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顧今夕繼續,笑吟吟道,“反正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
“而且進去的肯定是什麽。”顧今夕微微擡了擡下巴,她道,“你們要是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就知道自己的命要留在這裏了。”
“放屁!”另一個一直尋找機會脫身的男人忍不住,大聲道,“我們拿回我們的東西,你這個小雜種!”
面色微冷,月光下這張看着就很好欺負的臉越發的冷漠,她食指一擡,好像有冷光閃過吓得兩個男人瞪大眼睛,可實際上隻是月光反射。
“既然這樣,你們就留下吧。”斂了弧度,顧今夕淡淡道,“裏面的東西可是你們該有的。”
這樣說,他們越發要帶走,不是他們該有的東西肯定是很值錢,既然值錢就一定要帶走。
面上全是貪婪,隻可惜這個貪婪要了他們的性命,隻見外面月光明亮依舊,街道陷入沉睡,而那兩個男人卻是脖子一歪滑到地上。
“原本無趣要逗逗你們,全當是解乏當樂子看。”從男人手裏大力拉回自己的包袱,顧今夕冷漠道,“隻是可惜了,你們拿了不該屬于你們的東西。”
從男人們的袖子裏拿出一小塊金子,這個金子不該是豐萊國的東西也不是甫岐、山戎的,更不是東瞻的。
如果不是看到這塊金子,顧今夕也不會下殺手,對于她來說這兩個無賴小偷存在的人,對她壓根就起不了多少威脅。
翻過金條的背面,上面刻着的是末帝的年号。
末帝,前朝最後一位皇帝,原本是澤帝但是因爲是大齊最後的皇帝所以隻有一本正規正史上還記着他原本的稱号,無論是其他正史還是野史,就算是宮廷民間都是一律稱呼他爲末帝。
“那個地方……”将金條放進包袱裏,顧今夕淡淡道,“除了青樓就是和他們接頭的地方,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是青樓。”
“至于他們在哪裏……”輕輕一笑,看着月光下安靜的街道,“反正自己會送上門,我又何必花費力氣?”
看了眼地上的兩個男人,顧今夕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他們兩個拎起,幾下跳躍就出了客棧,更甚至出了雲州的城門。
“報官。”
巷道裏有兩個人藏在暗處,五官被陰影掩蓋看不清是誰。
“不行。”另一個人反駁道,“我們不知道她有什麽後手。”
“她孤身一人到雲州,怎麽可能還有後手!”那個人語氣狠厲,道,“弄死她,顧家一定會和司家翻臉的!”
“你不要沖動!”另一人趕緊攔住,勸解道,“我們的人沒在李宅找到那個東西,而李宅最近大翻新,我們暗中觀察過,并沒有什麽地道,那麽極有可能那樣東西被她拿着了!”
“難道不是範公?”
“範公雲遊四方,如果他知道他早就拿走了,又怎麽會等到現在!一定是這個死丫頭拿走的!”
聞言,那較爲沖動的人也冷靜下來,他道,“如果那樣東西真的在她那裏,那麽她殺了那兩個垃圾也不無可能。”
“也不一定,她沒有随身攜帶,而是放在包袱裏,很有可能就是要給我們造成錯覺。”
“不管了。”那較爲沖動的人一拳砸在牆壁上,冷聲道,“她既然來了雲州,遲早會去雲嶺,隻要我們一直跟着她,一定會找到那個地方的!”
“那個地方……”似乎是想到什麽,月光下另一個人的神色有些猥瑣,似乎在想些什麽,然後他臉色一變狠狠的,道,“趕緊拿東西。”
輕聲合上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兩人沒有點燈隻能借着星光摸進去,很快,他們就看到顧今夕放包袱的地方。
小小的包袱放在桌子上,一點都不警惕他們甚至看到包裹裏的銀子,搓了搓手,兩個男人眼睛發亮,簡直比外面的星光還要亮!
“快快快!”另一個人催促,那個人也不說直接伸手要拿包袱,沒想到睡在裏屋的顧今夕發出一絲聲音,好像是做夢又好像是醒來。
吓得兩個人一動都不敢動,眼睛賊溜溜的看着四周,看樣子是想找地方躲,但是等了好一會,也沒見顧今夕出來,他們狠狠的松了口氣,對視一眼,道,“原來是做夢。”
說罷兩人就拿起包袱輕手輕腳的要走,但是他們才摸到窗戶,忽然有一個黑影将他們籠罩住。
“你們拿着我的東西要去哪裏?”
窗戶已經打開,月光從窗乎裏照進來,恰好照在顧今夕臉上,眉目清秀的少年郎面上帶着笑意,在月光下就好像是一個純淨的精靈,沒有一點攻擊力也讓人沒有一點防備。
然而那兩個人看着顧今夕笑吟吟的眼睛卻忍不住雙腿顫抖,下意識的向後退沒想到退到牆邊。
脖子一陣涼風讓人想起他們其實就在窗戶旁邊隻要跳下去就什麽事都沒有了,他們就可以帶着包袱裏的真金白銀去享受生活,然後等待下一個獵物!
對視一眼,他們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一個人笑着道,“我們隻是走錯房間了。”
“哦,走錯房間?”顧今夕眉頭微微一挑,依舊笑道,“但是你們爲什麽拿着我的包袱?”
“這個不是你的包袱。”那個拿着包袱的人把包袱緊緊的抱在懷裏,警惕的看着顧今夕好像是防賊,“這是我們的包袱,隻是沒想到被你偷走了!”
“啊,原來是這樣。”依舊笑吟吟,可是月光下隐約可見那抹冷意,和泛着涼意的月光相呼應,莫名的讓兩個男人顫抖雙腿,但是他們依舊不死心,靠着牆慢慢移動到窗邊。
“就是這樣,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會做這樣的事!”那人見顧今夕有些猶豫的模樣,雖然心裏依舊害怕可想着包袱裏的錢财,他大着膽子,道,“我們看在你年紀小就不和你一般計較,拿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就走,不會報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