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子走到我的身邊張嘴對我大喊,可是我的耳朵中仍是一片轟鳴之聲,絲毫聽不到他再說什麽。
我趕緊說道:“你說什麽,我聽不到,大聲點!”
寬子見我說話,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擺擺手,示意我他聽不見我說話。
瞬間我心一涼,丫的,我們不會都被這爆炸聲給震聾了吧。
這時候鐵英走了過來,又手指着其中的一個電視屏幕,我看過去,這正是監控着農少強和他手下的那台機器。隻見電視畫面裏,濃煙滾滾,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東西。
看來農少強等人在外面又組織了一次大型的爆破,而且看來是孤注一擲,把能放的炸藥都放上了,以至于爆炸的聲音,通過喇叭傳出,把我們都震得耳朵都聽不到聲音了。
眼見鐵英等人已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當即寬子推着lra範,我們進入電梯,下到了鐵塔的一層。
走出鐵塔所在的房間,在lra範的指引下,我們走向了右側的一條甬道。
這條甬道比較狹小,剛好能容得下一人躬身走過。甬道一路向下。走了十來分鍾,我的耳朵終于可以隐隐約約的聽到我們的腳步聲。
走在我前面的寬子突然回過頭來對我說道:“潘參謀,你他娘的能聽見我說話了沒有。”
我說道:“聽不清楚,要不你罵我兩句試試!”
寬子聽了怒道:“你丫的這不是聽得挺明白的嗎!”
說話之間,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三叉路口。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寬子停下腳步,問道:“假洋鬼子,趕緊的說,走哪條道!”
Lra範指着那條盤旋向下的甬道說道:“走這條!”
寬子正想動身,胡老秀卻說道:“等等!”
寬子回頭疑惑的問道:“什麽了,老胡!”
胡老秀說道:“這條道是往陵墓的。當年陵墓修好的時候,我們曾發誓,有生之年絕不在踏進陵墓一步,所以我們不能再跟你們走下去了。”
Lra範聽了說道:“想不到落鳳鎮中竟然還有人相信誓言。其實從你們進到這個堡壘中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已經進了陵墓,你們的誓言,早就被自己破了。”
胡老秀說道:“堡壘隻是陵墓的外圍,爲了從落鳳鎮出去,我們别無選擇。但是一旦從這個小道進去,就真正的踏上陵墓的核心部分了,裏面機關重重,就算是鐵三爺自己,恐怕也難于保證自己進去之後能全身而退。我們不想去冒這個險,更不能去冒這個險。”
鐵英聽了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強人所難。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胡老,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們,我們辦完事情之後,就會出來!”
胡老秀直了那條往上的小道說道:“沿着這條小道往前走,會有一條小河。我們在河邊等你們三天,三天後你們如果不來,我們就自己出去!”
鐵英聽了點點頭說道:“好!”
當即我們分了補給物資。鐵英、寬子、小雪、我、帶着lra範繼續往陵墓的方向前進。胡老秀、胡老賈、武大娘和兩個孩子,則從往上的小道往地下河方向走去。
我們目送胡老秀幾人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動身繼續前行。
Lra範冷冷的笑道:“看來,你們很相信他們啊!”
我聽了說道:“從本質上來講,我們和他們是屬于人民内部矛盾。而和你那就是階級對立矛盾了。”
寬子說道:“潘參謀說得不錯。兩個老人帶着兩個小孩和一個中年婦女,什麽看都比你放心不少。雖然你變殘了,但這并不等于你的良心就變好了!”
Lra範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就不奇怪,他們爲什麽對這裏的地形那麽熟嗎?我看地圖,隻看出這條路是通往陵墓的,但卻看不出上面那條路是通往哪裏的?在地圖上看,他們走的那條路就是死路,而且地圖上根本也沒有标出上面有地下河。”
寬子說道:“要不你把地圖拿出來看看。真的,不是我們不想信你,而是你光靠兩張嘴巴來說,我們就算想信也不敢信啊!”
Lra範說道:“我早就說了,地圖被我燒了,現在就存在我腦子裏。哼把地圖給你們,那你們豈不是早就把我甩了。”
寬子攤了攤走說道:“看來你也不相信我們,那就沒辦法了。”
這條甬道一直向下盤旋,越往下,整個甬道就越潮濕,地質也就越狹小。在甬道之中走了半個小時,甬道卻突然戛然而止,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堵長滿青苔的黑色石壁。
寬子回過頭來,看向lra範,問道:“沒路了,這什麽情況!”
Lra範笑了笑說道:“讓開!”說着搖動輪椅,來到石壁之前,伸出手杖,在石壁上探了幾下,然後突然喝道:“開”手杖狠狠的在戳進石壁之中,順勢一扭,隻聽腳下傳來幾聲沉悶的響聲,在石壁的右下角,地磚移位,漏出一個方形的入口。
我們用手電往入口住照去,隻見入口下面,是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黑暗之間,看不見盡頭,似乎是連通到地獄一般。
我們看了,都不由的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