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夕頗爲無奈的扶額,楊之水表示懵逼,懵逼之後他很擔心的尋找是不是有機關的存在。
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看似封死的門,實際上找到機關就會打開,至于他家主子和範公子之間的暗潮洶湧,他表示沒聽到。
無視耳邊的相互譏諷,楊之水拿着火把小心的查看着,他并不能保證這裏是不是也沒有那些危險的東西,畢竟,他不是那三位。
兩個是武功至臻,一個是醫學天才,他雖然小有名聲,可是到底是比不得那三位。
火把照亮牆壁,是幹燥的,牆壁凹凸小洞無數,像是被腐蝕了又像是被蟲子鑽了空,密密麻麻頗爲難受。
他抖了抖身子,繼續尋找。
火把照亮的地方并不大,而甬道裏的确是有放置火把的地方,但是并沒有東西可以讓它們承接火種。
突然他拿着火把整個人趴在牆壁上,不在意這牆面會不會突然冒出無數令人作嘔的蟲子也不在意這牆面是不是塗着劇毒!
他隻想看清,這鑲嵌進去的凹面到底是什麽。
“這個是……”
作爲一個有文化的盜墓者,楊之水無疑是盜墓中文化水平最高的,他看清了那凹面到底是什麽。
最裏面刻着四個字,他眯着眼仔細分辨,“林恪。”
林恪是誰!
林恪是定帝,那位一統大陸的定帝,那位改朝換代的定帝!
顧今夕臉色微變,她忽然收手,抓住袖子,袖子裏放着那個青田色的荷包,荷包裏放着定帝的私印。
私印上刻着正是定帝之名。
這大陸上有多少塊定帝的私印他們不知道,但是眼前,出現的隻有顧今夕身上這一枚。
慕容瑚走到顧今夕身邊,低聲道,“是那枚嗎?”
顧今夕微微搖頭,道,“還不能确定。”
不過送子廟的倉庫地道裏,爲什麽會需要定帝的私印來開啓?
難道裏面真的藏着傳說中的寶藏?
可若隻是寶藏,爲什麽隻需要定帝的私印?
要知道,如果傳說是真的,就不會留到現在,而定帝的私印雖然難拿,可是比起傳國玉玺來說,簡直是太容易了。
雖然對于現在的人來說,要找一個随定帝陪葬了的私印,是絕無可能。
除非是炸掉。
但是就和斷龍石一樣,炸掉,傷了裏面的東西怎麽辦?炸掉,被豐萊皇室知道了怎麽辦?
隻能卡在這裏不能動彈。
真是一籌莫展,眼看着财寶到手,但是卻拿不到,不正是赢了那句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沒有那位大帝的私印,是打不開這扇門的。”楊之水可惜的走過去,摸了摸門,臉色又是一變,他歎氣的聲音越發的重了。
“怎麽,這扇門有什麽問題?”
“有問題!問題很大!”楊之水苦笑道,“那位大帝真是喜歡捉弄人。”
“斷龍石是假的,這扇木門也是假的。”
就在慕容瑚準備追問的時候,楊之水繼續道,“這門看着是木門,實際上裏面包着鐵。”
“你們可以用刀劈開,絕對能看到裏面鋼硬的鐵門。”
範澤熙上前摸了摸,驚異道,“真是如此。”
“史書上說定帝的私印是随之入葬了,在棺椁之中陪伴着定帝千年萬年。”楊之水無力道,“看來,注定要失敗了。”
範澤熙和楊之水的對話,顧今夕卻是看了慕容瑚,慕容瑚會意,點頭道,“他是我的心腹。”
能成爲慕容瑚的心腹,怎麽會隻是一個頗有名聲的盜墓賊。
顧今夕偏頭,想了想,走過去手指伸進去感觸,凹凸不平的底部,慢慢的觸摸,在腦海裏形成了林恪兩個字。
“阿夕。”範澤熙過來勸解,慕容瑚卻突然攔住他,這讓他皺了皺眉頭,眼裏帶着不悅。
卻說顧今夕拿出青田色的荷包,打開,拿出一個小小的印章。
印章底部的泥已經幹涸看起來像一團黑色的泥,不過那印章的材質卻是在那微不足道的火光之中展現。
楊之水走了幾步,驚訝道,“獨山玉!”
野史記在,定帝的私印就是用獨山玉雕刻的,上面雕着存籽葫蘆,但是野史多不足爲信。
可是看到顧今夕手裏的印章後,楊之水深刻認識到,野史不是不足爲信,隻是沒有強烈的證據證明!
看着顧今夕打算把印章放進凹面裏,楊之水覺得呼吸沉重,他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看着顧今夕的手,更是恨不得把那印章拿在手裏把玩,感受那曆史的厚重。
說是遲那是快,印章放進凹面之後,隻聽那木門發出響聲,看去竟是在不斷的抖動,好似甬道崩塌一般,無數細小的石頭掉下來。
慕容瑚和範澤熙下意識的要去護顧今夕,但是慕容瑚比範澤熙快了一步,這讓範澤熙十分不爽,一雙眼睛好似冒火一般的看着慕容瑚放在顧今夕腰間的手,心裏琢磨着出去之後到底是砍了還是下藥。
恩,果然還是下藥比較好。
慕容瑚是不知道範澤熙心裏的想法,知道顧今夕不會有事,但是就是不想她冒險也不想她出危險。
将人抱在懷裏,慕容瑚警惕的看着木門。
木門抖動,一塊塊細小的石頭到後面變成拳頭大小,鋪了一地,最後隻能一聲轟響。
包裹在外面的木頭瞬間腐化落在地上隻剩下細細小小,證明着它的存在,在看那鐵門,像是老舊的東西發出刺耳的聲音,咯吱咯吱的打開,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們在外面等着,我進去看看。”範澤熙拿過楊之水手裏的火把,就在場的幾人來說,楊之水功夫不行,顧今夕他舍不得自家妹子涉險,雖然看慕容瑚不爽快但不得不說他留下保護自家妹子是最好的。
“兄長……”顧今夕倒是想自己進去,可是看着慕容瑚和範澤熙的架勢,話到舌尖變成“請小心。”
“恩。”
點頭應了後,範澤熙拿着火把進去,那一步跨進去,就踩在三人想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