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守着小姐,要是大小姐又瘋魔了,再來傷害你可怎麽辦?”青桃拉着顧今夕,可憐巴巴道。
“雁北向和千嶂裏的距離遠着,她要是真跑過來了,哪會沒有聲響。”顧今夕無奈,可看着幾個丫鬟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她轉而道,“你今天去送溫大夫,可是了解了?”
“是。”明月正琢磨着給顧今夕熬些什麽藥膳補身子,聽到顧今夕的話,她連忙道,“溫大夫是世子爺親自找來的,據說曾經得了小姐外公的一次指點,故而在知道世子在找大夫時,就毛遂自薦。”
“倒是自己人。”顧今夕不怕溫大夫說什麽,何況事實真相就是如此,如果三房再來晚點,她或許真的就一命歸西了,至于她之前掐顧燕鳳的脖子,她這屋子裏的人不承認,而顧燕鳳那性子,指證時候定然是十分有趣。
“是,婢子還沒說什麽,溫大夫就知道了,隻說放婢子放心。”
“恩。”顧今夕點頭,心裏卻是記下了溫大夫的識趣,道,“梧秋院那邊鬧得怎麽樣了?”
“溫大夫剛被請去,想來也該差不多了。”風七道,“大小姐在雁北向鬧了好些時候,被二夫人派去的人安撫下了,倒是有精疲力盡的味道,現在該是在休息,不過以大小姐的性子,今晚怕是要失眠了。”
“二叔和三叔呢?”顧今夕皺眉道,“這件事可不小,三嬸差點被二嬸打,三叔不應當不知道。”
“常管事傳來的消息,三老爺帶着昱少爺去赴宴了,現在還沒回來,而二老爺昨天出門昨晚就沒回來,按照二老爺以往的作風,今晚是不會回來。”
“也罷。”顧今夕眉頭一松,道,“三叔和二哥那邊,你讓常德安派人在門口好生盯着,至于二叔,以二嬸的性子,估計也找不到二叔在哪。”
“讓你的人好好盯着梧秋院和雁北向那邊的動靜。”
“指派人也是要些金銀的,明天你去孫管事那支些錢财去,你好生發展,且不可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是。”風七眉色一揚,高興道。
“表哥來了。”經過今天的事,顧今夕沒打算埋着身邊的四個丫鬟,道,“去兩個人在外面守着,明月去倒茶,清風在這裏伺候着就行了。”
“是。”
三個丫鬟退出去,正好和範澤熙擦肩而過,範澤熙也不驚訝,于他們這樣行事,身邊總歸得要些知情得意人使喚。
“怎麽樣了?”範澤熙一進門,就沖着顧今夕的脖子猛看,道,“怎麽這麽不小心被着了道?”
“我故意讓她掐的。”顧今夕指了指對面,道,“總得讓她們消停一段時間,要不然吵得我頭疼。”
“得了。”範澤熙不客氣坐下,道,“要說故意我信,至于讓她們消停,怕這是你臨時起意。”
“是不是她今天來鬧你了?”
一聽,顧今夕眉頭一挑,奇道,“你怎麽知道的。”
“你要做的事,雖然我現在不能出去,但這京城可不能放下,我閑來無事做了一些安排。”範澤熙道,“你這府裏,我可是重點安排的。”
顧今夕聽了之後,笑了笑,倒也不在意,反正她這院子裏真正的是别人打探不到,而她被顧燕鳳傷了這事,府裏是傳遍了。
“倒是讓表哥操心了。”顧今夕軟了軟眉梢,道,“我回來的時候被她看到了,于是她就進來鬧騰了。”
“怕是不止。”範澤熙高深莫測道。
“怎麽,你知道?”顧燕鳳今天行爲的确讓人大跌眼鏡,按她往日的做派,怎麽都是暗中嘲諷,不會做出這麽大膽的事。
“今個桂侯家的小姐請了京裏有頭有臉的小姐去賞桂。”突然想起顧今夕對京裏那些貴族的事并不是很了解,範澤熙解釋道,“桂侯家的桂花最是出名,不論什麽節氣他家都能賞桂,太祖皇帝看着有趣,就封了侯。”
“不過是虛位,沒什麽實權,不過他們家和皇室的關系挺親密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代子嗣下來,都沒降爵。”
顧今夕點頭道,“那賞桂宴席上發生了什麽事,竟是讓顧燕鳳一回來就到我這裏發瘋。”
“原本也沒什麽,本就是各家小姐攀比首飾胭脂什麽的,後來也不知誰說的,陛下屬意的太子妃現在還沒及笄。”
說着,範澤熙又看了看顧今夕,笑得不懷好意道,“然後又有人說陛下說這話時正是皇貴妃華誕,那時宮裏還住着一位未及笄的貴族小姐。”
“所以,她們就認爲太子妃人選就是我?”顧今夕真是要敗給這些小姐了,無論怎麽看,她都不會是太子妃的人選。
“哈哈哈,難道不該是你嗎?”範澤熙大笑道,“因爲這消息今天的賞桂宴也沒進行多久,各自散了去。”
“顧燕鳳那小心思,你看得明白的。”
“何須我看明白,她今天來鬧的時候全都說出來了。”顧今夕扶額,道,“什麽太子妃、三皇子妃,我聽得頭疼。”
“也是她母親出身的原因,沒看頭陛下絕對不會讓顧家一家獨大。”範澤熙說了幾句也沒再說,他看着顧今夕的脖子道,“幸好隻是淤血,我給你帶了藥,每日塗上幾次就好了,放心,不會留疤。”
範澤熙從袖子裏拿出一瓶透明的瓶子,在燭光下還能看到裏面流動的液體。
“這是我自己配的。”
“倒是稀奇事,你竟然會想起配藥了。”顧今夕接過瓶子,笑道,“看着模樣倒是不錯。”
“你就知足吧。”範澤熙翻白眼,道,“對了,那玩意已經送進去了,過幾天你就該聽到消息了。”
“這麽快?”今天才找到的花,立刻就送進去了,顧今夕道,“穩妥?”
“沒事。”範澤熙道,“那花才擺上去就被人買走,我派人跟着,雖然不是樊勇夫人買得的,但也差不多。”
“我估摸過個兩三天就該進樊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