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谏珂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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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局面暫時穩住,崖上夏苕華和水中武英韶都松了口氣。但隻有伯服能感覺到,跳到“夏至”這一章時,路芬芳明顯有些體力不支了。

她使出字訣沒有真氣作爲支撐不甚要緊,但這入字訣分身化影,全靠自身的輕盈快速移動也是太耗體力。路芬芳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舞上半段使的是全力,因此到了夏至這一章,她的動作慢了許多,隻能擊響二十二面鼓了。

苕華見情勢危急,便使了道符咒定住謝乙乙的身,飛身入了鼓陣,對路芬芳道:“路妹妹,我來助你!”

路芬芳感激得點點頭,心内卻想道,便是有苕華幫忙,她也絕奏不到“大寒”之章。涼風至,白露降,寒蟬鳴,鼓聲泛起薄薄秋意,卻越來越淩亂和虛弱。天地間一片肅穆,高空的雲極速飄走,天光如同萬裏之外射來的目光,幾乎要将鼓陣間起舞的二人自上而下得穿透。

“小師叔,快速了結梁容那厮,來助鼓陣!”夏苕華對水中的武英韶喊道。

武英韶看着兩個女孩子在鼓陣中苦苦支撐,心疼如刀絞,他揮劍格開梁容手中木藤道:“梁容,你若肯随我同去加固鼓陣,我還可饒你不死!”

梁容聽罷哈哈大笑道:“你饒我不死?方才對陣你處處落于下風,要饒也是我饒你才對!”

見得梁容如此,武英韶搖頭道:“梁容,我最後尊稱你一次梁師兄,方才過招我百般讓你,如今到了這般田地,你竟還不肯棄暗投明,那便休怪做師弟的手下無情了。”

武英韶說得一本正經,倒把梁容唬得一愣:“呵,我倒要看看你怎個不留情法!”

武英韶默默将鴻雁劍往水中插/進,劍尖并未觸底而穩穩立住,激流沖刷猶自巋然不動。梁容見此,又是不屑得一笑,他倒要看看武英韶這個草包,能搞出什麽名堂!

武英韶雙手握住劍柄,如同不經意似的輕輕一扳,水流便已劍尖爲中心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随着他提劍緩緩拔出,水流便跟着劍尖盤旋直上,竟成一根長達十丈的水柱。

武英韶持此水柱,如同孫悟空持金箍棒,大有翻天覆地翻江倒海之勢。梁容臉色嘩變,他結結巴巴說道:“你,你這是什麽法術!”

水柱在武英韶手中咆哮如龍,他面上卻無半點波瀾,這種近乎呆滞的平靜讓梁容分外害怕。武英韶是火土雙靈根的資質,高級水系法術他是練不成的,所以這一招并非術法,而是鴻雁劍訣中的“鴻水滔天”,這一劍若是下去,别說取梁容一人的性命,便是把整個水潭的水抽幹了,将一道浪瀑布劈成兩半也是能的。

這一劍雖未斬下,但着實已給了梁容的心重重一記。梁容這才想起,武英韶方才雖然打得左支右绌,但每招都能化解;若說他修爲不濟,如此二三十個回合總有招架不住的時候,但他偏是一路強撐到了現在,沒受傷也沒打傷敵方,單單是看上去狼狽不堪而已。

梁容徹底明白了。武英韶适才都是隐藏實力,他一直都在扮豬吃虎!他若在最初便放出絕招殺了梁容,未免壞了他謙謙君子的名頭,更有損五派同盟之義;但若在危急關頭,爲救夏苕華、路芬芳兩個弱女子,爲挽救翎随鼓陣而出殺招,便是傳了出去也沒人能說他什麽了。

梁容看透了武英韶肚子裏的文章,卻是爲時太晚。眼看巨浪如刃朝他頭頂劈下,他又怎肯坐以待斃,手印翻飛,便召喚兩條藤蛇從崖上飛出,飛舞作球形盾牌,迎上浪刃。

水刃劈下,炸起滔天白浪将鼓陣與梁容一同吞沒。水潭中激流奔湧渾濁,瀑布的水流卻漸漸稀薄,露出其後黝黑的山洞來。武英韶大驚失色,翎随鼓陣法力超卓,那鼓面應該是水潑不濕風刮不動的,怎的他方才那道水刃便将鼓陣震到如此?若他爲取梁容性命反傷了路、夏二女,破壞了翎随鼓陣,那可就是舍本逐末了!

武英韶當下顧不得梁容死活,飛身入鼓陣中看路夏二女安危。巨浪已将苕華卷走,而路芬芳卻挂在主鼓上,看上去精疲力竭,也撐不了太久了。

“小師叔别管我,快去救苕華姐姐!”路芬芳竭力大喊,她的聲音在風浪中卻顯得綿軟無力。武英韶奮力向夏苕華遊去,心裏卻是又忐忑又恐懼:這樣大的風浪絕不是鴻雁劍可以制造出來的。這風浪的起因,是因爲翎随鼓陣法力崩潰,還是那洞中的妖邪已經脫出了呢?

