這個家夥,該不會想渾水摸魚,趁機從人家這裏順走東西吧?

“看看,這就是霏英李帶出來的人。”澄雷掀掉一塊脆得像煎餅的苫布,那底下露出幾把寶劍來。他惋惜又憤怒得罵道,“太素宮早晚毀在這幫孫子手裏。”

隔着好幾層架子,路芬芳隻能聽見澄雷的聲音。她牽着陳向兒漫無目的得走,心底卻越發不安起來。這種超乎尋常的安靜,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這個大倉庫占地最少有三畝,高也有兩丈左右,但路芬芳卻覺得十分憋屈,壓抑得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很像被困在萬壽觀賈道人的丹室……這,就是陷阱的感覺!

路芬芳仿佛聽到了許多呼吸聲,察覺到許多目光,而那最犀利的,卻是來自她的頭頂……

她悄悄擡頭向上看去,透過重重灰塵,她驚奇得發現,這倉庫的頂上,竟然懸挂着一個大鐵球!

這大鐵球表面光可鑒人,能照見底下大倉庫所有角落,他們所有人的影子,動作,神情,在那大球上映得清清楚楚。這大球像一枚巨大的眼珠,正目不轉睛得盯着他們。但是它似乎被施了某種奇異法術,除了目力超群的路芬芳,其他人似乎都沒有發覺大球的存在。

路芬芳的手心出汗了。她想,她可能知道這大球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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