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雖然驚險不斷,但是好在我們三人目前都沒有受傷。
我最擔心的還是寬子。
在空中的時候,他明明已經恢複了正常,看起來身上的毒也解了。
爲什麽落入河中之後,他要不告而别。
難道是那個開船的老頭綁架了他?
可是看當時的情形,寬子不像是被綁架的,倒像是他自己主動上船的。
我一想到他揮手告别時的動作,全身僵直,一隻右手機械似的來回擺動,就像那種老式鬧鍾的鍾擺一樣,在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的生氣。
這時候,我不由的聯想到港式鬼片中,那些鬼魂像人揮手告别的情景。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某個男星演的一個片子,片名不記得了,男星飾演的鬼魂,站在碼頭上,揮手和他的朋友告别,那動作和狀态,和剛才的寬子簡直一模一樣。
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寬子不會死了吧!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吓了一跳,趕緊問鐵英:“鐵探頭,你覺得寬子有可能會不會已經死了!”
鐵英聽了我的話,不由的一愣說道:“你什麽會這麽想。”
我把剛才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鐵英聽了說道:“既然他落水的時候還活着,那上船的時候應該也還是活着的。雖然他的行動是有很多反常的地方,但這很可能也許是他身上的餘毒還沒有完全清除。我爺爺曾對我說過,他們以前在古墓裏面遇到過一種很厲害的屍毒,人一旦吸入,全身立即變得僵直,所有的動作,神情就猶如四人一般,如果7天之内解除屍毒,那這個人就會慢慢的失去意識,最後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我看寬子很有可能是被屍毒上身了!”
我聽鐵英這樣一說,心中寬慰了不少。既然是中毒,那就說明還有得救。
我問鐵英:“那你知不知道什麽解這種屍毒!”
鐵英搖了搖頭:“這種屍毒我也隻是聽我爺爺提起過一回。解毒的方法,他沒有告訴我。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找到寬子。既然是中毒,我想總有辦法解開的!”
我聽了點點頭,正想說話,鐵英卻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把我和小雪拉到傍邊的一塊大石頭後面。
我擡頭向前一看,隻見前面有三個人正排成一個小隊,沿着河岸,慢慢的行進。他們走路的姿态看起來有些奇怪,前腳邁出一步,停頓一下,這才邁出另一隻腳。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看那三人的穿着和打扮,正是那三個從籠子中跳下來的長生教的教衆。
沒想到他們三人也還活着。
我一下就動了要收小弟的心思!眼下我們正缺少人手,如果能把他們三個收爲我用,那我們下面的行動又多了幾層把握,至少遇到苦活累活的時候,有幾個苦力用用。而且他們是長生教的人,正好從他們的口中探一探長生教此行的目的。
想到這,我正想張嘴喊他們,鐵英卻示意我禁聲。
隻聽她小聲說道:“他們死了!不是活的”
我聽了心中一震,又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最後那個人,有半個腦袋都不見了。
剛才我一見到他們三人還能行走,就先入爲主的覺得他們還是活人,興奮之下,也沒有注意觀察。這會兒一看清,我全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這他娘的就是詐屍啊!
這時候鐵英又小聲說道:“走,跟上去!”
我一聽說道:“這。。。。。。。這有點不好吧!鐵探頭,要不讓他們先走算了。大道兩邊各走一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他娘的現在一看見他們就手腳發軟!”
鐵英說道:“你仔細看他們前面是什麽人?你還想不想找寬子了!”
我聽了又探頭出來一看,這才發現,那三個人的雙手都被一條紅繩綁住,在三人的前面,是一個船夫。繩子的另一頭,握在那船夫的走裏。那三個死屍,就這樣被那船夫牽着一步步的往前走。那船夫的穿着打扮,身材神态,跟接走寬子的那條船上的船夫簡直就像是同一個人。
我看了說道:“這難道是趕屍之術?”
鐵英說道:“目前無法判斷,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前面那人是活人,後面那三個是死屍。”
眼見他們越走越遠,我們關掉身上的照明設備,慢慢的跟了上去。好像河岸上到處都是屍嬰屍體發出的磷火,發出的光亮足夠我們跟蹤前行的!
