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鐵英剛才的那一叫驚動了它,隻見它轉過身來,盯着我們,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團烈焰就向我們噴了過來。
好在我們也早就做好了防備,趕緊閃身躲開。
這石雕将軍噴出的火焰雖然灼熱,但是面并不大,噴出的是一條火線,因此隻要反應敏捷,提前準備還是躲得開的。
剛才那一隊人之所以全軍覆沒,也是事發突然,被這石雕将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其中死得最冤枉的要數那個“潘帥”,被“鐵英”打暈之後,不省人事就中了這石雕将軍的火焰,估計到了地府,連自己什麽死的都弄不明白。
我可不希望自己重蹈他的覆轍。
那石雕将軍一擊不中,似乎變得惱怒了起來,從嘴巴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那些本來任人擺弄,處于死魚狀态的守陵獸,聽見石雕将軍的那叫聲,突然全身一抖,個個瞬間恢複了十足的精神,龇牙咧嘴,向我們撲來。
就在這時候,隻聽砰的一聲槍響,整個石殿瞬間又被強光照亮。那些守陵獸見到這些強光,突然就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原來是鐵英遠見形勢危急,就掏出信号槍發了一顆照明彈。因爲身處暗無天日的地下,這信号槍鐵英倒是随身帶着,随時備用的。沒想到這次卻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但是照明彈的亮光并不能持續太久。
那石雕将軍眼見着幾隻守陵獸伏在地上不動,似乎焦急了起來。口中不停的發出吱吱的聲音,催促着!
守陵獸在它的催促下,竟然搖搖晃晃的慢慢站起身來,看那樣子是要繼續向我們發動攻擊。
鐵英見了,翻開背包,從包中拿出一個大功率的礦燈,照向那幾隻守陵獸。
在強光的照射下,那四隻守陵獸瞬間又伏在地面上,把頭埋進身下,捂住雙耳,不管那石雕将軍如何催促,就是一動也不動。
那石雕惱羞成怒,張開大嘴,噴出一團火焰,瞬間,那四隻守陵獸都被籠罩在烈焰之中。
等火焰褪去,我們在看時,那四隻守陵獸早已被燒成了碳灰,即使是臨死之前,他們還是保持着伏地埋頭的動作。
那四隻守陵獸雖然被燒焦了,但是他們身上的盒子卻毫不變色,落在了地上。
我一看,這要是被這石雕将軍一噴,連去火葬場的都免了,直接一步到位,家屬領骨灰走人。
這實力太過懸殊,根本就沒辦法跟它玩下去。
我趕緊大喊道:“鐵探頭,我看這粽子千年一遇,實在是粽子界難得的奇才,就這樣把他滅了也挺可惜的,要不我看咱們就放他一馬,先撤吧!他娘的在跟它鬥下去,我們隻怕全變成骨灰了!”
鐵英說道:“不用怕,你看他全身隻有頭在轉動,其他部位卻一動不動,我看它未必是粽子,應該是某種機關。咱們分散開,從三個方向攻上去,讓他自顧不暇,我們就有機會了。”
小雪對我說道:“我看小姐是鐵了心要拿那幾個盒子裏面的東西。你要是怕的話,就先出去吧!”
聽了小雪的話,我突然想到剛才那支隊伍了那個“我”的死法,不由的說道:“幹什麽都行!但是有一天,你們千萬不能把我敲暈。就算是要死,我可不想像剛才那哥們一樣,做個糊塗鬼!”
鐵英說道:“誰說我們會死了。你們看見沒有,它的火焰雖然厲害,卻燒不透這些石柱。我們就以石柱爲掩護,分三路靠近然後取之。我走中路,小雪走左路,潘帥,你就走右路就好了!”
鐵英話音剛落,我們就各自分散開來。
我借着柱子的掩護慢慢靠近那個石雕将軍,這才發現鐵英說的沒錯。這将軍隻有頭部能轉動噴火,身體其他部位卻是固定不動的。我們之前遇到的粽子可是個個伸手靈活,行動迅速,面目可憎,咬人不留肉,吃人不吐骨頭的!看這石雕将軍的模樣,應該不是粽子。
也是靠近,我就發現,它的頭轉動的時候,并不是非常的靈活,不像是生物體的轉頭方式,倒像是個機器人一樣,被某種機關或是機械驅動。
那石雕将軍見我們分頭靠近,急得吱吱大叫。它把頭轉向中間的鐵英,張開嘴,又噴出了一條長長得火焰。
鐵英見它轉頭過來的時候,早有準備,躲到了石柱的後面,避開了火焰。
我和小雪則趁此機會,迅速的向石雕将軍的兩側靠攏。
很快,我們兩人就來到了石雕将軍的身下。
眼見他嘴巴張開,又要噴火,我和小雪兩人心意相通,我們每人掏出一個手雷,扔進了它的那張大嘴。
手雷一出手,我們就躲到了石柱的後面。
隻聽“轟”“轟”兩聲響動過後,我們探頭去看,隻見那石雕将軍的頭已經被炸開,露出了一根圓管和數根線纜。隻見一隻白色的屍嬰,全身傷痕累累,正費盡的從那石雕将軍的半截頭顱中爬出。
屍嬰在這一路的冒險之中,我們一時都有接觸。但是像這隻全身發白的還是第一次見,難道它成精了不成。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所有的屍嬰都是無意識,完全是靠嗜血的本能在驅動。
可是從剛才這隻屍嬰的表現來看,它不僅能操作機關,而且能命令那四隻守陵獸,從這點上看,這隻屍嬰可不一般。
眼見它就要爬出來溜走,鐵英喊道:“抓住它!”
其實不用她說,我和小雪已經掏出手槍,“砰、砰、砰”的像它射擊了。
小樣,裝完逼就想跑!這世上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但這屍嬰一見我們開槍,本來奄奄一息的它,突然間卻迅速的從那石雕将軍的頭上躍到一根石柱上,然後飛快的往上爬去。
我們三人這會兒也沒有什麽顧慮了,紛紛掏槍向它射擊。
一來它的移動非常的迅速,二來大殿的光線條件也并不理想,我把一個彈匣打完,到底有沒有打中它,我心裏實在是沒底。
很快,那隻屍嬰就脫離了我們的視線,消失在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