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靈看着嬌小但身子靈動,赢了好幾次。
顧今夕看着平靈,心中有數她脖子上那玩意定然是慕容瑚留下的。
她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故而她并不曾往心裏去,隻是覺得弱了慕容瑚一局,可想着東苑裏他及時出現救了自己,權當抵消作罷。
“下雪了?下雪了!”
還好好的天,不知何時飄落雪花,才剛下天又極亮看不真切。
聽到喊聲,顧今夕伸手想接着,但雪不大,顧今夕隻是稍微感到一絲涼意。
“小姐,我們回屋吧。”
下雪了,四個丫鬟立刻打發掉其他丫鬟。
“恩。”收回手點了點頭,顧今夕看了眼湛藍的天空,轉身回屋。
瑞雪豐年,早說今年冷得早,今年的雪也是下得比往年早了半個多月。
“去年是快十二月了才下雪。”
“今年冷得早。”顧今夕倚在榻上,道,“下得時間卻是晚了些。”
“會不會下得晚了,之後會一直下雪?”青桃呵了口氣,暖了暖手。
“說不定。”顧今夕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出去走走。”
“那婢子給小姐梳妝。”青桃将手伸進袖子裏,試圖快點熱起來,免得等會給小姐梳妝冷着小姐。
“不必了。”顧今夕笑道,“橫豎就那些,我看着也學會了。”
“去暖閣裏待着,要是舅母派人來找我,你們知道怎麽辦的。”
“是。”
換了衣服,範澤熙早就給了她範府的巡守圖,換防的時間,以顧今夕的身手和意識,一點沒有留痕迹的就出去了。
範府就在西市,出了居住區就是熱鬧的街道,随處可見的其他國家的百姓,不同的模樣不同色的眼睛,不同的服飾不同的風俗。
與東市不同帶着一絲的正經,西市分外熱鬧。
“喲,小公子,要不要進來看看。”顧今夕被一個人拉着,他笑道,“我們店裏的東西都是剛從山戎國弄來的野味。”
瞄了眼,顧今夕不動聲色,道,“不用了。”
“哎,小公子進來看看再說,我們的東西都是最新鮮的!”顧今夕淡定的掙脫,然後離開,懶得理會背後喊的老闆。
“城西的馬場失火,可惜了。”街上閑逛的山戎國人在說着事,一臉可惜道,“那邊的馬場最大了,這京城也就那個馬場的馬最好。”
“這大冬天的,真是太容易着火了。”
兩人不鹹不淡的扯着話,他們是山戎國人,不過是來榮城做買賣的,遲早還是要回山戎,一個馬場燒掉死多少人對他們沒有一點影響。
顧今夕想了想,那邊正是塢林所在之地。
租了馬車,往城西走去。
大概是一個時辰,出了城門又走了半盞茶的時間,付了錢就打發車夫離開。
城西其實不算是個好地方,這裏地處偏僻,但又因着沒什麽人來,有些富商會在這裏買塊地皮夏天的确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顧今夕繼續往前走,沒多久就看到一個院子,那個院子正是常德安買下的院子,記得是三進的院子,不過過來看看,占地面積極大倒像是一個五進的院子。
旁邊空地極大,還有一些田地,不過都不是良田,隻有一些農戶在種,常德安已經将這附近的田地都買下來。
運氣倒是不錯,這裏面還夾着極快不錯的地。
“請問你找誰?”顧今夕才走進,就有一個仆役過來,語态帶着一絲尊敬。
看了看,顧今夕淡笑道,“找常管事。”
“我們這裏沒有姓常的管事。”那仆役搖頭道,“不過我們老爺姓常。”
微微一愣,顧今夕失笑,心道,她倒是忘了,她放了常德安自由身,又主事這塢林,怎麽能以仆役的身份出現。
“是我失誤,不知我能否見一見貴家老爺?”
“小公子稍等。”那仆役看了看顧今夕,也沒多說什麽轉身進了院子。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常德安匆匆出來,作揖笑道,“不知少爺到來,失禮失禮。”
“是我突兀。”
“裏面請。”
常德安打發了所有人,獨自帶着顧今夕在院子裏走動,這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他們不敢說什麽,畢竟是主人家的事。
“主子怎麽來了。”常德安恭敬道,“我這裏什麽都沒準備,要讓主子辛苦。”
“無妨。”顧今夕看着這園子,的确是好,若是春夏怕是鳥語花香如同世外桃花。
“這裏景緻不錯,不必再弄。”顧今夕走到涼亭旁,冷風吹來還夾着雪花。
“今天下雪,外面冷,主子身體弱,我們到裏面說話,免得主子受涼。”常德安道,“如今主子住在範府,這喝藥可不是在府裏那樣任性,偷偷倒了。”
聞言,顧今夕瞪了眼常德安,面上無視但語氣有些不渝,道,“這話奇怪,我什麽時候偷偷倒了藥。”
“是,定然是屬下眼花看錯,主子不會做那等子事。”
“……”顧今夕想,她也就做那一次,沒想到竟然被看了去。
那是剛住進去千嶂裏,柳芬使人送來的東西,打着送藥體貼的名号,那時候身子弱,藥不能随便吃,她不能保證柳芬送來的東西裏有沒有和她所吃藥物相沖的,故而就倒了。
“這裏弄個婉轉的小溪。”顧今夕道,“那些士子們玩。”
顧今夕到底不是讀書人,雖然她沒少讀書,但她真正來講還是一個武人,戰場上的将軍,若非她的出生她也看不了那些書。
“是,屬下明白。”但常德安是讀書人,自然明白顧今夕話裏的意思,他應道。
“再弄些給他們詩情畫意的景緻,”顧今夕瞧了瞧,道,“到底你是讀書人,那些玩意你懂。”
“别拘着他們離了心,要不然我的念頭可就沒了。”
“是,屬下明白。”常德安心裏已經開始打算怎麽在原有的基礎上改動,不顯得突兀。
“這附近可有馬場?”
“是。”常德安還在思考,忽聽得顧今夕之言,連忙道,“有一個馬場,在京裏有些名号,但更出名的還是馬場老闆的女兒,是個頗有姿色的少女。”
“明年就該及笄了,有很多人上門求親,但那馬場老闆的女兒卻說隻有賽馬赢了她的才能娶她。”
“但說也奇怪,兩個月前她突然不見了,說是下鄉走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