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子吃完抹了一下嘴巴說道:“這裏雖然住的地方不什麽樣,但夥食挺不錯的。”
Lra範笑了笑說道:“你知道你剛才這一餐花了多少錢買的。”
寬子說道:“我估摸着什麽也得三百吧!”
Lra範冷笑一聲說道:“三百,你做夢!三百在這監獄裏你隻能吃到昨天剩下發臭的饅頭,我告訴你,剛才那一餐,一萬塊人民币!”
我、寬子、和小雪聽了不由的大吃一驚。
寬子叫道:“這他娘的就是搶劫啊!”
我說道:“這筆搶劫還恨!”
Lra範說道:“嫌貴,那你們可以不吃!”
鐵英說道:“有範老闆請客,我們什麽能餓着肚子呢!”
寬子聽了哈哈笑道:“原來這飯錢由你出,那我晚上可就不客氣了。什麽樣潘參謀,點幾個好吃的小菜,我們晚上一起喝幾杯!”
既然花的是lra範的錢,那我們就沒必要替他省了,我趕緊應道:“那是必須的!我們也學學文天祥!”
Lra範哭喪着臉說道:“你們就不能替我省一點嗎?”
玩笑歸玩笑,我們當即和鐵英說起别來的緣由。
原來當日鐵英和寬子跳入水潭之中,便找了一個角落隐蔽起來。鐵英知道這山洞之中還藏着一個人,因此就先讓寬子出來現身,好把那隐藏之人引誘出來。沒想到後來寬子剛一出水,鐵英就覺得後背上一疼,她暗叫一聲不好,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暗器。她正想反擊,但這暗器上的毒藥發作得好快,片刻之間鐵英就失去了知覺。
等鐵英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給控制住了。經過幾天的接觸,鐵英發現這小姑娘雖然身手不錯,但是于待人接物,人情世故這一方面卻一竅不通,一路之上有好幾次都鬧出了不少笑話。
在鐵英不斷的套話之下,總算把這小姑娘的來曆給摸透了。
這小姑娘明叫齊格格,是桃源社十二騎士之一牛郎的關門女弟子。牛郎目前門下雖然門徒衆多,但他真正收回弟子的卻隻有三人。大弟子農少強,性格憨厚老實,雖然年輕,卻是個天生的農民,每天除了練武,就一心都是撲在農事上。桃源社中,70%的農業機械都是由他引進,改造,推廣使用的。幾乎社中大大小小的農事活動,你都會見到他的身影,因此深得牛郎信任。這二弟子農少燃,卻更像是個書生。雖是在一個主持桃源社農業生産的社下,但卻白白靜靜的,而且講話也很是斯文。社裏的人都叫他“白面先生”。這二弟子處事老練,善于謀略,多年來一直幫助牛郎處理牛舍中的日常事務,近年來牛郎年紀漸老,已逐漸退隐不再露面,教中的事物也大都有農少燃來處理。牛舍中的很多門徒,都是他的心腹,舍中的很多人都說,下一任牛郎,非他莫屬。
齊格格作爲牛郎的關門弟子,長得漂亮乖巧,牛郎一直向女兒一樣的寵着她,捧在手裏怕壞了,含在手裏又怕化了。有了牛郎撐腰,齊格格在牛舍裏面,就猶如衆星捧月一般,衆人都争着搶着去哄她高興開心。可是偏偏有這麽一個人,卻當齊格格完全不存在一樣,一心一意的撲在自己的心上。這人就是牛郎的大弟子牛少強。而偏偏齊格格的一顆芳心早就按許給了他。齊格格是多次的暗表芳心,可這牛少強卻像頭牛一樣,毫無反應,也不知道他真的不懂,還是在裝糊塗。牛少強越是這樣,齊格格就越是黏他。到後來,牛舍中的人都看出齊格格喜歡牛少強了,就是牛少強本人還蒙在鼓裏。
前幾日,剛好有社長的使者來送信,邀請牛郎參加今年的桃源大會。農少強,農少燃,齊格格三人自然希望師傅能帶着他們赴此盛會,自己也好趁機去開開眼界。可沒想到牛郎卻婉轉的拒絕了“多謝社長盛情!我這老頭年老體衰,行将就木,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再說,牛舍勢微,整個牛舍人數不足千人,就算缺席,對此大會也不會有什麽影響。請你轉告社長,無論桃源大會的結果如何,牛舍都支持社裏長老們的決定!”
那使者聽了,一摔酒杯,飯都沒吃完,就氣哄哄的走了。
那使者走後,農少強,農少燃,齊格格三人圍着牛郎問起不參會的原因。牛郎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忘了桃源社的宗旨嗎?我們避世入山,不就是爲了能像桃源村中的人一樣,過着與世無争,無憂無慮的生活嗎。可如今的桃源社烏煙瘴氣,各個社派爲了一個社長之位拉幫結派,勾心鬥角,這和外面的生活又有什麽區别?那我們隐居于此又是爲何?”
