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鬥,都不能幫着别人對付自己家人,一旦知道幫助别人弄死自家人,立刻驅趕出家族,将名字移除族譜,絕不留情!
顧庭昱的身體其實沒什麽大礙,司銘瑞多次帶着太醫來看望,又有顧今夕一層關系,範迩升也來瞄了眼,沒傷到根子。
“多謝範夫人。”顧庭昱披着一個素色的外袍,面帶笑容,道,“請問我二妹妹在貴府上如何?”
“昱少爺放心。”來人是雲淺俪的心腹管家,他的妻子就是雲淺俪的一位陪嫁丫鬟,現在沒在雲淺俪身邊伺候,“小姐在我家過得很好。”
管事長着一張笑眯眯的臉,他的姿态擺得畢恭畢敬,一點都不失了範府的禮儀。
“我家夫人把小姐當做親生女兒對待,老奴冷眼旁觀看着,我家少爺小時候,我家夫人都沒有這麽疼寵過。”
“多謝告知。”顧庭昱作揖道,“還請管事轉達我對二妹妹的問好。”
“哪用轉達。”管事道,“少爺的事,小姐最是憂心,時常詢問我家夫人少爺的情況。”
“昨個初雪宴,我家本想詢問鳳小姐關于昱少爺的身體情況,隻是……”管家欲言又止,然後笑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事,隻是鳳小姐後來身體就提前回來了,小姐一直都尋到機會問。”
“這不,昨天一回去就央求我家夫人。”
“讓二妹妹惦記。”顧庭昱知道以目前府裏的情況,顧今夕會去問顧燕鳳他的身體情況,但顧燕鳳一定不會告訴她,反而會将一些莫須有的事弄得沸沸揚揚。
顧庭昱歎了口氣,道,“再過幾****就能出去走走了,讓二妹妹不必挂懷。”
“倒是二妹妹素來愛看書,不知管事可是趕時間,要是不趕時間待我拿一些二妹妹愛看的書,一并帶回去。”
“這可好,小姐要是知道昱少爺還給她準備了禮物,她定然是要開心得多吃一碗飯。”管事扯謊臉色不變,他笑眯眯道。
“稍等。”
午後,太陽正好。
“這雪下得正是莫名其妙。”範澤熙拿着一疊紙過來,看着是豔陽高照的天實際在冬天也不過是看着漂亮。
“昨晚還是鵝毛大雪,今早就停了。”
“你要的東西,我可是連夜趕出來的。”
把東西遞給顧今夕,範澤熙打了個哈欠,眼下全是青黑色。
顧今夕瞧了眼,道,“兄長注意休息。”
“恩,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就回去蒙頭大睡。”範澤熙接過明月遞來的茶,一口氣幹光,他道,“睡他個三天三夜!”
“倒是不錯。”顧今夕仔細看着,範澤熙當真不愧是範家傳人,即便是沒有把全部心思放在這一方面,但他給出的東西當真是不差,可以說若是他把心思放在這邊,一定會成爲一個比範老爺子還要厲害的醫者。
隻是可惜了……
“對了,你昨天沒發什麽事吧。”範澤熙捏了捏鼻子,道。
“沒什麽大事。”顧今夕一點一點看過去,随意道,“橫豎就那些破事,真是浪費時間。”
“後宅的事,能變得了哪去。”範澤熙沒形象的搶了顧今夕的軟榻,他打了哈欠。
“那邊什麽時候動手?”
“哪邊?”範澤熙開始迷糊了,就算剛才他才喝了一杯濃得他想吐的濃茶。
“調查柳氏的那隊人馬,什麽時候動手。”
“我算着也就這兩天。”一說到正事,範澤熙就有了精神,他坐起來道,“他們從柳西林入手,弄到了不少好東西。”
“好東西?”顧今夕小心的将那疊紙放好,然後才看着範澤熙,道,“什麽好東西?”
“嘿。”範澤熙再次打着哈欠道,“就柳西林幫柳氏弄到烈藥,然後嗎……有些事就這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烈藥。”顧今夕偏了偏頭,道,“整日打鳥卻被鳥啄,”眉色漸淡,臉上有一絲疑惑,她道,“我卻是不明白,二叔怎麽會認了。”
“這件事我也是好奇得緊。”範澤熙一拍大腿,道,“以顧二爺的性子,這件事又不是他策劃的,而他也是受害人,怎麽就認了這事。”
“怎麽說,他也會把這件事鬧大,讓柳芬徹底在京裏沒臉見人。”
摸了摸下巴,範澤熙賊賊道,“難道真的是美色誤人?”
“要知道顧二爺自從娶了柳氏,就沒往家裏帶過一個妾侍,一直都是養在外面。”
“二叔就算還沒娶妻,也從不曾帶那些女人回府。”顧今夕沒好氣道,“二叔的那些外室,你知道有多少?”
“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範澤熙蹭到顧今夕身旁,賊兮兮道,“怎麽,你也打算動手?”
“柳氏母女如同蒼蠅一樣,讓人煩躁。”眉宇間沒有一絲厭惡,言語也是平淡非常,顧今夕翻看書籍,随性道,“既然她們還作,我也就從了她們的意思。”
“這砥國公府,還是掌控在我手裏才能平心。”
“不過以柳氏母女的性情,這件事暴露出來也不見得有什麽吧。”範澤熙道,“休妻這件事,顧二爺應該做不出來,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娶她回來。”
“這件事的主要源頭,還是在老國公爺身上。”
“也許老夫人知道。”
“不管這件事背後是什麽,柳氏母女絕對不能留!”眼底冷光劃過,顧今夕冷笑道,“我已經忍讓很久了。”
“早些時間你就該動手了。”範澤熙躺會軟榻上,吐槽道,“之前誰說一筆寫不出一個顧字,一直手軟放過她們。”
“當時是我的錯。”顧今夕道,“想着給她們一點教訓也該知道收斂。”
想起昨日初雪宴,顧燕鳳沒玩沒了的挑事,她雖然不在意不怕麻煩,但也不能因爲這樣就讓她繼續興風作浪下去。
她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再來陪她玩耍!
“小姐,夫人身邊的飛袖姐姐說,昱少爺給您捎了幾個本子,給您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