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那他怎麽辦?如果他還活着,他回來了,卻找不到我們怎麽辦?”
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卻突然将衆人狂喜的氣氛打破。(gt;
“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
那沙啞而又壓抑的話語,至今還回響在衆人耳邊,想到那頭也不回顫抖的身軀,想到那兩次宛如神皇般的降臨,将衆人拯救出絕境的瘦弱身子,衆人沉默了,場中死一邊的沉默起來。[
“他回來了,我們卻離開了!這對他…是何等的殘酷?”
牛煙花其實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内心一直處于一種極其矛盾之中。不單是她,夜妖娆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糾結了,都矛盾了。
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這是唯一一次能逃出生天的機會。這個機會沒有人會抗拒,沒有會拒絕,抗拒和拒絕的話就是死。沒有人想死,他們還有悠久的生命,他們還有更爲廣闊的天空…
三天!
三天時間太短了,沒有人能擔保在這三天能恰巧遇到他。甚至,沒有人能保證他還活着,沒有人爲了一個生死未蔔的人,去放棄求生的機會。所以…沒有人開口,所有人沉默了。
現實很殘酷,如果衆人遭遇危險了,面臨絕境了,肯定都會想着那句話。希望着、祈禱着,等着他的歸來。而此刻,衆人當然也希望他回來,希望他随着大家一起離開。隻是…如果三天内他還不回來,所有人都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沒有絲毫遲疑,沒有人會等他回來。
“你們走吧,我去找他,三天之後我再去傳送陣和你們會合!”
夜妖娆看着大家陰晴不定的表情,知道要大家爲了一個生死未蔔的人,而放棄逃出生天的機會是不現實的。隻是…他們不等他,她卻想等他,她想去找他,找到他而後,帶着他一起離開。
她不是個容易動情的人,一旦動情卻是至死不渝。曾經她動過一次,結果那個男人讓她失望了,讓她心碎了。最後…她親手殺了他,逃離了那個世界,來了神界。在神界她遇到了第二個讓她動心的男子,她決定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三天内,她會傾盡她所有的力氣去尋找她,如果尋不到,她會回到傳送陣…忘記他,逃離這裏,宛如逃離當初那個世界一般。
亦或者,在這三天尋找他的途中,自己隕落,永遠的,留在這陰煞澗陪着他,等着他…
“大姐,你找不到他的,你會死的!”
“大姐,别做傻事,或許他會回來的…”
“别去,大姐,漫漫大漠,你何處去找他?”
“大姐,他很可能死了,或者魔化了,你忘記他吧!”
“……”
夜妖娆的話一出口,冰雪和冰雨,拼命的搖着頭,哭着勸說着夜妖娆,也似乎在勸說着自己,不要和夜妖娆一樣去做傻事。而夜妖娆的數名姐妹,以及小隊内其餘人也紛紛出口奉勸道。
牛破天和牛戰天他們卻沒有說話,臉色無比陰沉的轉了開去,不去看夜妖娆。看到這個固執冰冷的女子,他們感覺很是羞愧,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隻是他們的理性,告訴他們有些蠢事是不能做的。
“我意已決,大家保重!”
夜妖娆抽動嘴角,微微一笑,有些凄涼,有些凄美,轉身朝遠處狂奔。身子沒有半絲停頓猶豫,宛如一隻飛蛾,義無反顧的朝熊熊烈火撲去,就算化爲灰燼,也在所不惜。[
“我…不如她!走!”
牛煙花一直沒有說話,望着夜妖娆漸漸遠去的背影,卻是沉沉一歎,朝遠處飙射而去,完美的俏臉滿是悲哀,嬌小的身子盡是蕭瑟之色。
她很羨慕夜妖娆,敢愛敢恨,爲了自己心愛的男子,敢于抛棄一些。隻是,她卻不能,她有太多的放不下,她兩個瘦弱的肩膀上,要承受的太多太多,還有許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她的命不屬于她,她沒有資格學夜妖娆這樣去奢侈的揮灑生命。
……
“大人!不能再搞了,求你了,不行了,我要死了!”
十天,整整十天。
戈壁灘中,一個石洞内,宛如海浪拍打的岩石上的“啪啪”整整響了十天了,夾雜在這啪啪聲中是,陣陣浪蕩的呻吟聲,隻是每次這呻吟聲響起不久之後,便會變成求饒聲,痛苦嚎叫聲,最後變成有氣無力的喘氣聲。
豔後翻着白眼,宛如離開了水的魚般,趴在濕漉漉的石闆上,聽着蛇女的求饒聲。神情卻沒有半點變化,或者說臉上的肌肉已經麻木了,哭笑都不能了。
幾個月前,她還對着眼前宛如惡魔般的男子說,你跟我吧,隻要成爲我的男寵,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十天前,她也絲毫不懼的在心裏對自己說,搞這個,誰怕誰?來撒?
現在,她卻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她相信,如果自己能脫離這惡魔的魔掌,或許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在和任何一個男子發生關系。亦或者,這輩子都不想幹這事了…
她怕了!
整整十天,這男子居然沒有停止過胯下的長槍舞動。當然,這不重要,别說她們現在是二戰一,要是平常她一人就能輕松應付。重要的是,這男人的那根魔器,太恐怖了…
雖然她此生,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美妙的感覺,但是久經戰鬥的她卻在那魔器下,從沒有超過半刻時間就會丢盔棄甲,潰不成軍。幹到現在她們都已經沒有半點美妙的感覺了,隻是剩下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原本的幹燥無比的石洞,在此刻卻已經泛濫成災,都可以養魚了,可見這戰鬥多麽激烈…
“熬…”
随着一聲低沉的怒吼,夜輕寒的身子一陣顫抖,眼睛内的血色卻盡數褪去,山洞内終于安靜了。蛇女蜷縮着身子,哆嗦着身子趴在地上,宛如一條就要斷氣的母狗般,鼻孔已經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