往前走了10來分鍾,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用木闆搭建的小型碼頭。碼頭上,停着一隻小船。
隻見那船夫牽着三具屍體上了船。船夫抖動了一下繩子,那三具屍體就在船上坐了下來。
那船夫拿起雙槳,卻不急于開船。
隻見他突然回頭,看向我們,說道:“你們不來嗎!”
雖然此刻他離我們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但是當他回頭看向我們的一瞬間,我隻覺得船夫和那三具屍體的面孔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吓得一個踉跄,倒在了地上。小雪被吓得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等我們定過神來再過去時,隻見那船夫和三具屍體都轉頭看着我們。
我說道:“鐵探頭,我看要不然我們先撤吧!我看這個船夫有點邪門啊”
鐵英說道:“現在我們想走,已經來不及了。上船!”
說着當先向碼頭走去!
我和小雪見了,隻好硬着頭皮,跟在鐵英的身後!
來到碼頭上,隻見碼頭邊上立着兩塊牌匾:“不言不語願渡世間有緣人,不聞不問善送陰間枉死魂!”
我們走到船邊,那船夫做了個請的手勢!
眼見鐵英想都不想就跳上了船。我和小雪隻好也跟着上船。
那船夫指着船右邊的一排木闆說道:“坐!”
我們隻好走過去坐了下來。
這樣一來,鐵英的身邊挨着一具死屍,對面面對的也是一具屍體。
我坐在鐵英的身邊,正好面對着那具半邊腦袋被削掉的屍體!
小雪則坐在我的身邊。
我們一坐下來,那具被削掉半個腦袋的屍體蠢蠢欲動,好幾次想站起來,估計是想過來幹翻我們。
那船夫每一次都是抖一下紅色的繩子,說道:“靜”它又坐下去了。
我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那具半邊腦袋被削掉的屍體,正是被陳亮打傷的那個長生教教衆。死得那麽不甘心,也難怪他的心中怨氣那麽重!
那船夫似乎還在等什麽人,并不急着開船。
我心中雖有好多問題要問這船夫,也有心跟他打探一下寬子的消息,但是面對着船上的三具充滿戾氣,随時要暴動的屍體,我到嘴邊的話又全都吞了下去。
我們就這樣在船裏坐了幾分鍾。
那船夫突然說道:“來了!”
他的話音未落,就隻聽我們的頭頂上傳來一人的呼叫之聲,接着隻聽轟的一聲,水面被炸開,一個人噗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看來這人也是用手雷把水面炸開,減驚從上面落下來的沖擊力。
這時候那船夫突然掏出一個手電筒,不停的在搖望!似乎是在給剛剛落水的那人打信号!
不一會兒,隻聽叮的一聲,船的右側被一個鐵鈎鈎住。跟着隻聽水聲響動,有人向我們遊了過來。
很快,那人就來到了我們的船邊。
他見了我們幾個,稍微一驚說道:“幾位,好久不見!看來咱們真是有緣啊!”這人正是lra範!
我們這會兒誰都沒心情去搭理他!
他看了我們一眼,再打量了我們身邊坐着的幾具屍體,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說道:“再見!”
轉身就想開溜!
沒想到那船夫手中,卻飛出一條繩子,連人帶着輪椅,把lra範拉上了船!
Lra範見了,無奈的歎了口氣!
把輪椅搖到了小雪的身邊!
那船夫指着那具被削掉半個腦袋屍體的身邊說道:“那是你的位置!”
Lra範隻好乖乖的坐了過去,隻見他對着那具被削掉半個腦袋的屍體說道:“莫怪我,莫怪我!”
我雖然讨厭lra範,但此刻他坐到了那具屍體的身邊,不知道爲何,我心中隻覺得松了一口氣,壓力減輕了不少!
剛才我坐在那具屍體的對面,如果它要攻擊我們,我肯定首當其中,是它的第一目标。現在lra範就坐在它的身邊,它攻擊的第一目标自然就變成了lra範,相當于lra範這回總算是幫我背了一回鍋,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倒是變得有點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