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師爺道,“大人是否懷疑那白衣少俠與那邊是一夥的?”
“那人出現的太過巧合。”季剛易道,“本官不得不懷疑。”
“那個孩子說那片有很多人也見過那人。”賀師爺看着桌上的畫像,道,“不如我親自前往詢問。”
“也好。”季剛易想了想點頭道,“下面的人,總會有陽奉陰違的。”
“勞煩先生了。”季剛易對賀師爺作揖道。
賀師爺避開,道,“大人多慮了。”
“待先生從那邊回來,本官就去拜訪兩位大人,或許得連夜進宮。”
“是,我一定不負大人所望。”
※※※
“讓世子久等。”這裏遠觀可見連綿不絕如同雪山,慕容瑚搬了椅子拿着溫熱的蓋碗看着遠處風景。
“阿夕。”聽得聲音,慕容瑚放下蓋碗看着一襲藍衣的顧今夕,眉色依舊如舊隻是他越看越喜愛。
可是眼前這丫頭不是好相與的,他又不能同以前一樣沒頭沒腦的闖進她的閨閣,現在隻能在商讨事情時才能見到。
慕容瑚心裏有些哀怨,卻隻能全部收斂在心裏。
“我不過剛到。”
“阿夕找我可是想我了?”以往這話說得順口也不在意顧今夕的回答,如今定了心意說出口時反而晦澀等待答案時小心翼翼。
“世子自重。”顧今夕眼皮不擡,道。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但知道歸知道,真的從顧今夕嘴裏出來時,慕容瑚心裏還是失落的。
“真是太讓人傷心了。”慕容瑚看着顧今夕,眼眸深處夾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顧今夕給自己倒茶,直接無視慕容瑚的話,直奔主題道,“這次要勞煩世子進宮傳遞消息。”
“恩?”說到正事,慕容瑚也正經起來,他搬了凳子在顧今夕身旁坐下,道,“案子有進展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顧今夕輕抿一口茶,紅唇沾了茶水越發晶潤,慕容瑚眸色一暗隻能暗戳戳的咽口水。
“我知道了。”慕容瑚努力轉移自己的目光,道,“我會轉達給殿下。”
“好,辛勞世子走一遭,我還有事在身。”
已然習慣慕容瑚的輕佻,對于他坐在自己旁邊以及距離很近這件事顧今夕并沒有什麽反應,她放下茶杯,道,“告辭。”
“等一下。”這才見多久就要走,慕容瑚心下不舍趕緊拉住顧今夕道,“阿夕答應要去府裏見珊兒的,不知什麽時候能去?”
“這幾曰我俗事纏身,恐怕不能去景國公府看望慕容小姐。”顧今夕看了看自己被慕容瑚拉着的手腕,然後道,“年後再遞帖拜訪。”
“擇日不如撞日,何須年後,不如今日。”慕容瑚拉着顧今夕的手腕,力道一緊。
“世子!”顧今夕看着慕容瑚明亮的眼眸,忽然想起前幾日兩人碰面時發生的事,她紅唇微微一抿,道,“世子多久沒去紅羅樓了?”
慕容瑚沒有反應過來去他家跟他多久沒去紅羅樓有什麽直接關系,下意識道,“差不多兩個月。”
“原來如此。”顧今夕歎氣,心道怪不得這家夥又發春了。
“阿夕……”句子還沒說話,慕容瑚隻覺鼻間全是一米香的味道,唇上是溫軟的感覺,看着眼前放大的容顔,還未長開顯得稚嫩,他卻心跳不止。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便宜事慕容瑚定然是要發展成深吻,可現在,他瞪大眼睛看着顧今夕,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開心。
“你最近很乖的獎勵。”顧今夕站直身子,她并沒有發現慕容瑚眼裏的情緒,如同完成任務一般,她繼續道,“也希望世子日後能再乖一些。”
“待這個案子結束,我會正式遞帖拜訪景國公府,也會去看望慕容小姐。”
然後,顧今夕直接轉身離開。
慕容瑚傻乎乎的看着顧今夕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而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傻乎乎的笑起來。
“乖嗎?”慕容瑚站起來看着瞬間就消失在人流之中的顧今夕,眸色微淡。
“也不介意再乖些,如果還是這個獎勵。”
眼裏的甜蜜怎麽都消不去,慕容瑚扔了銀子在桌上,尋了一處無人之地直接翻牆離開。
“喲,你怎麽來了?”馮麗翹着腿曬太陽,原以爲那雪會一直下,沒想到隻是下了一個上午就停了。
果然還是太陽有好啊!!!!
心中正是感歎,馮麗目光一轉,就看着慕容瑚,天氣好他心情也好,于是也不介意慕容瑚過了這麽久才來這裏。
至于道歉→_→慕容瑚的道歉可不是容易拿的,他可不想再被他算計到哪一件事裏。
“恩。”慕容瑚在另一個搖椅上躺下,也不出聲。
馮麗一看覺得不對,他小心試探道,“你這是發燒了?”
“我好着。”慕容瑚也不看馮麗,動着搖椅道,“京兆府那邊你有什麽消息?”
“季剛易也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消息,知道範府裏有一個幸存者很有可能知道兩個命案兇手的樣子。”
“兩天前特地讓他身邊的得力助手張得去範府帶人,沒想到範府主事的人都不在,隻有範公子在。”
“範公子親自護送賀天池去了京兆府,不過他并沒有在京兆府待多久就離開了,之後隻是在城裏亂逛。”
“今晚京兆府會出事。”慕容瑚抓起旁邊的水果,道,“你派人盯緊些。”
“如果是那邊的人就不用繼續跟着;如果是那邊的人一定要緊咬着不放。”
那邊?馮麗自認自己是個聰明人,但眼下卻是被慕容瑚的兩個那邊攪渾了,他不由道,“你還是說清楚第一個那邊和第二個那邊到底是指哪邊!”
慕容瑚轉頭看着馮麗,把水果放回到盤子裏,然後道,“我們正在和顧今夕合作,既然是合作者自然不能破壞合作者的計劃,要不然我們的合作就會崩盤。”
“而宮裏那位……”慕容瑚眸色一冷,道,“她派出的人我和阿夕懷疑是那下面的人。”
“如果是那下面的人,你應該清楚宮裏那位多麽緊張地下面的那群人。”
聽到慕容瑚前面一句,馮麗原想打趣幾句,可一聽到他後面的話,臉色當下沉着,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