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爲太子側妃的，家世不能超過太子妃但也不能太差，這些人的娘家勢力，都将成爲太子日後登基的助力。
慕容瑚沒有在甘露殿繼續待着，他待着章帝要給太子選側妃的消息去東宮嘲諷。
而章帝從慕容瑚的臉上看出來，除了笑他還有搖頭，對着孟偉道，“這孩子朕看着長大，原以爲前兩年的戰事會讓他長大，沒想到還是這樣。”
孟偉低頭笑道，“那是陛下寵愛世子。”
“這孩子朕從小看着長大，最是乖巧伶俐。”這話章帝說得也不心虛，滿京城誰不知道慕容瑚的花名和放蕩不羁，自從懂那玩意之後每天都換女人，留在他身邊最長的女人也隻有柳夢仙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仗讓人成長了，這位世子連柳夢仙都不見了，據說某一日柳夢仙在街上遇到慕容世子上去打招呼，卻被世子冷冰冰的打發走。
當時隻有一個聲音，不愧是萬花叢中片葉不沾身的慕容世子，柳夢仙那樣絕色連看都不看就走了。
孟偉也不說話，隻聽着章帝繼續。
“隻是這孩子傲得很，早些年就跟朕要了一張空白的聖旨，朕以爲日後拿到朕面前的聖旨上會寫着出征，沒想到竟然是婚娶自由。”
說到這裏，章帝笑得越發的無奈了，孟偉也是想起當時的場景，沒笑出聲嘴角是帶出了弧度。
“真不知道到底什麽樣的女子才能壓住這孩子。”
在章帝眼裏，孩子小總歸是會做錯事，或者做一些較爲出格的事。
慕容瑚身邊的女人一茬又一茬的換，又愛慕柳夢仙這些都不算回事，知好色則慕少艾，都是正常的事。
“遲早世子會來求陛下指婚的。”
孟偉含笑的說了這句，章帝覺得在理，道，“到時候朕一定要好好的耍耍這小子。”
主仆兩人笑了一會，章帝拿起筆打算批改折子，似是突然想起什麽，他突然道，“讓下面的人盯着良王，不能讓母後知道。”
“是，奴才明白。”
之後甘露殿隻剩下呼吸的聲音，章帝處理折子，雖然說大半去了東宮。
司銘昇水深火熱，不過這應該算是痛并快樂着。
演了這麽多年的戲才得到這麽點信任，不能表現的太好也不能太差，這度得好好把握。
和大臣交好，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總而言之，司銘昇覺得這一年比以前還要累，但是真的是痛并快樂着。
慕容瑚一進來就看到卓安在給司銘昇揉手，再看了眼那小山高的折子，也是，哪怕是身懷武藝，可是一直不停的批改折子這種不停歇的事，也是會酸脹的。
内力武藝從來都不是萬能的，它隻是讓人的身體比一般人更爲健康。
慕容瑚是這樣認爲的，橫豎不能跟傳說中的神仙一樣翻山倒海，又有什麽值得小心推崇的。
“真是可憐了殿下。”慕容瑚搬了椅子就在司銘昇面前坐下，二郎腿翹得無比熟練，那樣的潇灑和随性，和司銘昇的辛苦比起來，真是拉得一把好仇恨。
卓安看着慕容瑚，氣不打一處來，道，“世子又來打擾殿下！”
“卓安，此言差矣，我怎麽是來打擾殿下。”慕容瑚食指搖動，道，“我是來給殿下送好消息的。”
“好消息？”卓安狐疑的看着慕容瑚，那張帶着輕佻笑容的臉，他怎麽看都不像是來送好消息的。
“卓安可别這樣看我，”慕容瑚挑眉道，“就算你這樣看我，我說的消息也不會變成壞消息。”
司銘昇瞧了眼慕容瑚，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帶來的一定不是什麽好消息，但也不是什麽壞消息，要不然也不會做這樣輕佻的樣子欺負卓安。
“去給世子倒水，别太冰了也别太苦了。”
卓安退下，慕容瑚看着司銘昇道，“哎，我已經不再是殿下心裏的第一人了。”
嘴角一抽，司銘昇越發确定這消息的不好不壞，但是又這樣把卓安支走，司銘昇眉頭微皺，“是什麽消息？”
“好消息和壞消息。”
“好消息對你來說是壞消息，壞消息對你來說也是壞消息。”
“好消息對你來說是好消息，壞消息對你來說是壞消息。”
兩個人像是在打啞謎一樣的對話。
慕容瑚卻是不在意的聳肩道，“的确，好消息對我來說是好消息，壞消息對我來說是壞消息。”
“不過這兩個消息，對你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那你不如不說。”
“那可不行。”慕容瑚笑起來，道，“我可是答應阿夕要把你拉進水裏，怎麽能讓你逍遙在外，看着我們兩難受。”
雖然說兩人有志一同的沒有提起這件事，但是這件事光憑他們兩人雖然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小夥伴，憑什麽另一個當事人這樣的閑。
“好消息是你馬上就要有側妃了，壞消息是你的正妃是阿夕。”
慕容瑚快速的說出兩個消息，面上是一點看不出什麽特别的地方，但是司銘昇卻是眉頭緊皺。
好消息對他來說是不好不壞，他是太子，側妃是遲早的事，隻是父皇之前的意思是等他娶了太子妃再納側妃，怎麽忽然提前了？
還有正妃是顧今夕的事，司銘昇看着慕容瑚，道，“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
“我沒說這是什麽好玩的事，而是這是事實！”
可若是事實，你怎麽這樣的平靜？
這樣的話司銘昇是不會問出來的，想着剛才慕容瑚說得話，司銘昇知道，這兩人早已有了協商。
“看來父皇是打算先娶側妃，等顧小姐及笄了再定親。”
定親這玩意，其實十二三就可以了。
“這件事沒有回旋的餘地？”
“不，有。”慕容瑚笃定道，“要是沒有回旋的餘地，陛下也不會至今沒有給你和阿夕指婚，也不會現在給你指側妃。”
當然，現在指側妃，也可能是擔心顧今夕入門做主東宮之後獨大。
“……”司銘昇沉思許久，道，“且看父皇指得側妃門第如何。”
如果是高門大戶，太子妃的地位顯然更加高貴，這京裏除了宗室，也就兩位國公是力壓衆人；如果隻是較爲一般的女子，太子妃的人選可能是顧今夕，也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