武英韶越想越害怕,躍出水面踩着鴻雁劍滑過浪頭,矮身将苕華抱出了水面。武英韶見苕華并未受傷,剛松了口氣,回身看去,那主鼓上空空如也,早沒了路芬芳的影子。

莫不是路芬芳也掉到這波濤中來了?武英韶背了夏苕華回頭找去,找遍了鼓陣四周,隻見水浪翻覆;呼喊幾聲,亦沒有任何回應。

“芬芳!芬芳!”武英韶一遍又一遍喊着路芬芳的名字,頭頂驚雷滾滾而下,連他的聲音也淹沒了;冷雨劈頭澆下,把他的心也涼透了。

他背着夏苕華躍上主鼓頂端,仿佛天地之間除了冰冷的雨無情的浪,便獨剩他一人。他心内萬分懊悔,他怎能丢下路芬芳去救旁人?她沒有修爲,身子又弱,她……她确比夏苕華更需要自己,可他方才怎麽就那麽糊塗呢!

便是要把整個一道浪的水抽幹,武英韶也要把路芬芳找回來。他在原地想法子時,卻不料路芬芳早已不在那裏,而是隻身進入了一道浪後的妖風洞。

她并非有意不告而别令武英韶心急,隻是方才挂在主鼓上時,她分明看到一個身影急匆匆跑進了妖風洞——她看得真清,那背影分明是甯震無疑!

沒有比在此刻看到甯震更讓路芬芳吃驚的了。現下洞中情況未明,甯震貿然進去怕是兇多吉少。路芬芳進到洞内,卻發現妖風洞比外面看上去要小很多,如普通農舍的卧房一般大小而已。

但偏偏是這樣小的洞穴,路芬芳找不到甯震,找不到可以藏人的地方,更找不到有人來過的痕迹。難道是她方才眼花,看錯了麽?

她正在躊躇之間,卻聽背後幽幽傳來一聲:“路姑娘,别來無恙啊。”

路芬芳猛然回頭,那人便在她眨眼的瞬間又後退了一寸地方。此人正是甯震,但眼神和笑容卻透着先前從未有過的滄桑。路芬芳皺眉道:“甯震師兄?你怎會來此?”

“呵呵。”甯震輕笑着撣了撣衣袖,“還要多虧路姑娘的影木葉,我才能安然從那峭壁上飛下。我繞着那座山轉了一圈,找到了朝陽鎮,打聽到了你們的下落,幾番周折,總算是找到你們了。”

路芬芳警惕的臉上滑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不,我是問甯震師兄爲何要進這妖風洞?”

甯震亦報以同樣的微笑:“路姑娘進來,我就不能進來嗎?”

路芬芳眼中的寒意更深。她眼光微垂看了看甯震的腳,說道:“我是看見你進來,我才跟進來的。”

“那爲什麽我進來,你就要跟進來呢?”

“因爲你進來時,使的身法是出幽入冥步。”路芬芳也懶得再跟他耍嘴皮子,肅然說道,“你到底是誰?是谏珂另外一個徒弟,還是……你就是谏珂?”

甯震不語,隻是那穿透歲月般蒼涼的目光,已将他的身份揭開一半。他點頭道:“不錯,我就是谏珂。”

“你爲何要附在甯震身上,爲何要把我引進山洞!你到底想幹什麽?”路芬芳隻恨自己因爲關心甯震安危,貿然隻身進洞。甯震陰測測笑道:“我想把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啊。我在這裏等了二十年,等的就是你。”

“嚓”。路芬芳來不及與伯服溝通半句,來不及閃躲戒備,谏珂的手已經化爲利爪,硬生生掏進了她心窩裏去!

撕心裂肺的瞬間,路芬芳覺得她整個人像小麻雀似的被谏珂捏在手裏,整個身軀卻像完全不屬于她的一團累贅,直挺挺向後倒去。

谏珂滿意得舔着他手中的鮮血,憋屈許多時日才嘗到的勝利果實,果然格外鮮美。二十年前他與武晉熙、煮鶴一戰後,肉形遁滅,元嬰便在瑤山飄飄蕩蕩。他精通蔔筮之術,算準了珠丘丹爐二十年後會重回瑤山,便一直在左近等待。

如冥冥中有定數一般,懷有珠丘丹爐的路芬芳真的回到了瑤山。谏珂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但他沒有肉身,是無法和丹爐合體的。于是,他便抓到了落單的甯震,強附在他身上。

谏珂妖力強大,普通人的軀體難以承受;甯震雖有修爲,但自身魂魄未散,又會不斷反抗谏珂的附體。谏珂剛剛附身成功的時候,甯震的魂魄尚未完全沉睡,如瘋子一般操縱軀體到處亂闖亂叫,還在朝陽鎮瘋鬧,引得許多人注意。盤花妹之前說的那個“瘋瘋癫癫的道士”就是他了。

谏珂花了好長時間才能将甯震軀體運用自如,趕到蜘金洞時,偏趕上伯服脫離路芬芳身體之時,他亦隻能耐着性子再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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