農少強聽了說道:“可是其他社派都去,就我們不去,那不是得罪了社長嗎。”
牛郎說道:“名聲權利無非過眼雲煙,何必那麽在乎。我不去,你們也不許去。牛舍一切照舊。”
三人聽了,都郁悶無比。
當晚,齊格格想像着桃源大會的熱鬧景象,各種好吃的,好玩的,而自己卻很可能無緣參會,不由的悶悶不樂,直到淩晨也還沒有睡着。
在床上翻來覆去,她心想,既然睡不着,不如去找那頭牛陪我聊天。她心中的那頭牛,自然就是弄少強。
說去就去。齊格格當即穿衣起床,剛走出屋門,隻聽得屋子後面一陣響動,齊格格本能反應之下,轉身摸過去一看,隻見遠處一個人影,正向一座山下飛奔而去,看那身影,正是二師哥農少燃。
“這麽晚了,他這是要去哪裏?”齊格格好奇心起,不由的悄悄的跟了上去。
齊格格雖然武功沒有兩位師哥高,但是她的輕功在三人之中卻是最好的。牛郎雖然寵愛這個女徒弟,但是教她輕功的時候可是要求異常嚴格,把自己的輕功造詣傾囊相授。隻因牛郎知道,這輕功是救生逃命的本領,隻有練好了,将來在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危險,自己的這個寶貝徒弟才有可能逃得一線生機。因此齊格格的輕功,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牛舍之中,不僅超越了她的兩個師哥,更是勝過牛郎。
話說齊格格跟着農少燃來到一座山腳下,隻見已經有一個人在一顆大樹下等候了。
齊格格不敢太過靠近,藏身在一顆大樹後面,偷聽兩人的談話。
隻聽等在樹下的那人說道:“農少俠果然準時!”這聲音,正是社長派來的那個使者。
農少燃說道:“不敢,讓使者久等了。”
使者說道:“少俠不必拘禮,不知道少俠考慮得什麽樣了!”
農少燃說道:“我考慮了一下,畢竟現在牛舍的牛郎還不是我,如果我偷偷的出席,隻怕不能服衆。”
那使者說道“社長早就考慮了這一點。隻要你帶着牛郎的權杖出席,到時候就無人敢質疑你的權威。隻要你能助社長連任,到時候他一聲令下,你就是牛舍的牛郎了。”
農少燃說道:“隻是那權杖一直在師父手中。如果權杖丢失,隻怕師傅馬上就看出了我的目的”
那使者說道:“你師傅手中的那根權杖是假的。”
農少燃聽了驚道:“你說什麽?”
那使者說道:“你師傅手中的那根權杖是假的。真的權杖早就被他丢在落鳳坡羅齊鳳的墓穴之中了。”
農少燃說道:“這是什麽回事?”
那使者說道:“此事即便是在桃源社中,知道的人也極少。想必你也知道這落鳳坡雖然是我們桃源社中的禁地,但是落鳳鎮裏面住的人卻不是我們桃源社的人。這些人都是當年自願留下來爲羅齊鳳守墳之人。社中不僅免費爲他們提供食宿,還要照顧他們的生老病死。社中之人,更是禁止進入落鳳鎮中,也不能幹涉他們的生活。所以你師傅的權杖落在那裏這麽多年,都無法拿出。”
農少燃說道:“使者的意思是讓我進到落鳳鎮中,拿出權杖,去參加桃源大會。”
使者點點頭說道:“不錯,隻要你手腳幹淨利落,神不知鬼不覺得拿到權杖去參加大會,等大會一開完,即便你師傅發覺,那時候也來不及了。因爲那時候你已經是新的牛郎了,是桃源社的十二騎士之一。”
農少燃聽了,猶豫良久,才說道:“好,使者請等我的好消息。”
那使者說道:“好,桃源大會将近,望你抓緊時間,不要錯此良機。此等機會,百年一回,你要是錯過,隻怕就會追悔莫及了。”
農少燃聽了說道:“使者放心,我這就去安排,後會有期。”話一說完,就掉頭原路走回。
齊格格等兩人都走了之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這時候她心中亂哄哄的一團,已經沒有心思去找農少強聊天了。
她在想着,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師傅。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先不告訴。農少燃雖然權利熏心,但是平常對自己并不壞。
可是如果讓農少燃當上了牛郎,那自己和農少強想要再一起就更加的難了。她知道農少燃也是非常的喜歡自己,他一旦當上社上,一定會用盡各種辦法逼迫自己和他成親。
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思來想去,齊格格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自己要找人把真的牛郎權杖偷出來,然後帶着權杖,跟農少強一起去參加桃源大會。到時候農少強成了牛舍的牛郎,就算師傅知道了,憑着師傅對自己的寵愛,應該也不會怪罪自己的。
注意打定,可是找誰幫忙去偷權杖呢。牛舍裏面的人不能用,那看來隻好到外面找一找了。
于是她向牛郎說自己要出外面來散散心,牛郎對這個女徒弟百般疼愛,自然一口氣就答應了。怕她在路上不安全,還派了兩個得力的人跟着齊格格。
齊格格出來之後,就打聽江湖上近段的奇聞異事。當她聽說有四個私家偵探近兩年在江湖上幹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闖過長生教的總壇,攻過九宮堡壘,踏足七星妖塔。齊格格一聽,心中就認定,這幾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寬子聽到這裏,不由的說道:“原來我們就是這麽被這個小姑娘盯上的。不得不說,這小姑娘還真有眼光,不愧是牛郎的弟子。”
我問鐵英道:“既然這樣,這位範先生什麽會在這裏。”
鐵英笑了笑說道:“這算是我們的一個意外收獲。”
原來劉葉歡當日炸毀洞口把我們困在裏面之後,爲殺人滅口,又突然對lra範痛下殺手。Lra範沒有料到此人會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打成重傷。後來不得不跳入河中躲藏。
等劉葉歡帶着手下走之後,他才敢出來。結果找到了我們藏的車,他還沒開車門呢,正好齊格格押着鐵英趕到,被抓了個正着。
鐵英那時候不知道齊格格的目的是什麽,本着能坑就坑的原則,忽悠齊格格把lra範也一起抓了。
後來鐵英套出了齊格格的話,爲了控制lra範,鐵英又給他喂了一粒咱們私家神探自制的“暴力催心丸”。Lra範身受重傷,又服下鐵英的毒藥,這一路上聽話得不的了。
我們三人聽到這裏,不由的笑了起來。