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慕容瑚看着燈火跳動,努力不把自己的視線放在顧今夕身上,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撲了下去,然後被顧今夕再一次扔出去。
“這個人……”顧今夕眉頭一皺,道,“難道這件事他是始作俑者?”
“倒是不知。”慕容瑚的聲音有些低壓,他忍不住低頭看着自己手裏小姑娘的手,白玉一般甚至比他的玉還要美。
清清涼涼的感覺,他的心裏很暖身上很舒服,比往日總是火燒的感覺要快活多了。
“陛下已經派人去雲州,打算殿試之前徹查此案。”
“殿試四月開始,陛下這是打算再加一場恩科。”
“看起來是這樣。”指腹輕輕摩挲着顧今夕的掌心,肉肉的軟軟的,他好想親上去。
被慕容瑚的動作弄得心裏有些癢,顧今夕抽回手道,“我知道了。”
有些失落,慕容瑚卻是不敢再拉着顧今夕的手了,他挪了挪,道,“阿夕什麽時候出發?”
“出發去哪裏?”顧今夕奇怪的看着慕容瑚,道。
“雲州。”慕容瑚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顧今夕,笑得傻兮兮道,“我和阿夕一起去。”
“誰說我要去。”一腳把慕容瑚踹下去,顧今夕坐起來道,“林嬷嬷的事還沒解決,我沒這些閑心。”
還沒到地上,慕容瑚一個翻身就站起來,巴巴的湊到顧今夕身旁,挨得極近,鼻間是一米香的味道,不單是眼前這個人讓他着迷,連他最不喜歡一米香的味道也讓他着迷了。
“林子炅的事很快就會解決的。”慕容瑚看着顧今夕的側臉,再一次吞了吞口水,怎麽辦,好想親一口,他好久沒親阿夕了。
可是……慕容世子在偷香竊玉和正人君子之間徘徊。
“想些什麽。”顧今夕一撇慕容瑚,發現他不知道走神到哪裏去了。
顧今夕哪知道,慕容瑚發誓要先拐到她的心再和她親近,但這心吧總是忍不住想要親一親。
“在想……”慕容瑚看着近在咫尺女孩兒的容顔,即使沒有描畫的眉眼但是那樣精緻的讓人着迷,眉宇間淡淡的柔軟讓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在想該怎麽樣才能親阿夕。”看着顧今夕的容顔,慕容瑚下意識的就把心裏的話就說出來了。
聞言,顧今夕看着慕容瑚挑眉,有些稀罕道,“什麽時候慕容世子變得這麽正人君子,我記得要是不錯,世子與我該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隻差那不該做的了。”
顧今夕沒什麽意思,隻是實事求是說出來,但在慕容瑚耳朵裏就是妥妥的黑曆史。
以前他對顧今夕做的事……現在想想,真是該打,如果以後阿夕不理他都是他自找的。
慕容瑚懊惱,恨不得把曾經的自己狠狠的打幾下,怎麽就這麽蠢呢!
阿夕是誰,不是紅羅樓裏的柳夢仙,不負責他的即興。這是他的阿夕,他應該永遠寶貝着,她不喜歡不想看不樂意的事都不能做!
怎麽辦?哪裏有後悔藥可以買?
顧今夕看着慕容瑚臉上的懊悔,嘴角下意識勾起一抹弧度,這是有趣。
什麽時候慕容瑚變得這樣了,她怎麽沒發現。
“林子炅的事有意料之外的事發生。”顧今夕也不繼續提,轉而提林子炅的事,她道,“有江湖上的人牽扯進來。”
“江湖?”慕容瑚眼底有對江湖人的蔑視,他道,“他們怎麽會牽扯進來。”
拿餘光撇着慕容瑚,顧今夕道,“你的人做得那樣光明正大,連嘴都不塞讓他喊出來,不就是想着有人來救他?”
“的确是沒打算弄斷他的手。”慕容瑚承認道,“可是就這樣放過他又太輕易了,總得讓他長長記性。”
“對了,林嬷嬷以後會不會礙事?”
“林嬷嬷是聰明人,她知道什麽事該管什麽事不該管。”顧今夕站起來,拔下簪子挑了挑燭火,“比如今晚,如果林嬷嬷真的管了我内院的事,你認爲你能進來?”
“阿夕最厲害!”慕容瑚狗腿誇贊,道,“既然林嬷嬷的事解決了,過幾天我再使人以阿夕的名義解決林子炅的那些欠款。”
巴巴湊過來,慕容瑚眼睛在燈火之下越發的亮晶晶,如同兩塊上好的黑寶石。
“屆時再給他安排事做,全做是還債。”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東子就拍在慕容瑚頭上,簪子随手一扔,淡淡道,“太近了。”
“我這不是……”慕容瑚拿下臉上的東西,讪笑道,“他老爹倒是清明的,可惜老了不頂用。”
“兄長曾說林子炅心性不錯,說不得可以爲我所用。”顧今夕微微皺眉,道,“隻不過林子炅這賭性……”顧今夕卻是不願有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這種人能犯一次就能犯第二次。
“不妥。”提起正事,慕容瑚也安分下來,他道,“他這賭性也是無窮無盡的,我們的事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萬一……”
他指了指太極宮方向,也不知他指得是章帝還是宮裏其他蠢蠢欲動的皇子們。
“恩。”顧今夕點頭,道,“時辰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顧燕鳳的婚事我和二哥哥會親自把關,世子就不用勞煩了。”
說罷就打算回房睡覺,慕容瑚看着顧今夕的背影,有些苦愁大深卻是無可奈何,隻能悻悻然的轉身離開。
慕容瑚原路返回,而這條路隻要顧今夕不說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除非是國公或者世子回來。
走在大街上,今晚顯得暗淡的月光把慕容瑚的影子拉得老長,看着倒是有一絲蕭條的意思。
“主子。”
“什麽事?”慕容瑚心情不大好,不知道是在氣誰。
“賭坊那邊該怎麽辦?”
“賭坊?”慕容瑚眉色一沉,眸光裏哪有對待顧今夕時的溫柔,隻剩下冷冽。
“有人去京兆府,說賭坊裏進行着一向不該進行的事。”
“進行着不該進行的是?”慕容瑚冷笑道,“别跟我說是拐賣兒童。”
“是。”平惺道,“說是這家賭坊以賭博爲由,實際上是在洗黑錢。”
慕容瑚冷笑道,“是誰?”
“屬下不知。”平惺不敢擡頭,隻看着地上慕容瑚的銀子,道,“那人藏得深,沒有露一絲痕迹。”
“季剛易有什麽動作?”
“季大人并未有所行動,許是不信。”
眼一眯,眼底全是煞意,慕容瑚沉聲道,“季剛易不是之前姓于的,他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